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文不情愿跟方志平走,说道:“爸,您拉我做什么?我要看两位法师消灭李二牛。”
方志平小声说:“现在下结论还太早,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方敬文听了这话,只得跟方志平出去。
方志平是一只老狐狸,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所以才能成就银磨集团这么大一个公司。
方志平是这么想的。
如果山口野鸡和山口野鸭胜利,他自然进来祝贺;如果李二牛胜利,他就跪地求饶,说他是被山口野鸡和山口野鸭逼迫的,那样就能明哲保身了。
就算山口野鸡和山口野鸭失败了也没关系,清流会里那么多高手,总有人能收拾李二牛,他只需要坐观成败就行了。
无论双方如何打,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他该吃吃该喝喝,舒服地赚钱,轻松地面对生活。
方志平和方敬文离开后,李二牛就把大门关上。
山口野鸭提醒说:“小子,关上门,你连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山口野鸡笑着说:“这小子是想破釜沉舟,我们应该为他点赞。”
李二牛摇头说:“你们说错了,我是怕你们逃跑。”
“小子,你好嚣张,让老子来教训你!”山口野鸭急不可耐地拔剑出鞘,朝李二牛走来。
李二牛左顾右盼,看到一把鸡毛掸子,便拿在手里。
山口野鸭步履如风,剑气如虹,每一招都直击李二牛的要害,一看就是剑道高手。
剑道,说白了,就是一种比赛性质的剑术,即便再厉害,也打不过专业的剑师。
刘振雄可是实打实的剑师,不知道比山口野鸭厉害多少倍。
李二牛连那样的人都能轻易打败,山口野鸭更是不在话下。
李二牛并没有着急反击,而是想看山口野鸭能玩出什么花样。
山口野鸭以为李二牛不会使剑,嘲笑说:“小子,有本事你别躲,是男人就和我一决雌雄。”
李二牛淡笑道:“我要是不躲,你早下地狱了。本少爷想让你多活一会,你应该跪下来感谢我的大恩大德。”
“小子,死到临头还嘴硬,我看你的嘴能硬到什么时候!”
说完,山口野鸭出剑更快,进攻更猛,基本上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李二牛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大声尖叫。
山口野鸭得意地问:“小子,你还嘴硬吗?”
在李二牛与山口野鸭战斗时,山口野鸡一直用凛冽的目光看着李二牛。xǐυmь.℃òm
能用法术把山口野鹅变疯的人,绝对不简单,不是靠剑能杀死的。
在观察了李二牛一阵后,山口野鸡悄悄朝李二牛发射袖箭。
李二牛刚进门时,就看到山口野鸡的袖子里藏了袖箭,他时时刻刻都在提防。
山口野鸡的袖箭上涂了剧毒,打中后不用多久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二牛现在还没有百毒不侵的体质,所以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看到三支袖箭飞过来,李二牛挥舞几下鸡毛掸子,将其打飞。
其中一支袖箭朝山口野鸡飞过来。
山口野鸡匆忙趴下,袖箭打在她上方一寸的位置,插在沙发上。
如果她不及时躲避,中箭的地方将是她的心脏。
山口野鸡称赞说:“小子,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
“大姨,没有两下子,我怎么敢出来混?”
山口野鸡气得直叫唤:“小子,你叫谁大姨呢?我有那么老吗?”
山口野鸡浓妆艳抹,走哪都自称十八岁,如今将近五十岁,皮肤却像少女那样光滑、鲜嫩。
如果不仔细看,真像二十多岁的女人。
李二牛只要打开透视火眼,就能洞穿一切,就像托塔天王李靖的照妖镜一样,是不是妖精,一眼就能看出来。
李二牛试探性地问:“大姨,你是不是五十多岁了?”
山口野鸡咬着牙说:“小子,这是你自己找死!本来我在想,只要你乖乖治好我弟弟,我就放过你;现在看来,你只有死的份了。”
“大姨,承认变老有那么难吗?就算脸蛋变漂亮了,但你的心也是老的,时光永远不可能回去了。”
山口野鸡高喊道:“野鸭,你让开,看我弄死这个小子!”
山口野鸭知道袖箭的厉害,迅速闪到一边。
山口野鸡平放两只胳膊,像打机关枪一样,对着李二牛不停地发射袖箭。
李二牛应付自如,手中的鸡毛掸子好像吸铁石一样,把山口野鸡发射的袖箭全部吸了过来。
李二牛扔掉鸡毛掸子,袖箭腐蚀了鸡毛,鸡毛掸子只剩下一根棍了。
“大姨,你的暗器貌似不够啊。”
山口野鸡慌了神,她的克敌神器竟然失效了。
在岛国,各个帮派之间暗流涌动,她的袖箭可是为清流会立下了汗马功劳。
无论是武士,还是法师,全都倒在她的袖箭之下。
她本以为李二牛也会中箭倒地,一命呜呼,没想到李二牛竟然像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躲过了所有的袖箭。
“这怎么可能?我的独门绝技怎么不灵了?”
李二牛淡定地伸了一个懒腰,笑着说:“在我面前,任何独门绝技都会失效。认命吧,你们两个的生命已经走到了终点。”
山口野鸭慌张地说:“我……饿了,现在没有力气,所以打不过你。等我吃饱了再和你打。”
李二牛自然看出了山口野鸭的意思,问道:“你们这是想溜了吗?”
山口野鸡气愤地问:“李二牛,你为什么要苦苦相逼?”
“山口野鹅想杀我,弄不过我,就被我弄疯了;你们现在又不远万里,从岛国过来杀我,到底是谁苦苦相逼?
你们不给我活路,所以我也不会给你们活路。黑白无常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你们该上路了。”
“李二牛,求你放过我们。”山口野鸡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露出了可怜的小眼神,“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真正想杀你的人是我们的会长。”
山口野鸭也跪下来,附和说:“李二牛,真不关我们的事,是我们的会长想杀你。”
“这可真好笑。我从来不认识你们的会长,他为什么要杀我?”
山口野鸡回答说:“是因为你阻止了我们的计划。只要你不死,我们在你们国家举办的大型祭祀活动就会受到阻碍,不可能顺利进行下去。”
“既然如此,你们立即给你们的会长打电话,让他过来受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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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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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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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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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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