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见过你!”她翻了上来。
我不由一喜,没想到她还记得自己,“真的?!”
“废话!因为你们,我们废了一条线!姓艾的,化成灰我都认识你,你个丧门星!呸!”
艾玛,吐我脸上了,还不如不提了……
姓艾?
哦,对了,那次出门时,对她弟弟说自己叫艾国。
继续翻滚,继续撕扯。
奇怪,难道那人给她下的药是大力丸?怎么越撕吧越有劲儿了?
翻滚中,她身上的小皮包不见了,就连上身唯一的黑色胸罩也被我扯掉了。
我想解释不是故意的,不料她又翻了上来,差点没掐死我。
“你听我说……”
“我不听!姓艾的,你就个丧门星,坏我好事……”
“你咋这么记仇?不就是个白人傻老爷们嘛,至于的嘛!”
“你知道个屁!”
“……”
两个人继续滚着。
突然,身体开始无法控制。
下坡?!
两个人搂在一起,像陀螺一样快速滚落……
停了,终于停了。
应该有座沙丘,阻止了两个人的滚落。
吴颖趴在我身上,汗水像淅淅沥沥的小雨一样,滴在我的脸上。
夜色朦胧,眼前那朵玫瑰盛开着。
我吐出了几口沙子,呼吸困难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我觉得不用再打了,真的,她这两个带头大哥营养太好了,白胖白胖的,一起动手的话,一准儿能捂死我。
我又开始头昏脑涨起来,身上的吴颖都成了双影。
渴,好渴!
又渴又累,一动不想动。
真他娘的扯犊子,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跳出来,让这对儿狗男女被绑走得了!
吴颖歪着头,也开始吐沙子,支撑着想要起来。
身体晃动间,一个带头大哥竟然扇了我一个嘴巴,软乎乎热乎乎的,带着一些沙子甩在了我脸上……
挣脱束缚就开始不老实,我揉了揉脸,抚掉那些沙粒。
她坐了起来,骑马一样骑在了我身上。
我用力推她,“压死我了,快下去!”
不料她不仅没站起来,反而伏下了身体,两只手支撑在我身体两侧,媚眼如丝,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
不是……大姐,什么情况?
缓释的?
这药效是不是来的太晚了一些?
我想掀她下去,不料她两条胳膊一软,身子就紧贴在了我身上。
接着,就开始扒我的短裤。
“别别别……”我慌忙用力推他。
她手脚又一次缠上了,“你别动!”
“你别动!”我说。
“……”
两个人都不让对方动,可谁都不闲着。
于是,新的一轮撕扯又开始了,不同的是,这次不是打架,是她要非礼我,而我不从!
今晚这点儿酒对我来说,真不算多,平时最多就是有点儿晕而已!
或许是心情不好,莫名其妙就吐了。
天气太热,又经过了先前那番撕扯和打斗,真是精疲力尽。
也不知道吴颖是不是药劲儿上来了,反而耐力十足,越战越勇。
翻来滚去间,她身上的短裙和短裤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天地良心,可不是我干的。
她扒光了自己,又开始琢磨扒我的短裤。
我怎么可能让她得逞,无论怎么折腾,就是不让她脱。
两个人大汗淋漓,因为在黄沙中翻滚,身上沾了好多沙子,看着特像女娲娘娘用泥土刚捏出来的小人。
她急了,雌虎一样,朝我肩膀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
我一声惨叫,伸手去捂肩膀,不料她这是声东击西,一把就将我的大短裤和内裤扯到了膝盖处,翻身就往上坐……
这女人,太猛了!
“不行不行!大姐,你别闹……”
说着话,我浑身用力,将她掀翻在地。
于此同时,就听“啾”的一声,我耳侧黄沙飞溅起来,弄得我一头一脸都是沙子。
我怔了一下。
不好,有狙击手!
计算一下角度,如果自己不把吴颖弄下去,这一枪肯定会穿透她的前胸!
我瞬间清醒,一把提上裤子,翻身压在了她身上,揽住腰,就往沙丘后面滚。
“你干什么?”她喊了起来。
“闭嘴!”
啾!
又是一枪,身后黄沙飞扬起来,两个人已经滚到了沙丘后面。
“有狙击手!”她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我嘲笑起来,“大姐,你可真是后知后觉,快趴好!”
她瞬间恢复了理智,整个人趴在了黄沙上。
啾!
这枪打在了沙丘右侧。
“l96?”吴颖问。
我摇了摇头:“不对,是l96的替代枪型,英国精密国际的l115a3狙击步枪,子弹口径8.59毫米,有效射程可达1.6公里……”
她喃喃道:“2000年才出的枪,一把就4.6万美金,真下血本呀!”
我十分肯定道:“杀你的!”
她问:“怎么就不能是杀你的?”
“因为第一枪明显瞄的就是你,否则不会打不中我!”
“打哪儿了?”
“我耳侧!”
“就不能是要打你的头?”
我笑了,“大姐,您也是老社会了,听说过那个狙击手是瞄头的吗?尤其还是夜里!”
如果我没经过部里的学习和训练,也会被一些电影里的镜头骗到。
电影里的狙击手,拎着吉他箱来到大厦屋顶,随后开始组装枪械,等目标出现后,冷冷一笑,一枪将人脑袋轰开……
现实中,这是不可能的!
首先,狙击步枪的调校十分浪费时间,调校归零以后,轻易不会再动了。
另外还有温度、海拔、风向、风速、重力等等因素,都要考虑到位,哪怕一只调教好的狙击枪,在现场也要不停调整瞄准镜上的旋钮。
所以说,狙击手在现场组装枪,就是扯犊子。
另外,想要稳妥的一击毙命,一个成熟的狙击手,绝对不会瞄准目标头部!
这个很容易理解,脑袋和前胸,哪个面积更大?
听我说这么,吴颖不说话了。
“药劲儿过了?”我又问。
“滚,药个屁,我就没喝那杯酒!”
我愣了一下,仔细回想,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舞池里放彩花炮的那个女孩儿,是你的人!她放炮的瞬间,趁着那个老色批也回头看,你把两杯鸡尾酒调换了位置,是不是?”
吴颖翻了个白眼,“你还不算太傻!”
我奇怪道:“没吃药?那你死气白咧地非礼我干嘛?”
她咯咯笑了起来,“两个人贴身肉搏了那么久,你不想?”
“我不想!”
“呸!”她啐了我一口,“没他妈硌死我,口是心非,恶心!”
说着,又瞥了一眼我的右手腕,“真有钱,戴两块手表……”
我老脸一红,让她看出来了!
啾!
又是一枪,这下打在了沙丘上方。
子弹穿过,消失在黑夜中。
我往下缩了缩,苦笑道:“大姐,都啥时候了,还整这些用不着的?快想想办法逃命吧!”
她皱起了眉。
汗水洗掉了她的浓妆,这么看还挺好看。
这女人有点欧美范,五官很立体,眉毛粗,眼睛大,嘴唇也稍稍有些厚,不是那种小家碧玉的美。
我问她:“有手机吗?”
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手机在包里,让你扯掉了,你看我现在浑身上下哪儿能藏手机?”
我认真看了看。
嗯,似乎……好像……确实没藏手机的地方。
我这么看她,她也毫不在意,说:“这人有夜视仪,咱就赌他没有热成像!”
“怎么赌?”我问。m.χIùmЬ.CǒM
“脱衣服!”
我张大了嘴巴看着她,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可脱的。
她浓眉竖立,“看啥呢?你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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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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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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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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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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