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萨旅,是哈曼酋长国最大一股反叛势力!”
“尔萨,是伊斯兰教对耶稣的称呼。”
“这位阿卜杜拉·本·杜勒-桑切斯·阿勒沙特,就是尔萨旅的创始人!”
我拦住了她,“咱简化一下,就叫他阿什么拉行吗?我怕你一口气倒不过来再过去……”
她翻了翻漂亮的大眼睛,“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还这么贫呢?”
我嘿嘿一笑,“就当你夸我了!”
她没搭理我,继续说:“阿卜杜拉的父亲,原本是哈曼酋长国最大的石油出口商!”
我很欣慰,这女人虽然面冷,甚至是不讲理,但还算听话。
“十几年前,哈曼建国,总统听信了美西方谗言,将阿卜杜拉家族产业收为国有,其父破产后吞枪自尽……”
“当时还在牛津上学的阿卜杜拉辍学回来后,拉起了一支队伍,十几年间,始终和哈曼酋长国政府军对抗!”
“目前,阿卜杜拉出价最高,安东尼似乎已经动心了!”
“唯一让他犹豫的,应该是怕黑吃黑拿不到钱!”
“这个人出多少钱?”我问。
“1200万美金!”
我差点蹦起来,“多少?”
“干嘛?”吴颖嗔怪起来,“你要咬我吗?”
我想起了肩膀上的牙印,恨恨道:“不能咬回去吗?”
她又笑了起来,很畅快的样子,媚眼乱瞟,似乎看向了她不该看的地方。
我连忙把话题拉了回来,“这么低?那批东西起码能值两千多万美金!”
“是,”吴颖说:“在你们手里的时候,确实能值这个价格,单颗卖甚至有可能再翻上一倍,可你不能把那些买主当成傻子吧?”
“不得看看安东尼·吉尼亚克是个什么货色吗?都知道他是干什么的,谁会原价购买?”
1200万,还是最高价,我头又开始疼了。
不对,是心疼!
我问她:“这个尔萨旅的战斗力怎么样?”
吴颖苦笑起来:“不用想了,能和一个国家政府军对抗十几年的队伍,你觉得是咱们能对抗得了的吗?”
和自己想的一样,我说:“我有个想法,您看行不行?”
“说!”
“如果确定要卖给反叛军尔萨旅,咱们还是提前绑了安东尼,或者在交易的路上抢回钻石,怎么样?”
她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买方是中东大亨,哪怕是那些沙特王子,抢就他妈抢了!”
“可如果咱们抢了尔萨旅,就等于点燃了火药桶,都得炸个粉身碎骨!”
我叹了口气,忧郁起来。
之前想的太美了!
自己甚至还用宾馆的便签计算了一次,这次行动能抢回价值2000万美金的钻石,还有买方的2000万现金。
2000万美金一人一半,再把抢钻石的佣金400万美金给吴颖。
钻石是自己,还剩下600现金。
随后再把钻石卖出去,如果能卖2000万美金,拿出百分之二十给陈跃东,还剩1600万,再加上那600万,合计剩下2200万。
当初把东西给陈跃东的时候,觉得能到手1600万就可以了,现在比最初设想还多出了600万,利益也算最大化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我想了想说:“钻石抢回来以后,你有办法出手吗?”
吴颖抿嘴一下笑,“想拿卖钻石的钱,支付我的佣金?”
我有些不好意思,“没办法,囊中羞涩呀!”
“没问题,也能给你卖个好价,不过……”她停住了,打开小包,拿出七星烟。
我打着了打火机,接上了她的话,“不过,能不能少要一些佣金?”
她翻了翻眼睛,“小艾同志,你上辈子是穷死的吧?”
我愁眉苦脸道:“亲姐呀,你不知道,这批钻石我早就答应了这边的朋友,要给他百分之二十,你再抽点儿,我还活不活了……”
她有些难以置信,“卖钻石的把钻石丢了,你他妈还要再给他佣金?疯了吗?”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指了指房间,“我们过来以后,吃喝拉撒睡,衣食住行,可是一分钱没花!”
“毕竟答应过人家了,找不回来无所谓,可找回来了,我就不能食言!”
吴颖惊讶地看着我,就像看二傻子一样。
随后探着身子,伸出手就来摸我脑门,“你确定毒素排干净了?”
我连忙躲,“放心,我没傻!”
她摇了摇头,“无法理解,没傻怎么尽干傻事儿呢?”
我不想再解释,因为她这个角度确实没办法理解,咬了咬牙,“百分之五!”
“百分之十!”她很坚决。
我心都在滴血,答应给陈跃东百分之二十,抢回钻石得给吴颖百分之二十,卖出去还得给她百分之十。
百分之五十就这么没了,就算能卖2000万美金,到自己手也就剩下1000万了!
好吧,一千万也是我孙子弘树两口子贡献的,就这样吧!
于是不再犹豫,“成交!”
“痛快!”
她走了,风风火火。
当天晚饭时,唐大脑袋和白小茉回来了,两个人嘻嘻哈哈,大包小包没少买东西。
我发现白小茉手腕上,多出了一块欧米茄腕表。
这小子,挺下血本呀!
第二天早上,我刚要出房间,就听见隔壁唐大脑袋的房门开了。
猫眼里,白小茉裹着一件白色纯棉睡袍,飞快地跑回了自己房间。
悠悠一声长叹。
真是好女架不住赖汉磨!
转念想起了自己闺女,看来还得和张妖精聊聊,女儿必须得富养,让她吃过、用过、玩过、见过……这样未来什么都诱惑不了她。
不然,一块欧米茄加几套衣服,可能就会上当受骗!
养闺女,操心哪!
两天后的夜里十点。
我、唐大脑袋、白小茉、崔大猛、江武,以及陈跃东留下的六个人,全副武装,坐了两辆丰田商务车,在哈桑区一家夜店后街,和吴颖他们会合了。
我们十一个人,吴颖那边十二个人,同样坐着两辆商务车。
吴颖穿了一身黑沙休闲衣裤,细腰丰臀,英姿飒爽。
下车后的白小茉看得双眼放光,唐大脑袋在后面怼了她一下,小声问:“你不是双性恋吧?”琇書網
“滚一边去……”
这两个人的小动作,我看的清清楚楚。
本来不想让白小茉来的,可她非要来,唐大脑袋也说这丫头有功夫,我才放心。
黑暗中,其他人都没下车。
我和吴颖把行动方案又一次碰了碰,她扔给了我两台对讲机。
行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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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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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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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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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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