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干不了活,打不了下手的,多叫其他人对他来说是无所谓的。
于是伸手又招呼上那几个官吏上去帮忙。
在陈楚的指挥下,雏形就已经搭的差不多了。
“多亏了都尉大人,王爷们,还有各位大人,帮助草民解决了困难。”张知贵舒了口气。
搭建的过程中他是出力最多的。
朱樉等人出身高贵,他哪敢真用人家,万一再出现像陈楚那样的问题,他怕是有十个脑袋都掉不够。
陈楚则摇了摇头,笑着说:“这才哪到哪儿?”
“养马者必须承担对马的护理,包括马厩里的马的日常生活需要,如喂料、马厩清扫及其他工作。”
张知贵脑袋如捣蒜般点着头,这些基本介绍,在发布政策的时候都有写明。
陈楚拍了拍手,“既然马厩搭得差不多了,就把马牵过来,让他进去适应适应吧。”
张知贵立即小跑过去牵马,但马儿或许是怕生,还没适应这里的环境。
于是在张知贵拽着马绳还没走两步的时候,那马就呼噜着气甩起马头,明显很抗拒。
张知贵对马一无所知,自然就不知道如何正确牵马。
都是有些文绉绉的,但陈楚比他强上不少。
虽然陈楚不会骑马,不敢骑马,但其实他理论知识还是蛮丰富的。
张知贵知道自己已经在都尉跟王爷等人面前没了姿态,就顾不得什么了,死死地拽着缰绳,然后往身后拉,十分笨拙。
一人一马就这么拉扯着,但没过多久,根本不可能是对手的张知贵的被一股顺劲儿甩在了地上,那马见状还想过来踩上两脚。
陈楚顿时喊道:“哎呀,皇兄,快去帮帮他!”
马匹有着大牙齿,坚硬的马蹄和有力的四肢,体重通常是一个人的5-10倍。
那双腿的爆发力可以达到1吨以上,一旦被马踩到极其重要器官,就非常有可能致死。
这还是不小心才有可能的情况,更别说现在那被激怒的马屁就是成心的了。
这要是被踩了,他就不用搁着浪费时间了,直接下一家。
不过这个张知贵好歹是个万元户,还是救一下要紧。
而朱樉等人自幼学马,怎么可能不知道被马踩的后果。
朱樉朱棡就是单纯不想管闲事,朱棣还是有点善心的,但他在朱樉两人面前不能太主动,于是迟迟没有出手。
不过既然陈楚要求了,他也就有理由了,于是马上就冲出去制止激动的马匹。
陈楚行动不便,于是让李郭把张知贵扶起来。
“草民谢过两位大人。”张知贵这一生只接触过书笔跟土地,哪里碰过其他东西。
他刚刚真有种下一秒就要被踩成肉泥的感觉。
“你领回来的这匹马还没适应这里,因此很急很紧张,因此你不能通过缰绳去收住马。”
“要学会让马放松。你越是想要去控制它,它会变得越紧张。”
陈楚说道,这不仅仅是他丰富的理论知识,还有狩猎活动那次得出来的辛酸教训。
在场没有比朱樉他们仨更能理解陈楚这番话体现的心境的人了。
朱棡更是笑着,难得解释道:“面对烈马,想要控制住,关键是理解并利用马的天性。”
“若是你四肢紧张,缰绳也收紧,就会让马匹感到紧张,你也会因为马匹的暴动而越发紧张。”
所以说陈楚当时就是陷入了恶性循环啊。
“当马紧张执拗时,挠一挠它的肩胛,让它尽量放松。”朱棡淡声说道,摸了摸马匹身子,然后拉起一边缰绳,“照着这个动作,让马身体保持弯曲走圈。”
“直到它完全放松下来,再把缰绳松掉;如果马重新变紧张,我会拉另一边的缰绳,直到马放松下来并把注意力集中在人身上。”
朱棡称得上是骑马好手,只是平时不显,在他的操作下,那马果然温顺了不少,但鼻息还是喘着气,似乎一有什么不对它就要发飙一般。Χiυmъ.cοΜ
张知贵走过去,害怕地接过马匹,然后照猫画虎地学着朱棡的模样,成功把马牵进了马厩。
只不过耗时有点多,这马确实桀骜不驯,走几步就停在原地。
马进了马厩后还不算老实,陈楚就让张知贵从地上抓一把杂草亲自喂它,看着越发失去斗志的马,陈楚这才继续讲解他的理论指南。
“你刚刚那是突发情况,一般也有时间长了还出事的情况。”
马的视觉可是信息感知能力很差的器官,马眼位于头部两侧,全景视面宽绰,但也因此,马眼侧看的东西都很模糊。
“你日后在接近和运用马匹时,要注意以下事项。”
“不要突然接近马,更不要在这么做之后认为它已经看清楚你是谁了。”
张知贵不解:“都尉大人,这日后,马不就应该认识草民了吗?”
“马是认识主人的,但突然接近马时,它分辨不清你是谁。因此,跟马沟通,声音是最重要的,需要以声音向马打招呼。”
“马匹身子壮实,但其实很容易受到惊吓,就是因为它的那双眼不好使,而刚刚马就是受到了惊吓了。”
马对静态物的视觉感受不如动态物。
“马对周边静态的动物如蛇、兔等常常发现不了,当这些小动物突然出现时,就会经常引起马的惊吓感。”
陈楚顿了一下,“你这匹是公的母的?”
“回都尉大人,是公马。”
“噢……特别是公马,有时出现突然应激行为。”
朱樉挑眉,问道:“妹夫,什么是应激行为?”
“嗯……怎么说呢?”陈楚毕竟不是专业的,“就是受到了某种刺激,然后做出了出乎意料的反应吧。”
“就比如公马,它是最容易做出应激行为的,刚刚它也很好地向我们展示了,小躲、惊慌,有时会造成人员伤害。”
“马因视觉不良,有时会形成较强的恐怖感,因此才有了应激反应这一说,同样的,马的距离感比较弱。”
“马后退时,对距离是毫无判断能力的,所以使役和控制马时,对后肢应当特别警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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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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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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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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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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