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她忽然娇笑出声,往日冷傲的俏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温柔。
“你笑什么?”李光摸了摸自己的胡茬感觉并不是很深。
“你看你,胡子都快窜到耳朵上去了也不知道修理一下!”
“等着你帮我修理呢!”
“呸,想的美!”
白了李光一眼,察觉到那只讨厌的咸猪手又开始使坏张仪清娇嗔道:“哎,你不许乱摸!李光……你今晚很过份啊!”
“还有更过份的!”
“你怎么还点灯?快灭了!”突然而来的亮光让张仪清有些不适,她用手挡了挡眼前的视线。
李光却只是又翻身来到榻上,对于她的要求丝毫不予理睬。
光线变亮,张仪清察觉到自己白玉般的身体就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李光的眼前,红霞从俏脸上瞬间传透了整个身体。
见李光不为所动张仪清赶紧拉过旁边的被褥将自己裹了起来。
察觉到李光拉被褥的大手,张仪清娇声斥道:“你干嘛呀?快放手!”
她的手莫名的一软,被褥被一双大手扯落。
两人再次赤诚相见!
张仪清努力睁大了双眼,看着李光越来越近,她的心脏也越跳越快仿佛就要蹦出胸腔。
“你去其他地方睡,不准再过来了听到没有?”
即便如此说话,但她却任由那双大手将自己揽入怀中。
明亮的灯光让他有些不安,于是索性将脸埋进李光的胸膛里。
附近帐篷里那些要命的声音又再次传来,张仪清又忍不住抬头偷看了李光一眼。
见李光含着笑意正看着自己,她又心慌的赶紧将脸重新埋了下去,但雪白而修长的手指却在李光的胸前画着圆。
随即脑袋被大手用力的捧了起来,张仪清注视着那灼热的双眼想要挪开目光。但那双眼睛深邃的仿佛充满了故事,不知何时她已经沦陷其中不能自拔。
“你………唔!”
一夜风光旖旎无限,自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次日清晨,张仪清换上了一套鲜艳的红裙,她骑在马上饶有兴致的注视着周围的景致。
她的目光落在最前面的李光身上,回想起昨夜疯狂她只觉得羞意难掩,整个脸蛋更加红润。
李光似乎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他向后望去。
张仪清瞬间将脸扭向一旁,假装观看起沿途的风景来。
北庭河道纵横,但在草原之畔却只有多逻斯河这一条大水。
人为搭建的木桥十分简陋,马队踩在上面不时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担心它会不会突然崩塌。
从多逻斯河继续南下,奔行数个时辰便看到一片沙漠。黄沙漫无边际一眼望不到头,这里便是后世的准葛尔盆地。
盐泊县在准葛尔盆地的西边方向,李光分置了两万流民在盐泊州建县。数月未曾去过,这次李光顺路便准备过去瞧瞧。
一路走来偶尔能看到几户散居的人家,小童和妇女牵着牛羊好奇的打量着这队威武的骑兵。
下午申时初,盐泊湖终于出现在眼前。
盐泊也是一片大湖,但没有昭城之畔的黄草泊大,虽然以盐泊命名但却是淡水湖。
县外的原野上是无边无际的金黄稻田,微风轻轻吹拂稻穗也跟着来回摆动尽显生机勃勃。
稻田边上沟壑纵横,偶尔能听到潺潺流水之声。
这里的稻麦能够一年两熟,在凉爽的微风下一些家庭已经从旁边的县城出来在田间收割稻谷。
看着如此景象和人们脸上露出的笑意,李光才觉自从来到北庭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非旦李光,所有随行之人不管是文吏还是军士都不由自主的昂起了头,这样的家园值得他们用生命去守护不是吗?
临进县门,一个县丞模样的中年人骑着毛驴匆匆而来。
“卑职盐泊县民曹主薄马文浩来迟一步,还望都督恕罪!”
“何罪之有?黄主薄起来吧!”李光伸出手去将黄文浩从地上搀住。
经由城门走过的居民这才发现这个身穿一身便服的就是李光。
“是都督来了?”有人不敢相信的反问身旁之人。
“就是都督啊,换了一身衣裳俺差点就认不得了!”
“草民,拜见都督”
确认这个便服青年便是李光,无数人纷纷下拜。
李光急忙将近处一个拿着镰刀的老翁从地上搀扶起来。
他转身对着众人大声说道:“乡亲们快快起来,你们都是我的父老,如此作派实在是折煞李光了!”
那老翁放下手里的镰刀拉着李光的手说道:“我们能有今天,这些可都是都督给的。大伙都在家里给您立生祠呢!保佑您长命百岁!”xǐυmь.℃òm
“朝廷派李光前来北庭,保境安民便是我份内之事乡亲们不必如此!我这次来盐泊县视察就是想看看乡亲们还缺些什么,大伙都说说我来想办法!”
“现在有田有房还有啥不满足的?”那老翁还不肯松开李光的手。
“就是嘛,我们没啥缺的!”另一中年妇人也站出来说道。
倒是站在李光身后的黄文浩拱了拱手适时说道:
“都督上次虽然送来了几千头牛羊,但耕牛还是不足现在都是六七户人家共用一头耕牛。另外能不能在盐泊县也修几座水磨坊,让乡亲们舂米舂麦子也能方便一些?”
李光环视一圈,最后对着黄文浩说道:
“嗯,耕牛我已经和沙陀与葛罗碌商议好了,等到榷场开放我们会陆续再买五千头牛适合用来犁田的牛。”
“羊也会再买一些,乡亲们如果想养羊可以向官府申请造册。生下来的前三只小羊归官府,后面的就留给你们自己,如果不小心把羊弄丢了只需要按原价赔偿就行。”
听闻此言众人无不是眼前一亮。
“都督说的是真的?”有人不敢置信的问道。
李光看着那人微微一笑说道:“当然是真的,不过尚需等上一些时日。”
“太好了,能遇到都督可真是我们的福分。”
“对啊!”说着话,有人又要下拜叩首。
李光一个箭步上前将几人搀住,不让他们下拜。
看着这些纯朴的民众,李光拱手说道:“乡亲们李光便进城去了,有什么难处大家可以找官吏们说出来,他们自会替你们解决。”
“我们知道了,请都督放心!”老人擦了擦眼眶朝着李光挥手。
还未到县衙,张衡便领着两名牙差朝这边走来。
牙差的后面还有一个四十多岁带着枷锁脚镣的犯人也不知道犯了何事。
见李光过来,张衡连忙上前施礼。
“张县令不必多礼,此人是怎么回事?”李光指着带枷锁那人问道。
“他是本县县丞马觉远,其不仅私吞阵亡将士的抚恤银,还强迫民妇当其小妾。我准备让牙差将他送回长安交给朝廷发落!”
“都督,卑职一时贪心请都督饶过我这一次吧!”马觉远狼狈的跪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李光求饶。
“哼!”
“有的人活着,是为了多数人更好的活!而有的人,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你马觉远便是第二种!”李光的眼神冰冷无比。
“都督,卑职知道错了啊!”
“不必送去京城了,就地斩首!”
“是!”一名亲卫上前,横刀应声而出!
“都督,我罪不致……啊!”
刀光闪过,黄觉远的人头滚落在地。
将此人的头颅悬挂于城门之上,其他的地方我不管,但在我的治下容不得这样的渣滓。
两名牙差还是第一次见血,愣了愣才急忙捡起人头朝着城门跑去。
“黄主薄!”
“卑职在!”黄文浩急忙上前。
李光笑道:“由你改任县丞,希望你能为百姓多做实事!”
“多谢都督!”黄文浩喜形于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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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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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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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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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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