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方说了,如果有近期捐款凭据,而且至少20万以上,人家能运作一下。
不过,一个人至少也得十万块钱。
我说要是捐上百万呢?
那边支支吾吾,也没给个准话儿。
我明白了,就算捐上千万,人家办事儿的也不能白办。
最低捐20万,一个人还得掏10万,折腾一圈,也就省了10万块钱。
这他妈是折腾啥呢?
我说知道了,我再考虑考虑怎么办合适,就撂了电话。
黄胖子这个中间人,至少也能拿到手几万,比卖套房子赚的多。
生财有道,社会上这样的人很多。
我并不反感,一方出钱,另一方出力,只要不是骗子就行!
接下来的日子。
我们折腾了整整四天,才终于搞清楚刘江是谁。
和我之前猜测的有些出入,本以为是个什么大官儿,万万没想到,这人只是个乡长!
对,就是乡长!
朝阳区北边,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乡长!
谁能想到,一个小乡长的儿子,竟然能如此嚣张跋扈。
再往下调查才发现,还真不能小瞧了乡长,大京城的乡长和韩甸乡的真不一样,人家确实有嚣张的资本。
据说市里要修条什么路,刘乡长家被动迁了十几套房子。
这天。
我和大脑袋蹲在一棵大树下,和七八个老头老太太闲聊。
一个老太太说:“动迁前半年,乡长家突然就买了好多套房子,价格都特别低,姆们都懵着呢,傻子一样……”
一个干巴瘦的老头说:“你说怪不怪,他买的那些房子,都在规划内!”
“别胡说!”有胆子小的,说完还四下张望。
“……”
四天时间,我们把这爷俩查了个底儿掉。
不只动迁让刘江赚的盆满钵满,乡里那些规划内被迁走的人家,家家户户都被他扒了层皮。
刘江这人,原本就黑的出名,年轻时就是一霸!
后来走了狗屎运,没几年就做了乡长。
接下来,我们开始跟踪刘江。
第一眼看到这位刘大乡长时,我都怀疑刘公子是不是抱养的,也可能是被带了绿帽子!
原谅我邪恶了。
实在是这爷俩就没有一丁点儿像的地方。
刘公子长得又瘦又小,巴掌大的小脸惨白惨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纵欲过度。
再看人家刘大乡长,又黑又壮,杵在那儿像尊铁塔一样。
我觉得要是让他演黑旋风李逵,化妆钱都省了。
他家在虎坊桥、来广营、东小口、马甸都有房子,今年春天又在北七家买了套别墅,现在一家人都在那儿住。
还有两天就得把房款交上了,我们决定摸进马甸那套房子。
原因是这套房子刘江虽然只去过一次,那次他却拎了个大皮包。
目测那个皮包的重量,至少有三四十斤。
我推测,这套房子应该是他装钱的地方,对此,大脑袋他俩没什么异议。
这天晚上十一点。
我们顺了辆黄色的大发,带着从西安拿回来的那把大黑星,还有一只双筒猎枪,一只五连发。
到地方以后,老疙瘩坐车里望风,我俩上了六楼。
这是栋临街老楼,楼前就是北三环,一层三户,他家是顶层正厅。
唐大脑袋在门前弯着腰,小声笑道:“这破锁,还反锁了两道……”
咔!
不过几秒钟,门开了。
我俩都带着手套,进门前,又用塑料袋把鞋套上。
开门进屋,又随手关上门。
“等一下!”唐大脑袋说。
我就站着没动,[飞活]是门手艺,并不是荣门中人谁都会干。
例如我,对这个就不行,没啥经验。
他进了里屋,随后就听到了拉窗帘的声音。
他把所有房间的窗户都关上了,又把窗帘拉上,这才按下了电灯开关。
怪不得来之前说不用手电筒,敢情人家就这么明晃晃地偷东西。
仔细想想,这也是一种灯下黑。
只要不是主人,不管是邻居还是小区里的人,看到亮灯都会以为是家里回来人了。
反倒是用手电筒的话,更容易被发现。
像这套房子,本来就长期不住人,晚上刘江回来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大大方方开灯找东西,反而十分安全。
我细细打量。
新装修的两室一厅一卫一厨,入鼻都是油漆味儿。
客厅是实木吊顶,所有房间的墙围,都是一米高的棕色实木板材,墙上贴着壁纸。
我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推断。
难道不是用来装钱的?
而是刚装修完,放完味儿再入住?
两个卧室不大,各有一面墙都是实木打的柜子,柜门都是敞开的,全部空空如也,都已经有层灰了。ωωω.χΙυΜЬ.Cǒm
两个卧室的床下、床垫子都看了,还是什么都没有。
关上门窗后,屋子里渐渐开始闷热起来,我在客厅茶几上找到了一个遥控器,打开了墙上一个壁挂式空凋。
瞬间凉爽起来。
“操!”唐大脑袋骂了起来,“能藏哪儿呢?”
我盯着头上的吊顶,“看看这儿!”
大脑袋拿过来一张实木椅子,我踩了上去,扣掉东南角的筒灯,把手伸了进去。
哈哈,我笑了起来。
不出所料,两沓半新不旧的人民币被我摸了出来。
唐大脑袋咧着嘴,朝我竖起大拇指。
他拉开带来的编织袋,我开始往下扔,他查数。
到了20万的时候,没了。
摸了一圈,空了!
估计是怕太重了,吊顶承受不住。
我把筒灯安好,换了个位置,里面一模一样,转圈都是钱!
幸好是实木吊顶,不然真经不住这么多钱。
连续拔了六个筒灯,吊顶里面没有钱了。
我问他:“多少了!”
“120万了,还能装,不过拎着就费劲了!”大脑袋说。
“能装也不行了,上面没了!”
“那咋整,不够啊!”
“不可能就这点儿,再找!”
我俩分头继续找。
没有,两个卧室没有吊顶,阳台也找了,没有。
我走回客厅,就见唐大脑袋蹲在墙围边,正用指关节敲。
我眼睛就是一亮,声音不对。
大脑袋看向了我,咧着大嘴无声地笑了。
我拿出后腰的匕首,刚要撬,被他一把拦住了。
就见他两只手按在木板上,用力往上一推……
啪!
下面掉出了三沓百元大钞。
原来这木质墙围后面是空的,距离墙面正好是一沓百元大钞的厚度。
每一块围板两侧都有卡槽,向上推就可以了。
我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牛逼,不愧是雪城[飞活]的后起之秀!
他继续将围板往上推,一沓沓人民币掉落在了地上。
数了数,这块墙围后面,竟然铺了整整50万!
让人开心的是,竟然还都不是新钱,这样花起来省心多了。
我给老疙瘩打了过去:“不用望风了,我看车后面有几条面袋子,都拿上来,装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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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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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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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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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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