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快走吧。"
余墨直觉到这个紫眸男人十分危险。
独孤青川目光灼灼地瞅着余墨,笑得张狂而又邪魅,
"本尊欲和你家小姐说几句话,你一个狗奴才多管什么闲事?"
长欢愤怒地瞪着独孤青川,冷笑,
“他可不是我的奴才,他是我的侍卫。虫子,好狗不挡道,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
独孤青川伸出一只玉白的手指,对准樱花般的唇瓣竖着摇了摇,
“小野猫,本尊不许你这样说你自己。”
长欢:“......”
云霓裳勃然大怒,指着长欢气急败坏道,
“大胆,你竟敢骂主人是狗?”
柳倩兮,柳盼兮,丁香迅速将长欢保护在中间。
长欢戏谑地瞅着云霓裳,不屑地撇了撇嘴,言语讥诮,
“云姐姐,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刚才连你也一起骂了啊。”
云霓裳气坏了,俏脸涨的通红,
“你、你大胆!”
长欢对天翻了个可爱的白眼,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走路走的好好的,你们非要挡住我们的去路。你们挡人道还有理了?"
"你!"云霓裳猛地拔出宝剑,聂影也缓缓拔出宝剑。
余墨,柳倩兮,柳盼兮,丁香也拔出宝剑对准独孤青川三人。
两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起来。
孤独青川深深望着少女秀美可人的模样,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喜欢。
眼底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对云霓裳和聂影随意摆了摆手,
"你俩都给本尊退下,本尊有话单独和小野猫说。"
他笑望着长欢,声音变得柔和,
"小野猫,本尊有点事问你,借一步说话。"
云霓裳和聂影躬身退到不远处。
长欢对余墨,柳倩兮,柳盼兮使了个眼色。
余墨,柳倩兮,柳盼兮,丁香不情不愿地退到一旁。
虎视眈眈望着这边,目光警惕,生怕长欢受到欺负。
独孤青川贪婪的望着少女娇美的容颜,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溢满幸福的感觉,紫眸流光溢彩含着无限柔情,
“小野猫,为何你每次见到本尊,都张牙舞爪的?你就是这样对待老朋友的吗?本尊太伤心了。”
长欢警惕地瞅了瞅他,不耐烦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可没闲工夫陪你在这儿聊天,我忙着呢。”
独孤青川俊美的脸色黯了黯,
“小野猫,你是来祭拜谁的?是你娘吗?听说你娘五年前就去世了,你一定过得很苦。”
长欢面色冷淡疏离,
“我过得怎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明显不想搭理他。
独孤青川苦笑一声,目光哀伤地望着远方,孤绝的背影显得十分落寞,
“小野猫,你知道吗?我也是来祭拜我娘的。她是地位低下的紫阳奴,被主人强暴后便有了我。”
“可怜她当年临产之际,主人嫌她肮脏将她无情地赶到冰天雪地,她在雪地拼死生下我,自己却被活活冻死。”
他的声音哽咽,闻之令人心酸。
长欢同情地望着他,心头有些酸涩。
独孤青川淡淡笑了笑,伤感而又落寞,
“后来……那家主人嫌弃我娘出身低贱,将我扔给另一位紫阳奴抚养,我从小都不知我爹是谁,和所有紫阳奴一样,过着饥不饱食的生活,一直被当成最低贱的奴才对待。”
“直到我十岁那年,救了一个被人当成猎物射杀的紫阳奴,被那群人怀恨在心,狠狠打了一顿。后来,他们还不解恨,再次抓住我,强行给我喂下千娇蛊毒,欣赏我翻滚哀嚎的惨状。”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凄厉,似含着无限恨意,
“而那个强暴我娘的男人,亲眼看见他们虐待我,如同欣赏被虐待的小猫小狗般无动于衷,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
长欢心头剧震,翻江倒海,久久无法平静。
那个强暴他娘的男人,也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难道是东方家族中的某人?
那人现在还在人世吗?
会不会是楚老将军呢?
长欢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楚老将军身边连个姬妾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强迫紫阳奴?
自古以来,奴隶地位都极其低下。
他以紫阳奴的身份想要生存下去,一定极其艰难。
他在深渊中苦苦挣扎,委屈求全男扮女装蛰伏在群芳阁。
一定经历了许多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承受了常人无法承受的重负。
历经千辛万苦,才成就了如今的他。
长欢对他生出一丝同情和敬佩,但也仅此而已。
她对他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长欢望着他孤绝的身影,淡淡地说道,
“有些事,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你。我希望,你余生幸福。”
独孤青川凄然一笑,俊美的脸上露出凄苦之色,
“呵呵,幸福?我从来不知,幸福是个什么东西……那一年,抚养我的养娘临死前告诉我真相,将我娘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交给了我。”
“后来,我便将它埋在此处当成我娘的衣冠冢,每年过来祭拜她……”
“我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忘记紫阳奴族的仇恨,一定要想办法为我娘报仇,为我自己报仇,为所有的紫阳奴报仇……”
他流光溢彩的紫眸一下子变得森冷狠厉。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胸口急剧起伏着,浑身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煞气。
长欢深深叹了口气,她无法劝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因为她没有经历过他的所有困难,她没有那个资格。
可是,她也不希望他坠入地狱。
长欢深深叹了口气,
独孤青川深深望着她,语气坚定,
“小野猫,如果有一天,我们成了敌人,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因为你救过我的命,因为我……喜欢你……”
“但是对别人,我就没那么好心了。我苦心布局十来年,就是要等快意恩仇的那一刻。我恨那些人,做梦都想将他们碎尸万段,将他们踩在脚底下,看着他们下地狱的样子,哈哈哈……”
他笑得张狂而又邪恶,如同嗜血的恶魔般可怖。
但是长欢知道,那张魅惑人心的天使面孔下,是一颗多么痛苦而强大的心脏。
长欢目光坦然地看着他,
“虫子,你想做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无权干涉。但是,你不要将别人的过错,加持在自己身上,那样会让你更加痛苦。这世上有黑暗,也有阳光,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走向光明的。另外,请你高抬贵手,不要伤害我的亲人和爱人。”
独孤青川仿佛听到这世上最大的笑话般哈哈大笑,
“你的爱人?东方玄夜那个王八蛋吗?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对他掏心掏肺?小野猫,你还是嫁给我吧,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要将这天下捧到你面前,和你一起共享。”www.xiumb.com
长欢嘴角抽了抽,鉴定地摇头,
“我对这天下可不感兴趣,我只想和我爱的人过平淡的日子。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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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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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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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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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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