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心理工作都不需要别人来疏导,自己就能完美解决。
因为梁善需要钱,为了更好的生活。
只有努力赚到足够多的钱,才能有任性的资格。
回到安城,梁善才反应过来是周日,不用去上班,刚好可以去找个房子,要有个落脚的地方。
真的去找了,才发现当天入住太难了。
这么多年,从安城的高中到上京的大学,虽然都是住在学校附近,她却从来没和中介打过交道,完全没有经验。
中介的女孩子很热情,一再保证尽快为她搞定,梁善表达了感谢,又加了彼此的联系方式,希望真的能够尽快搞定。
总不能继续去住酒店吧。
就这么一个闪念,她竟然认真地想了下可能性,如果还是住在协议酒店的话,最普通的房型一个月算下来大概一万五,如果她能用公司补助的话还需要自己出五千块钱。
太奢侈了。
暂住一两天是可以接受的。
办好入住,把行李放进房间,梁善就给顾惠打电话,问她在哪,想把从龙潜带回来的特产交给她,虽然时间来不及是在机场买的,总算是份心意。
打通电话才知道,顾惠周末没有和朋友们出去玩,就很奇怪。
追问到第三遍的时候,顾惠才说,不小心扭了脚。ωωω.χΙυΜЬ.Cǒm
梁善说知道了,嘱咐她好好休息挂了电话。
母女俩说话一直这样,简单得很,谁也不会多客套一句。但是梁善心里清楚,顾惠说扭了脚,那脚伤应该是最轻的。
梁善直接打车去了孟家。
快到的时候,才想起孟既明来,他会不会在家里。
据说他很忙,应该不在吧,平时都不怎么经常回家的人。
而且不管他在不在,这一趟她总要去的,她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让顾惠一个人在孟家养伤,哪怕只是去看上一眼帮不上忙,在顾惠心里终归是有个女儿的。
按响门铃,大门很快就开了,梁善远远听见狗叫,眨眼间就看到飞奔而来的小黑。
她站在原地,往后蹭了一小步,听见一声“小黑”。
小黑猛地停在她面前,尾巴摇了两下回身就跑。
梁善还站在那里,低着头。
孟既明把小黑的球往反方向扔出去,朝着大门走过来,问她:“吓到了?”
“嗯。”
“我这么可怕?”
梁善抬起头来,见他仍像往日,标准的二少爷模样,开玩笑逗她似的。
一时怔忡,回道:“是狗。”
孟既明笑起来,回身就走,“进来吧。”
梁善跟在他身后走进去,一路没再看到小黑,进了房门才暗自吁了口气。
她特意看过时间,下午,用不着在孟家吃晚饭,也不会见到很多人。没想到孟家人是齐的,连孟远意都在,上次来时还说和朋友出去玩了,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梁善打过招呼,把从龙潜带回来的特产交给家里的阿姨,就去了顾惠的房间。
顾惠没想到她挂掉电话就来了,略显出一丝给她添了麻烦的抱歉。
好像人上了年纪,就怕给孩子添麻烦,顾惠也不能免俗。
母女俩面对面没有那么多话说,没那么亲热。梁善看到她的脚踝红肿,手腕打了石膏,只露出指关节来。
顾惠解释:“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搁在前两年指定没事——”
话说一半就停住了,自己说不下去了。
梁善觉得她是不想服老,虽然确实不算老,五十而已。
“妈,你有没有想过,快到退休的年纪了。”
“当然,我可指着你养我呢。”
难得顾惠说这样的话,半是认真,半是玩笑。
梁善就笑了,嗯了一声,在她身上看来看去,问:“还有别的地方伤着么?”
顾惠也不瞒着,“腰也扭了那么一下,别的地方没有,放心。”
梁善是放心的,顾惠愿意说就肯定不会再隐瞒什么。而且孟家对她很好,这么多年梁善看在眼里。
从当年的家庭教师到后来的类似于管家,丁媛总在为顾惠做最好的安排,不落下刻意的痕迹,也不会让人难以接受,给的钱更是逐年上涨。
顾惠也习惯了这样的安排。女儿大了能工作挣钱了,但她不想给女儿添麻烦。趁着年纪还行总要工作,就算离开了孟家也会去找别的事来做,做熟不做生。说是工作,又是自己男人用命换来的,但这么多年过去早已磨平了心里的疙瘩,哪有那么多的不好意思,为生活而已。
母女俩就没了话说。
阿姨来敲门,给顾惠送饭,梁善端了过来。
右手腕戳伤,左手别扭,梁善见了便要喂她。
顾惠不让,说自己还没老,也不是动不了。
梁善作罢,看着她慢慢吃。
吃完了,阿姨来收餐具,叫梁善出去吃晚饭。
梁善看看外面的天,还大亮着,哪就到了吃饭的时间。
阿姨是看着她长大的,直接推着她往外去,笑着说:“快去吃吧,二少爷说吃完了饭要早点回去,所以一早就准备上了。”
躲是躲不开的,梁善庆幸他吃完就走。
和孟家人同桌吃饭是早就习惯的事,丁媛热情善谈,孟远意为人温和,没什么尴尬。
此时多少有些别扭,即使孟既明压根就没看她。
幸好丁媛聊起天来,问儿子们有没有听说蒋昱的事。哥儿俩都说听过,就没了下文。
丁媛没想多提,那么令人不齿的禽兽行为当着梁善的面说不合适,但她想借机敲打儿子。好不容易来一趟,没待一会就要走,就这么吃顿饭的工夫。
“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一个,你们兄弟俩少和这种人来往。”
哥儿俩又应了声好。
丁媛看向对面坐的两个儿子,比谁家的儿子都好,偏偏老大不小了全都单着。
想起别人家的太太们,孙子都抱上了,叹了口气:“前些天和那些太太们闲聊,我才听说,年年……小时候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这样。算了算了不提了,真不知道老蒋是怎么教育的孩子。”
终于,孟远意回了她一句:“别人家的事,少管。”
“怎么就是别人家的事?原还想着和他们家攀个亲的,谁成想能出这样的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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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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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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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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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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