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幼娇生惯养,习惯用牛奶玫瑰泡澡,是富贵门里真正锦衣玉食养大的千金。
且不提一身肌肤丝滑雪白,光这双手,便美得无一处不精致。
十根葱指细长匀软,肤质白净嫩腻,在柔光下闪耀珍珠色。
“怎么取悦你?”宋栖棠不答反问,懒洋洋靠回椅背,腔调淡静无澜。琇書蛧
喉结隐秘地滚动,江宴行笑得意味深长,不太正经俯下身,温热唇息若即若离撩过她耳垂,阴影剪出的轮廓透着暗色的迷离。
“在我的地盘又吃又喝又睡,你还装傻白甜?”
男人一只手搭宋栖棠椅背,高大身形覆盖她的剪影。
乍一看,两个人如同在亲密相拥。
宋栖棠玩味撇嘴,嘲弄睨着他,“谁睡了?”
“你外甥女。”江宴行的呼吸润泽她的额头,唇间溢出散漫的低笑,“取悦我?”
虽然被迫答应给江宴行做情妇,但其实情感这东西,偶尔根本无法真正被现实束缚。
“三番两次耍我很好玩?你就喜欢猫捉老鼠玩得这么恶心?”宋栖棠漫不经意挑起秀眉,看着江宴行,火气一上来,不管不顾开口,“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
“说真的,江宴行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缠着我?为了一时泄愤搞得自己后半生无能,多不划算?我求你,你干脆把我宰了,我不想再陪着你疯。”
宋栖棠从不吃乖女孩不该爆粗那一套,年少那会儿,是圈内出名的问题少女。
她出来以后凡事谨小慎微,唯有面前这个畜生能让她失控。
江宴行健硕的身躯岿然不动,神色自若,眼中却乌云密布,突然抬手扳住宋栖棠下颌。
四目相视,气流瞬时压迫彼此心口。
周遭暗影形成大片沉厚的阴翳密不透风包围他们,几近窒息。
视线交接处,电闪雷鸣,谁都不肯先示弱,更不愿意低头。
“我玩你,你又能把我怎样?就算再怨恨还得受着,免费的丫鬟不用白不用。”
“陪杀父仇人同床共枕很屈辱?我最喜欢欣赏你苦苦挣扎又只能认命的样子,陪着我一起脏,一起下地狱。”
“早让你别惹我,现在就是你惹我的代价!”
江宴行逼近她,气息森冷,唇畔泛着弧,可眼中毫无笑意,漂浮的是寒玉一般的光泽,喑哑吐字,“再让我听见你骂我……”
“谁先惹谁啊?你他妈指鹿为马的本事还能进化得更高级点吗?”
“一年到头赚那么多亏心钱,怎么就不舍得花钱看脑科医生?”
宋栖棠吃痛又不肯求饶,寒戾泅散瞳孔,冷笑,极尽妍丽的眉眼噙着砭骨讽刺,“我骂你怎么了?你害我这么惨,被我骂几句能少块肉?你要拿胶水还是针线对付我?”
她掀唇,直视江宴行,伸出一根纤柔的指头不紧不慢点他胸前,一字一顿,“是男人心胸就别太狭隘,否则长寿很困难。”
想想就心酸,她如今既没能力也没势力对抗江宴行,只能靠骂人出恶气。
杀千刀的狗东西还要连这点权利都残忍剥夺!
“言外之意,你怀疑我不是男人?我还偏要和你斤斤计较。”
宋栖棠嘴边冷冽的寒意流窜面孔,只瞥见江宴行薄凉牵唇,双眼阴狠骤现,她心头顿时掠过不妙预感,紧跟着,那唇便不偏不倚压下来!
仪器切割的噪音近在耳畔,闪亮的钻石斜射到两人,映出璀璨流辉,满视野华光溢彩,擂鼓似的心跳透过各自衣料叠合一起。
“你无耻!……啊!”
宋栖棠被吻得晕头转向,发软的手还没扇到江宴行面庞就被他捉住。
江宴行冷峻颌线抵着她酒窝,“你再骂,是逼老子动真格?”
性感嗓音漫溢唇齿,胸膛内的震动传到宋栖棠肋骨,“你在钱上写了什么?”
“Duck!”
宋栖棠心头火起,灼亮眼眸盯着他两秒,遽然恶狠狠咬住他,拼命撕咬,宛如激怒的小兽想吃掉比自己强大数倍的猛兽!
她手脚并用踢打江宴行,凶性彻底被激发之后,满身的戾气都发泄给他,想起宋显义不得善终更恨得心脏滴血,牙齿越来越用力,直到口腔全填充着腥味!
嘴巴不过瘾,又转而咬住他脖颈。
江宴行深深折眉,依然不愿放开。
宋栖棠气疯了,反抗得太激烈导致逐渐力竭,整个人因为缺氧快晕眩。
“糖糖,我们该走了!”门外不提防响起由远及近的稚嫩童声。
宋栖棠立马清醒,趁江宴行僵着身体喘息的空档,一把推开他拿了自己的包冲出去。
慌乱中,她清晰听见男人一声恼怒至极的“艹”。
——
宋栖棠手忙脚乱跑出门,这过程里,她仓促思考如何掩饰被江宴行啃肿的唇。
脑子灵光一闪,记起包包还有上次用过的口红,连忙拿出来涂抹,又整理好衣服头发。
“糖糖!”
时间掐得不早不晚。
夭夭刚巧自客厅找来走廊,看到宋栖棠,困倦地打哈欠,“我们能走了吗?”
尽管江宴行眼下应该自顾不暇,宋栖棠依旧很担心他会追她,拉起夭夭就往门口大步流星去,“能,姨姨抱你。”
夭夭惊讶地望着宋栖棠分外艳丽的双唇,“糖糖,你吃糖葫芦了吗?”
宋栖棠沉默,一口气关上门,脚步未停踏入轿厢,“姨姨订了家庭旅馆,马上带你睡觉。”
那惊慌失措的模样,活像唯恐恶鬼缠身。
“呀,我还没跟江叔叔拜拜!”夭夭浑然不知宋栖棠心里的万丈波澜,仰起头问她,“我们明天一起过来吗?家里还没电用。”
“不来。”宋栖棠照镜壁梳头发,回答得不假思索,“姨姨想其他办法安置你。”
走出轿厢没多远,手机在包包响不停。
宋栖棠拿出来一看,江宴行的电话。
她准备挂断,那人似早有预料,一条短信发到手机上。
“今晚住哪儿?”
宋栖棠没搭理,重新丢手机回挎包。
唇瓣仍旧酥麻难耐,她不自觉咬了咬唇。
不知道是年纪抑或阅女无数的原因,而今的江宴行即便是情事都表现得分外强势。
完全不同于五年前的……克制。
这词语鬼使神差冒出大脑。
宋栖棠没追根溯源,只战栗刚刚江宴行差点把她吞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物色更新,第93章 一起脏,一起下地狱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