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觉醒的狼,眼神都透着危险的气息。
阮懿关上门走到了他面前。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徐斯衍便放下酒杯,一把把她拽过来。
阮懿被迫坐在了徐斯衍大腿上,他一只手按着她的腰,一只手按着她的下巴,低头便要往下吻。
阮懿马上躲开。
徐斯衍愣了片刻,轻笑一声之后,直接掐住她的下巴。
这次阮懿无处可逃,嘴唇被他堵住。
徐斯衍吻得急切凶猛,阮懿只觉得自己胸口的氧气很快被掠夺一空,双眼发黑。
任凭她怎么挣扎,徐斯衍都不肯松开她。
最后,阮懿只能张嘴,狠狠地咬下去。
一瞬间,口腔内涌入一股腥甜的液体,接着是满腔的铁锈味。
徐斯衍吃痛,终于松开了他。
两人的唇上都沾满了血迹。
徐斯衍的下唇已经被阮懿咬破了,上面两排齿痕异常清晰,还在往外渗着血珠。
但他没有去管自己的伤,反而用手指摸上了阮懿的下唇,指腹擦过她嘴角的血迹,“咬我,我也不会放开。”
阮懿:“我不明白你想做什么。”
徐斯衍:“复婚。”
血从他嘴唇上的伤口滴下来,正好落在她的袖子上,“我要和你复婚。”
阮懿:“我已经给过你答案了,徐先生,我们不可能。”
徐斯衍:“你叫我什么?”
阮懿:“这不是重点。”
“不要这样纠缠了,很没意思,我们没有那个缘分,强求不来。”阮懿的声音很平静,但因为刚刚被他吻过,多少有些哑。
徐斯衍:“我偏要强求。”
阮懿:“……”
她正无奈的时候,徐斯衍忽然从旁边拿出一个礼物盒递给她:“给你的。”www.xiumb.com
觉得自己的语气和话太过生硬,徐斯衍马上在后面补了一句:“是生日礼物。”
阮懿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冷淡地说:“谢谢,不用了。”
她没想过离婚之后还跟徐斯衍做朋友,在学校有工作上的交集实属无奈,其他时候……她不认为他们有熟到这个份上。
徐斯衍:“打开看看。”
阮懿:“不用了,我不需要。”
徐斯衍:“那你需要什么生日礼物,我可以……”
阮懿:“我最需要的生日礼物,是和你做陌生人,你可以送我吗?”
徐斯衍刚刚柔和一些的表情,因为阮懿的这话,再次阴沉下来。
他冷笑了一声,“我亲自替你戴上。”
徐斯衍翻身把阮懿压在沙发上,膝盖抵住她的大腿,用最快的速度拆开了礼物盒,最先拿出了耳钉。
他撩开阮懿的头发,一只手捏住她的耳垂,想要替她帮耳钉戴上。
但是……
“我没有耳洞。”阮懿缓缓启唇,“留给需要的人吧。”
徐斯衍的动作僵住。
他去买耳钉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过阮懿有没有耳洞——他天真地以为每个女人都有。
阮懿趁着徐斯衍动作僵硬的时候推开了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四年半的婚姻,也算是有过几次肌肤之亲,徐斯衍对她的了解真是贫瘠又匮乏。
说出去,大概没人相信他们是夫妻。
徐斯衍给她买耳钉,大概是先入为主的想法,因为姜明珠是戴耳钉的。
“我不知道。”徐斯衍有些艰涩地开口,“我以为女人都有。”
阮懿:“我没有,不喜欢。”
徐斯衍:“我还买了项链和手镯。”
他把阮懿拽回来,拿出项链便要往她脖子上戴。
阮懿冷着脸拍开他的手。
徐斯衍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脾气继续。
阮懿再次拍开他。
如此重复了三次,徐斯衍终于耐心耗尽,再次把她压回沙发上,抽下来领带捆住她的手。
手被领带捆着,腿被徐斯衍压着,阮懿彻底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只能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眼睁睁看着徐斯衍将项链和手镯给她的戴好。
冰凉的金属和皮肤相碰,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徐斯衍给阮懿戴好手镯之后,解开了她胳膊上的领带,握住她的右手放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不许摘掉。”
阮懿已经没力气回应徐斯衍的话了,她丧失了和他沟通的欲望,因为他完全听不进去。
徐斯衍吻过阮懿的手之后,又去吻她的脖子,嘴唇抵着她的颈动脉,一路吻到锁骨。
他要继续往下的时候,阮懿终于受不了,按住他:“你有完没完。”
徐斯衍停下来看着她,“我以为你会憋着一直不跟我说话。”
他嘴唇上的伤将她的脖子也染上了血迹,徐斯衍手指碰上那血痕,指尖轻轻擦过,“我以后会对你好的,阮懿,你不能这样不要我。”
徐斯衍不是个擅长说情话的人,他也很少服软。
在他的世界里,刚刚这句话已经属于放下身段、舔着脸说出口的了。
他很怕失去她。
也不想看到她和别的男人那么亲密。
她是他的。
然而,面对徐斯衍的这句话,阮懿只有淡淡的几个字:“你喝多了。”
徐斯衍:“我很清醒。”
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手去抬她的腿,“要我给你证明一下么?”
阮懿头皮发麻。
不用证明,她已经感受到了。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好么,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给你,我没有追过女人,但我会努力的,阮懿,你能不能……”
“斯衍。”阮懿难得像以前一样叫他,她看向他的眼神很无奈,“人不能一直都活在过去,你这样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痛苦,往前看吧。”
“你还是不相信我喜欢你。”徐斯衍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阮懿:“……”
徐斯衍:“我要怎么做你才会信。”
阮懿动了动嘴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徐斯衍忽然从沙发上起来,抄起了茶几上剩下的半瓶酒,仰起头来一饮而尽。
阮懿:“你疯了吗?”
四十多度的烈酒,一口气喝半瓶,胃怎么可能受得了?
“嗯,大概是。”徐斯衍自嘲地笑了笑,“我做什么都没用了,是么。”
阮懿看到他眼梢有湿润的液体,她抿了抿嘴唇,将视线挪到别处。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该多好。”
“我现在过得一点都不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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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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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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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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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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