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ak对着脑袋,比天高的高手也无可奈何,开着开着,我发现竟然是往金融街走。
明白了,这是一直没有奥斯的消息,尔萨旅派人来接应他们了!
算算时间,自己离开花旗银行也就一个多小时,不知道吴颖和老唐走没走?
打开金库后,里面的钱肯定不少,以老唐的性格,什么时候裤裆塞满了,车也装不下了,估计才能罢手。
如果是这样,一个小时的时间肯定不够,哪怕有二十多人,也不太可能搬完。
我焦急起来,这要是遇上,肯定是场血雨腥风!
鹿死谁手不好说。
背在身后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藏着半片刮胡刀刀片,这是我高举双手之前,在脖领处摸出来的。
[荣门]每位爷字辈都有保命的手段,脖领后胶布贴刀片,就是老佛爷教我的保命手段之一。
两指夹着刀片,开始割手腕上的绳子。m.χIùmЬ.CǒM
雨小了一些。
毕竟路途不远,很快就到了花旗银行,绳子马上就要割断,我停了手。
我想象中的情形,此时所有车都应该开过来了,唐大脑袋他们正汗流浃背地往车上搬钱。
可现场却是卷闸门放着,门前一辆车都没有。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金库还没打开,所以车没开过来;
二是已经装完离开了;
我选二!
虽说自己对唐大脑袋的贪财好色早已无可奈何花落去,可我不信他一个小时了,还打不开金库的锁!
车停了,我这辆车跳下去了六个人,留下两个用枪顶着我的胸口。
后面那辆车横着停的,跳下去了七个人。
留下的那个,枪口同样对着我。
两辆车驾驶室里都有人下来,我这辆车下来一个中年大胡子。
很明显,他是这些人的头儿。
呼呼啦啦,这些人分为两队,踩着雨水弓腰小跑,很快贴在了入口卷闸门两侧。
别看这些人穿的破烂,可十分谨慎,训练有素。
一个人拿出了撬棍,刚伸到卷帘门下面,发现锁已经开了,弯腰伸手,卷帘门缓缓向上。
“看什么?低头!”一个小子扬起了枪托,我连忙低下了脑袋。
头低下了,神经却紧绷着。
如果里面响起枪声,我可以用刀片抹了这两个人的脖子,可另一辆车上那个怎么办?
估计在我抹第二个人脖子的时候,他就得开枪。
这些人太有经验了,远近看守都有,目的就是防止一切可能。
在现代武器面前,有时功夫真不管用!
[刹那指]再牛逼,也只是一瞬间的爆发力。
简单来说,就是因为速度太快,别人眼里的两秒钟,在我手上被延长至了五秒或六秒。
没人能让时间真的变慢,只是我够快而已。
可再快也只能是一刹那,不然怎么会叫[刹那指]?
如果这三个人都在身边还有可能,可此时这种有远有近的排列,我毫无胜算!
至少五分钟过去了,还没有枪声传出来,这说明自己赌对了,老唐他们果然撤走了。
我松了口气,又暗暗奇怪,太反常了,难道金库里钱不多?
按理说不应该呀!
虽说哈曼酋长国不大,可这里毕竟是首都,又是花旗银行,金库里能没钱?
我不信!
眼珠滴溜溜乱转。
这些人平衡能力不错,车厢里没有凳子,他们就坐在车厢两侧栏板上,也不怕掉下去。
此时我是坐在车厢里,背对着车头,所以先前割绳子的时候,才没人发现。
我没继续割,现在这样最好,外表看不出什么来,真有事情的话,用力一挣就开了。
既然暂时跑不了,正好休息休息。
我一动不动,缓慢呼吸,感受着前胸后背的伤势。
似乎好了一些,没开始那么疼了,说明比自己预估的要轻很多。
这些人进去有一会儿了,始终没有动静。
又过了一会儿,雨停了。
这场雨下的急,停的也快,更快的还有太阳,火急火燎蹦了出来,瞬间炙热。
远处又传来爆炸声,零星的枪声不断。
怎么还不出来?
我里面装炸药的马甲都干透了,车厢里的积水也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很快就露出了下面一层黄沙。
“大哥,”我抬起头,左右看看,“能不能找个背阴的地方,你俩不热吗?”
两个人一声不吭,像没听到一样。
我发现这些人挺难分辨的,长得太像,又都留着大胡子。
或许他们看咱们黄皮肤的人也一样吧!
另外,他们确实抗晒。
原因就是他们脑袋上的头巾,别以为那是为了保持神秘,其实它们最大的作用就是遮挡烈日!
包括那身袍子,甭管黑的白的,其目的是一样的。
试想一下。
烈日炎炎,一个人光着屁股,另一个人罩在宽大的袍子里面,哪个最先被晒死?
答案可想而知。
出来人了!
一具具尸体被抬了出来,我看到了独眼龙的尸体,都摞在了后面那辆车上。
很快,其他人也出来了。
有两个人脱了迷彩服,扛着出来的,扔进那辆车厢里我才看清,衣服里装的都是钱,而且是哈曼酋长国的钱,面值1000。
我听白小茉说过,一美元等于3.95哈曼币。
这些人竟然没拿美金,难道老唐他们把美金搬光了?
虽然20多人,可时间上不允许吧?
就算美金拿光了,只剩下了哈曼币,可这些人怎么才拿了这么一点儿?
转念就想明白了,无论钱多钱少,老唐临走的时候,一定会把金库大门关好。
他那个性格,我拿不走的,别人也别想拿!
至于这些钱,很可能是抬出来以后才发现是哈曼币,于是就扔在了金库外面。
我暗笑起来,这些人不是捡破烂嘛!
中年大胡子喊了声上车,很快车就开了。
或许是因为死了这么多人,没一个人说话,都有些沉默。
我脑子始终没闲着,可无论是先前三个人看守的时候,还是这些人上车,又或者车启动的瞬间,根本就没有逃走的机会。
没办法,人太多了!
我能抹一个、两个、三个人的脖子,甚至可以抢过枪扫射他们,可最后一定会被他们打成筛子。
我也想过用那些炸药,也根本没机会把开关拿出来接好,再握手里。
胜率几乎接近零,这个险不能冒!
我以为这些人会再去其他银行,看来并没有这个打算。
想想也不奇怪,银行金库一般都在地下三层,钢制大门一米余厚,至少需要三个人、三把钥匙同时打开。
另外还有机械密码锁,这个和保险柜原理差不多。
据说欧美一些国家有的银行已经上了电子密码锁,那种的更先进!
打开金库大门,映入眼帘的不像门框,更像是个通道,这是个钢质通道长度一般不少于3米,重量高达百吨以上。
这种防护级别,把我身上这些炸药堆上去都没用!
也正因为这样,老唐把金库大门关上以后,这些人肯定无可奈何,更没心思去打其他银行的主意了。
他们进去了那么长时间,收集同伙的尸体并不难,时间很可能浪费在了地下金库。
或许他们朝金库大门放了好多枪,发现什么鸟用都没有。
因为金库太深,我们在外面的人才听不到枪声。
十有八九是这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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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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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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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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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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