林静姝心中却有别的盘算。

  从林烟烟回来之后,父亲的宠爱、公司、孩子、包括现在林家的老宅……

  她失去的东西已经越来做多了。

  现在她不能轻举妄动,背后还有霍云枭支持,她相信,早晚有一天会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来!

  做阔太太做惯了,林母都忘了当年是怎么过来的了。

  乍然搬到这大平层里,满是不适应,伸手扇了扇空中的灰尘:“这都什么破地方……”

  林父把东西搬过去,直起身道:“将就住住吧,这房子买来没住过人还是全新的。”

  林母嘀咕道:“想我林家以前多大的别墅,现在就住这么个破地方……”

  方琳琳不敢吱声,埋头把自己行李搬进房里。

  林静姝也不太适应,但她把这份耻辱牢牢记在了心中。

  只等有朝一日,还给林烟烟!

  霍云枭电话很快打了过来,“靳司越那边,已经掌握了不少你的证据。”

  林静姝不慌不忙,“我相信霍总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对吗?”

  怎么说霍云枭在她身上也投入了资本,要是任由靳司越这么把她送进去,岂不是太亏了?m.χIùmЬ.CǒM

  霍云枭声音危险,“你在和我谈条件?”

  “当然不是,我在求霍总帮我。”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现在可太清楚了。

  霍云枭语气不冷不淡,“我帮不了你什么,人家证据在手,你还想我去偷过来不成?”

  林静姝不急,“不,我不需要霍总帮我这个,我只需要霍总帮我……”

  ......

  靳挚禾康复之后,慕容悠也不往医院跑了。

  林烟烟挑了个时间,邀请他和景仪吃饭。

  慕容悠带着景仪欣然同往,一桌子菜都是林烟烟亲手做的。

  景仪看了要去厨房跟着学两招。

  两个孩子在地毯上玩,靳司越坐在沙发上,挑了挑眉稍,“你和景仪好事将近?”

  慕容悠狐疑着,“我爹催婚催的,你都知道了吗?”

  靳司越毫不留情的嗤笑了一声,“他给你全城征婚了。”

  慕容悠卧槽一声,打开手机果然看见他爹给他贴的征婚广告。

  他磨了磨牙,“真行。”

  “那你什么想法?”

  “不结,死都不结,”慕容悠想都没想。

  他就是对婚姻很抗拒,一想到结婚之后都是柴米油盐的生活,就腻味的慌。

  靳司越看向厨房方向,语气意味深长,“不怕人跑了?”

  “不会,”慕容悠不假思索道,“景仪最爱我了,才不会跑。”

  正说着,景仪端了一道菜出来,“好啦,可以开饭了。”

  靳司越起身拎着两小只去洗手,然后落座。

  景仪把自己做的菜往慕容悠面前推了推,难掩期待,“尝尝,我跟烟烟学的。”

  慕容悠不着痕迹深吸口气然后举起筷子,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好,我尝尝。”

  他像献身般尝了一口,出乎意料的还不错,“好吃。”

  景仪很得意,“那当然,我特地跟烟烟学的,学会了以后都做给你吃怎么样?”

  慕容悠点头,“当然好。”

  林烟烟看在眼中,不由莞尔一笑。

  吃过饭又在山庄玩了一会,晚上林烟烟准备了烤肉,大家自己动手。

  酒足饭饱之后,慕容悠和景仪起身离开。

  慕容悠喝了不少酒,景仪也没有国内驾照,靳司越找了司机送他们。

  两人回到自己的房子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景仪扶着跌跌撞撞的慕容悠进了卧室,两人双双扑在大床上。

  四目相对,慕容悠低头吻了下来。

  景仪拥住他脖颈,混合着酒气的吻令人意乱情迷。

  好半天,慕容悠松开她,埋首在她身上喘着粗气。

  景仪声音诱惑,“慕容悠,你要不要……试试?”

  两人始终没有突破最后一步。

  景仪不认为他现在还能忍,果然话音刚落,慕容悠就抬头,眸中欲望汹涌。

  低头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像是警告又像是惩罚。

  景仪真的不知道他在忍什么。

  慕容父给慕容悠征婚的广告她也看到了,但她假装没看到。

  她不在乎结婚那些了,只想把自己交给慕容悠。

  她没时间了,景仪闭了闭眼,伸手勾到慕容悠皮带,“啪嗒”一声解开。

  还未来得及有更多的动作,就见慕容悠握住她手心,“乖,我缓缓就好。”

  景仪一时无言,她魅力这么低吗。

  这是第几次了,慕容悠就是能忍着最后一步。

  她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慕容悠察觉到她情绪变化,低头在她眼睫上吻了吻,“我去洗个澡。”

  “好。”

  她身上骤然一轻,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景仪深吸一口气,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别让我去华国找你】

  手机上,几个字清晰落入眼底。

  她手心紧了紧,关上手机。

  慕容悠很快就从浴室里出来,他上床揽住景仪,“睡吧,明儿还要去上班。”

  景仪一时有些恍惚,来华国不过几个月而已。

  她竟然有些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每天结伴出门,一起下班,好似每天平淡的生活都有了盼头。

  慕容悠喝了酒,很快就睡着了。

  景仪坐在床边,伸出手指细细描摹他眉眼。

  她拿出手机拍下最后一张照片,然后走出卧室坐在沙发上。

  直到天亮。

  翌日一早,慕容悠打了个哈欠悠悠转醒,“景仪?”

  他喊了半天没得到回应,家中一如往常,但不知道为什么,慕容悠就是觉得少了什么。

  他起身转了一圈,没看到景仪人影。

  伸手拨打景仪电话,“不好意思,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慕容悠沉着脸,又给公司拨打了一个电话,“景仪去上班了吗?”

  那头的下属有些惊讶,“啊?景仪吗?小悠总,景仪昨天就已经递交辞呈了,我以为你清楚呢……”

  后面的话慕容悠都没再听清,他只听见景仪昨天就递交了辞呈几个字。

  慕容悠冷笑一声,昨天?昨天他们还在吃饭,她就已经转身交了辞呈。

  可以啊。

  眼角余光瞥到桌上有张卡片,慕容悠大步走过去:【做了粥在锅里,另外,慕容悠我们分手吧。】

  谈恋爱要清清楚楚的开始,结束也要明明白白。

  慕容悠双眸喷射出怒火,所以,他是被景仪玩了?

  这女人,说走就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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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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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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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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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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