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衍的掌心抵着她的小腹,“你可以?”
阮懿:“别人的地方,不太好。”
徐斯衍:“那你得控制一下了,这事我说了不算。”
阮懿:“……”
——
这应该算得上阮懿三十多年里做过的最疯狂的一件事情。
上次和徐斯衍在郊外是晚上,夜晚可以成为伦理的遮羞布。
可今天阳光很好,她面对着玻璃墙,看着外面火红的枫叶,阳光先是洒在她的肩膀处,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直射她的脸,将她的离经叛道照得无处遁形。
结束。
阮懿看到观景房外的白色菊花被风吹得颤动,就像此时的她。
从观景房出来的时候,阮懿低头看了一眼徐斯衍的腕表。
三点半了。
他们上山的时候才十二点出头。
“饿不饿?”徐斯衍很自然地牵住阮懿的手,“山下的餐厅不错,我朋友留了位置,要不要去试试?”
阮懿现在一听见徐斯衍提他的这位朋友,就想起了观景房的事情。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徐斯衍马上明白了她的担忧:“每天都有人上来打扫,没事的。”
阮懿:“……”
徐斯衍:“他们不会想那么多。”
阮懿深吸了一口气。
就算他们真的想那么多,她也丁点办法都没有,这世界上又没有后悔药。
她只是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这么经不住诱惑——
之前她还能告诉自己,失去理智是因为晚上意志力薄弱,这次连这个借口都用不上了。
脑子里想着这些事情,注意力不集中,导致了双腿发软,阮懿脚下踉跄了一把。
幸好徐斯衍牵着她,否则她必定崴脚。
这一踉跄,阮懿彻底回过神来。
徐斯衍蹲下来检查她的脚,“扭到了么?”
阮懿摇摇头,“我没事。”
徐斯衍:“我背你吧,上来。”
阮懿:“可以么?”
虽然下山也就二十几分钟,但她一百多斤的人,扛着还是挺吃力的吧。
徐斯衍听见阮懿这个不确定的口吻,笑着反问:“我的体力怎么样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么?”
阮懿:“……”
经他这么一调侃,阮懿内心那点不好意思烟消云散,马上就上了他的背。
徐斯衍很轻松就把她背起来了,阮懿两条胳膊圈着他的脖子,鼻腔里还有他身上清浅的松木香。
徐斯衍步伐很稳,速度也不快,下山的过程里,阮懿丝毫没觉得颠簸。
徐斯衍背着阮懿来到停车处的时候,先前接待他们的那位助理已经等候多时。
看到两人现在的姿势,助理笑着称赞了一句:“徐总和徐太太感情真好。”
徐斯衍:“嗯。”
阮懿:“……”
多了个人,她没办法再像之前一样心安理得让他背了,“放我下来吧。”
徐斯衍“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将阮懿放下,之后对连总助理说:“我们现在去餐厅,辛苦了。”
连总助理马上给餐厅那边打电话,通知他们备菜。
——
阮懿和徐斯衍回到嘉誉湾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天完全黑了。
白天在山上做过了,阮懿便想今晚早点回去,可徐斯衍抱着她不肯让她走。
最后阮懿只能留下来了。
她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已经跟清和说过今晚不回去了,留下来也没太大影响。
既然是过夜,徐斯衍必定不会就此放过她。
阮懿后来累得不行,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徐斯衍却心情很好,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极其亢奋,即便身体已经倍感疲倦,但意识却无比清晰。
徐斯衍倚着床头低头看着熟睡的阮懿,她的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绯红,嘴唇也有些红肿,看得人心痒痒。
平息下来的某些念头,又有蠢蠢欲动的趋势。
徐斯衍自己都觉得自己挺禽兽的——哪怕是青春期那阵子,他都没有过如此强烈的冲动。
徐斯衍抬起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嘴唇。
就在此时,旁边传来了手机的震动声。
徐斯衍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是阮懿的手机。
他拿起来,看到上面的“凌薇”两个字。
徐斯衍虽然没跟凌薇说过话,但之前他们是碰过面的,这段时间他也时常在阮懿口中听见这个名字。
凌薇这么晚来电话,找她应该是有急事。
思忖片刻后,徐斯衍走出卧室接起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就听见凌薇说:“壹壹,我临时来北城了,你明天有空没,一起出来玩呀,我给你带了桂花糕,就你上次说的那家。”
“抱歉,她睡着了。”出于礼貌,徐斯衍没有打断凌薇,一直到她完整说完这段话,才跟着开口。
徐斯衍一开口,电话那边的凌薇突然沉默。
过了好十几秒,她才问:“你是——”
“徐斯衍。”他接过她的话,“之前见过。”
凌薇:“……好,我知道了。”
她心里其实有一万个问题想问,但最终还是忍住了,“那你帮我转告一下壹壹,让她醒来联系我一下。”
徐斯衍:“好。”
凌薇:“嗯嗯,谢了,那先这样。”
——
阮懿早晨是七点半醒来的。
睁眼的时候,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她穿好衣服,刚下床,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徐斯衍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走进来,“还吃昨天的早饭可以么?”
阮懿点点头,掀开枕头找到了手机。
徐斯衍:“昨天晚上你睡着之后,我替你接了个电话。”
阮懿动作一顿:“谁?”
徐斯衍:“凌薇。”
他把凌薇的话转告给她,“她说她来北城了,给你带了桂花糕,你给她回个信吧。”
阮懿抿了抿嘴唇,“就这些吗?”
徐斯衍:“嗯,我没有乱说。”
从阮懿刚才的动作和神情,徐斯衍就猜到她在担心什么了,他掀了掀嘴角,自嘲了一句:“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阮懿:“……”
徐斯衍:“我去厨房了,你洗好了来吃饭。”
——
在嘉誉湾吃完饭,阮懿回家里换了一套衣服,之后就出来赴凌薇的约。
两人在咖啡厅碰了面,阮懿刚一坐下来,就对上了凌薇别具深意的目光。
凌薇把带来的桂花糕推给了阮懿,阮懿接过来说了一句“谢谢”。
凌薇上下打量着她,嘴唇微扬,“别谢谢了,说说你跟你前夫的故事吧。”
ωωω.χΙυΜЬ.Cǒ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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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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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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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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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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