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到那个地方,发现是一个城中村,村口几栋房子都是三四层小洋楼。
杨建就在村口等着江辰,一接到江辰给他领路往村子里带。
江辰走进村子里,发现这城中村的贫富差距有点大。
要不就是十分破旧的老房子,要不就是新建的洋楼,两者结合给人一种混乱的感觉。
看来这里还没有被好好规划,村民也就按照自己的喜好来,有点钱的就建高一点,没钱的就继续住着自己的老房子。
江辰进村的一路上,都遇到好几家正在建房的人,路边堆满了各种砖块和水泥袋,好在不影响出行,就是灰尘有点大。
杨建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解释说:“现在村里人赚了点钱,都想把房子搞好一点,这段时间村子里灰尘大也是正常的。”ωωω.χΙυΜЬ.Cǒm
江辰点点头,然后问杨建:“这喜丧有什么要注意的规矩吗?我刚入这行,有些不太懂。”
不过他没表现出来,而是说:“没关系,有需要注意的我会和你说。”
“而且喜丧没那么多讲究,主要是越热闹越好。”
江辰来之前也了解了一点关于喜丧的事,才知道不同地方,对这个喜丧的定义不同。
在他们这里,只有长寿且自然死亡的老人,才能办喜丧。
这说明老人是寿终正寝,没有病痛折磨和意外。
家人也会觉得是好事,便会当做喜事来大办特办。
而徐老头是因为生病去世,算是普通的葬礼。
江辰还了解到,当地还有一种葬礼习俗,就是逝者没有死在家里,而是因意外或者生病死在外地。
这种情况就不能回家办葬礼,只能在逝者死去的地方烧点纸,悼念一下,然后去殡仪馆火化。
江辰还是第一次知道葬礼也有这么多讲究,也算是长见识了。
杨建带着江辰来到灵堂,直接领着他坐在丧葬队一行中。
除了杨建,另外三个人也是熟面孔。
正好就是在徐家葬礼上,遇到的丧葬队的另外三个人。
三位大叔看到江辰有些意外,但是神情却不和上次一样,没有一丝质疑,反而多了一些欣喜。
拿小锣的大叔坐在江辰身边,和他打招呼:“小伙子,你又来了,你这是打算吃这行的饭了?”
“不过你小子能力不错,要是真是入了这行,也不愁没活。”
江辰笑着说:“我也是才开始,各位叔叔倒时候多带带我,不知道各位叔叔怎么称呼?”
拿锣的大叔见江辰也挺有礼貌,态度就更加和蔼:“我叫周平,平时叫我周叔就好。”
周平说完,用手指着打鼓的大叔,介绍着:“他叫刘兴昌,那位拿镲的叫杨振。”
刘兴昌和杨振都很客气的对着江辰点了一下头,这就算是认识了。
丧葬队的人就位之后,主人家也开始准备丧礼的事,这时不少亲属注意到了江辰。
见他一个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拿着唢呐坐在丧葬队里,很是意外。
逝者的儿子杨珂有些质疑江辰的能力,把杨建叫到一边,问:
“杨哥,我妈这可是喜丧,可不能乱来啊。”
“你请这么一个小伙子来吹唢呐,这能行吗?”
杨建知道杨珂犯了和自己一样的错误,认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他觉得江辰这么年轻,吹唢呐肯定也不怎么样。
杨建知道自己怎么解释也没用,就直接保证说:
“你放心,他肯定行,要是这事搞砸了,你找我算账。”
“甚至你今天这场葬礼的花销,我直接承担,要是这担保不够,挖我家祖坟都行。”
杨珂见杨建拿祖坟出来给江辰保证,可见对方是有点能力的,他也不敢再质疑了。
但是村里人不明情况,还是会对江辰的能力表示怀疑。
而且他们知道这丧葬队是同村的杨建请来的,也不敢大声议论,只能偷偷说:
“这人不会是杨建带的徒弟吧,以前也没见过啊。”
“不管是不是徒弟,这么年轻就来撑场子,能行吗?”
“杨珂家这可是喜丧,要是搞砸了,杨珂一家可是能和杨建拼命的。”
“杨建看着也不像是个糊涂的人啊,不至于在这种事上马虎。”
江辰再次面对质疑,依旧面部不改色。
毕竟之前在徐老头家被质疑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也已经无所谓了。
反正,他一会就会用实力说话。
村民议论的声音不大,但是多多少少传入了杨珂一家的耳中。
杨珂妻子也忍不住看了一眼江辰,有些担心地问杨珂:
“杨建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个年轻人能行吗?”
杨珂当然不敢保证,只能安抚到:
“人都来了,总不能赶走吧,行不行先吹了再说。”
“要是不行,我就去挖杨建的祖坟,让他家祖宗也不好过。”
妻子听他这样说了,便不再多问,只是心里祈祷着不要出意外。
等开始跪拜时,江辰在杨建的提示下,立马拿起唢呐开始吹。
唢呐一响,全场哭喊,各种议论声都停止了。
而杨珂和他妻子的担忧也随之消失,渐渐变成了对江辰的敬佩。
跪拜结束之后,再由道士讲悼念词,等一切在灵堂所需要的流程都走完之后。
便是最后一步,送葬下地。
家属则抱着逝者的遗照,拿着花圈还有哭丧棒,走在前面。
然后有专门请来的八个人,被称作“八仙”来帮忙抬棺,跟在亲属后面。
丧葬队则跟在家属的左右,由打大锣的打头阵领路,然后一路吹奏。
需要在村子里游走一圈后,然后跟着走到坟地,直到棺材下葬,才能结束。
这十分考验丧葬队和八仙的体力,所以不是有经验的中年人,一般很难坚持下来。
不过江辰已经跟着丧葬队走了一大圈了,吹唢呐时依旧神色淡定。
让大家看着,对这个后生忍不住连连点头。
眼看快要走完一圈,整个丧葬队准备拐弯出村,去往坟地下葬。
不想刚拐弯,前面的路就被一个水泥堆拦住了去路。
不仅如此,一旁还有一栋正在建造的房子,上面还有个吊机正在吊着一个水泥车往上。
这样的情况,大家都不赶过去,万一吊机上的水泥车掉下来,可是重大事故。
但是江辰却觉得有些奇怪,这路是出村的主路,修建得有三四米宽。
这堆水泥为什么偏偏堆在大路中间,挡了一半的路。
另一半则靠近修建的房子,上面还吊着水泥车。
就算今天没有丧葬队过去,普通村民路过也不方便啊,这明显就是故意挡路。
尤其是大家是一个村,有人今天办丧事,同一个村的人不应该不知道。
结果还故意把路挡了,江辰觉得这人是不是和杨珂一家有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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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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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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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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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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