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又冲来一小卒,一刀砍向马匹的前肢。
坐骑受惊猛地跃起,小武支撑不足被抖落马下,重重得摔在了地上。
“将军!快保护将军!”
阿齐见状连忙不顾一切的飞奔过来,却被横在路上的尸体绊到了马脚,慌忙之中也倒落在地上。
其连滚带爬的过去想帮小武解除危机,只见他提拿着刀,胡乱的像个疯子般挥舞着。
那小卒被阿齐狠狠砍掉了右手。
四方围攻,相立对峙。
赵歇远在后方看着这一幕只是一个劲的拍手叫好道。
“快快快!敌将落马了!敌将落马啦!陈元,韩志快快将此人拿下!”
这二将在阵中好一顿寻找,才猛然见得就在前方,小武已经倒地负伤。
身边许多士卒只敢围之,却不敢上前,阿齐死死护着小武,将刀剑立于身前,好一副决一死战的气质。
“敌将快快束手就擒!拿命来!”
陈元韩志二将眼中小武已经不是人了,而是百两黄金啊!
言罢!
二人随即鞭马而去!
眼见敌将气势汹汹,小武强撑着疼痛,想要拿起掉落的刀剑,却无法拿起,又用左手拿起,这才勉强挥舞起来。
“哼!腌臜小丑也想去咱家的性命,扪心自问,你们配吗?”
韩志右手持枪道:“无名氏,非是我等胜之不武,你今日大限已至,休怪我等!”
敌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陈元率先将大刀高高劈下,小武用以左手持剑抵挡,却因左手力气不足,只能用右臂辅助支撑着。
韩志也想得这颗值百金的人头,于是也一枪狠狠挑落小武佩剑。www.xiumb.com
陈元见状将大刀横向一劈,小武猛地低头,只把束簪的头发给整齐斩下。
披头散发,手中又无兵器,右臂还受了伤,这该当如何!
难道今天真的要丧命如此了吗……
阿齐抵御小武后方众多的士卒,实在是抽不出手,眼睁睁看着陈元大刀从上而下,朝小武头颅劈来。
“将军!”
一声呐喊,成功引起了花恋的注意,眼见陈元大刀即将挥下。
花恋卯足了劲,将银枪狠狠一丢,那银枪好似空中游龙,直直的插进陈元的心口处。
危机暂时解除,这一幕把韩志吓得颤了三颤,但见其穿甲带鍪,随之而言道。
“来将可是花恋?”
“正是!既知我名,何不溃逃,难道要我亲手把你的头颅砍下来吗?”
韩志猛地发笑道:“近月来,花将军的名声真是大啊,听得我这耳朵都起茧子了!实在想不到,区区一个女人,有何惧哉!”
而花恋平生最恨别人有男女对立之见!
便高声怒吼道。
“你说什么!!”
韩志却只是轻轻一笑道:“我说你一个女人不好好回家去相夫教子,反倒来沙场征战,干着男人的事情,岂不是可笑?”
但见!
花恋脸色突然一变,双脚猛踢马腹,疾驰而来,顺手将插在陈元心口的银枪拔出,朝着韩志冲去。
那韩志自信满满,其手中拿的也是长枪,这枪身如同当初花恋的那把好生相似,都是木制枪柄。
只不过他的这把用得木头要更好一些罢了。
花恋近其身前,只是轻跳腾空跃起,身姿之轻盈好似飞鸟,翻转一侧,将长枪使作大刀狠狠劈下!
那韩志自以为气力方面,女人必定不如男人,便只是进行普通的格挡。
银枪挥落而下,直直的将韩志的长枪劈成两半,顺势压下其肩膀。
奈何枪柄无利刃,韩志只是受了点伤罢了。
可肉眼可见的是韩志脸上的表情顿然骤变,不等其反应,花恋又是一枪刺向马脖子。
一时之间,人仰马翻,兵器也甩飞了好远。
不堪一击!
“给我拿下!”
自军几名士卒上前用剑将韩志给控制住,压回了后方。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陈元韩志奔着百两黄金而来,却没想到一个亡命,一个被俘虏。
远在后方的赵歇看着这一幕都吓懵了。
“此人居然真的如此勇猛?”
其顿时心声爱意道:“生擒花恋,生擒花恋!”
身旁一小卒劝道:“赵王,此人勇猛过人,能杀之已经很不容易,实在是难以生擒啊!”
赵歇却不顾其它,如此猛将何人不爱?
“我不管!势必生擒花恋!”
王命传至前方。
“赵王有令,生擒花恋!”
小武此时负伤,实在是不能再战,花恋见状而道。
“阿齐速速带小武撤军!我率军断后!”
眼见敌方人数就像杀不完一样,一波接一波的来。
花恋此刻也有心无力。
“好!但将军切勿不可恋战!”
阿齐将战马让于小武,带其先走一步。
花恋也无心再战,便下了撤军的命令。
堂堂三军大元帅,此时此刻竟然也疲惫了起来。
战事告一段落……
而东海县内,陈胜却生气拍桌大发雷霆!
“花恋放肆!几乎令我大军陷入绝境!”
张良连忙谏言道:“主公息怒,王孟去找寻花恋借兵,可这花恋却认为区区一百将,如何比得上自己这大将军,便拒绝了,王孟再劝,竟然被她厉声斥下,自己率领所部不到八千兵马,自去迎敌。”
“这…这…这…”陈胜徘徊于案台焦虑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王孟!你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强力阻拦,来报之于主公吗?”
王孟在一旁,听闻张良此话顿感一阵无辜道。
“禀军师,主公,末将岂敢冒犯上将军虎威呐?”
陈胜此前确实看不上王孟,可此刻花恋多次抗命,这一次在他眼里极有可能救回不了小武,还有可能把自己的性命也给搭上。
因此心里极端的矛盾。
一方面生气花恋的狂傲,自作主张。
另一方面则担心这两名大将纷纷殒命于此。
“主公,依张良看来,花恋此去救援,必定毫无准备,只晓得猛攻而下,可赵军起码也有五万人马,他们两个将军加起来却不足两万,强攻必败啊!”
“必是如此了…”陈胜转而问道:“张清张绣还没有回来吗?”
门堂一侍卫报道:“张绣将军正在沙越与敌僵持不下,张清将军已经攻下桂中,此时已经快马来报。”
“他们现在何处?”
侍卫回答道。
“桂中!”
“王孟听令!”
“末将在!”
陈胜赶忙拿出兵符道:“你速速前往桂中,收纳张清手下所有的兵马,我觉得城中应该还有降军,你也一并带上,有多少带多少,星夜支援赶到周庄!”
“这……这如何能赶到?桂中离此百余里,一来一回起码一天时间,赶去周庄还是需要时间啊主公!”
陈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道:“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总之快去!”
王孟还在迟疑,便被呵斥住了。
张良眼见陈胜还在气头,连忙招手示意其先下去。
陈胜瘫坐在座位上,拍桌而道。
“赵歇!我与你势不两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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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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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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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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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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