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反抗了一下,她便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美色当前,张富贵也不客气,将姜苏妍涂着口红的双唇,吻得一塌糊涂。
姜苏妍食髓知味,越来越享受这个过程。
水蛇一样的腰肢,软得如同一滩烂泥。
一番缠绵以后,二人坐在窝棚里休息。
姜苏妍依偎在张富贵肩头,望着那斧劈一般的绝壁道:“那铁皮石斛被我做成了枫斗,卖了五万多。”
“嚯,你个奸商。”张富贵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一点。
“买枫斗那家人来头不小,根本不差钱,但病人的情况却不太好,我想……”姜苏妍欲言又止。
“你想让我帮忙去看看?”张富贵自然一点就透。
“人家正在遍寻名医,不知道你行不行?”
“我行不行,你想不想试试?”
“去死,没跟你开玩笑。”
张富贵答应姜苏妍,等忙过这一阵子,就跟她去看看那个病人。
悬壶济世,造福苍生,本就是医者的本分。
若能救人于苦厄,也算对得起龙神之祖的传承。
忽然间,一道灰影从树丛中蹿出来。
是一只野兔。
张富贵定睛一看,惊喜道:“苏妍,这就是上次带我找到人参的那只兔子。”
姜苏妍奇道:“它已经认得你了,一点也不害怕。”
那野兔用后腿蹲在地上,伸出两条前腿,再次向张富贵作揖行礼,极通人性。
这时候,树丛里又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只母兔带着四只小兔子,来到公兔身后。
全家出动,齐齐整整。
张富贵开心道:“哇,你们已经当爸爸妈妈了,真是恭喜恭喜。”
姜苏妍一脸羡慕:“好幸福的样子。”
张富贵打趣:“你以后也可以生四个小宝宝。”
姜苏妍幽怨地瞪他一眼:“我才不给你……我才不生那么多孩子。”
公兔朝张富贵挤眉弄眼,然后转身朝树林蹿去。
母兔带着小兔子,也迅速钻进树丛。
张富贵连忙道:“快跟上,它们好像又要带咱们去什么地方。”
说完一把抓住姜苏妍的手,跟上野兔一家。
在林子中七拐八拐,不觉走出二三里地。
一阵泉鸣之声,渐渐传入耳中。
转过一片松林,眼前豁然开朗。
那是一道石壁,有泉水渗出,形成一方石潭,潭水清澈见底,中有数十只游鱼。
水畔鲜花盛开,芳草萋萋。
蝉鸣声声,蝶舞阵阵。
宛如人间仙境。
“哇,我在桃花村生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不知道山上有这么美的地方。”张富贵惊叹道。
“太美了,好想在这里搭个茅草屋,住一辈子。”姜苏妍贪婪地吸了一口湿润香甜的空气。
归隐田园,远离尘世喧嚣,是很多人深埋在心底的纯净梦想。
石壁之下,潭水东侧,生长着一大片灌木植物。
植株高达三米,叶片碧绿,呈扁平状,却并无花朵。
那几只野兔,在这灌木中来回嬉戏。
“富贵,这是什么植物?”姜苏妍好奇地仰望。
“这你都不认识,还好意思当药店老板?”张富贵笑道。
“别卖关子,赶紧说。”姜苏妍推他一把。
她自幼生长在城镇,对于很多乡下植物,不太认识也情有可原。
即使很多药材,她也只见过晒干的,没见过新鲜模样。
张富贵抄起手道:“你听没听过,昙花一现?”
“这就是昙花?”姜苏妍眼睛一亮。ωωω.χΙυΜЬ.Cǒm
昙花并非一种常见的花朵,却因为这个成语,变得格外知名。
昙花一现,只为韦陀,惊鸿一瞥,刹那永恒。
然而,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昙花一现指的其实并不是昙花。
《妙法莲华经·方便品》记载:佛告舍利佛,如是妙法,诸佛如来,时乃说之,如优昙钵花,时一现耳。
所以昙花一现,实际上是优昙钵花。
而现今一般意义的昙花,是一种原产于美洲的仙人掌科植物,17世纪才被引入我国。
这种昙花一年可以开两次,一般在晚上八点左右盛开。
花期可以维持四个小时左右,并不是刹那永恒那么夸张。
昙花不仅拥有极大观赏价值,也是一种珍贵的药材,可以治肺结核、肺热咳嗽。
姜苏妍看着叶片间几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脸期待道:“好想看看昙花盛开的样子。”
张富贵摇摇头说:“那就可遇而不可求,你想在山上过夜吗?”
姜苏妍连忙拒绝:“我可不敢跟一个大色狼在山上过夜。”
“好呀,你敢说我是色狼,我真正色的一面,你还没见识过呢!”张富贵向姜苏妍扑去。
姜苏妍连忙躲闪,从石潭里掬起一捧凉水,向张富贵泼去。
张富贵躲闪不及,被淋了个透心凉。
他不甘示弱,立即发起还击,一捧水泼过去,沾湿了姜苏妍的衣衫和鬓发。
本就清丽无双的面容,越发明媚动人。
“苏妍,你湿了。”
“张富贵,你太坏了。”
二人在这人间仙境,一直逗留到日落西山,晚霞满天,才依依不舍地向山下走去。
张富贵答应姜苏妍,以后再带她来玩。
如果有机会,真想亲眼看一看,昙花盛放的瞬间。
回到山脚的药田,姜南星早已累瘫在田边。
浑身上下,透着粪水的恶臭。
一见到张富贵,他就流露出怨恨的目光。
姜苏妍心软道:“富贵,找个地方让他洗洗吧!”
张富贵赶紧道:“可不许在我的桃花潭里洗澡,别污染了我的水质。”
最后还是王德保为人忠厚,带姜南星回家里浴室,让他冲了个澡,找了儿子留在家的旧衣服,让他换上。
“唉,你们这些公子哥,哪干得了我们这种粗活。”王大爷连连叹息。
姜南星看似忙活了一下午,实际上也没担多少粪水。
真要像他这么干,农民全都得饿死。
从浴室出来,姜南星将张富贵拉到一边,压低嗓门道:“你一个土农民这么嚣张,到处结仇,最后一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富贵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到处结仇?”
“你连胡旭飞都敢得罪,市里的富二代圈都传遍了。”
“区区一个胡旭飞,何足挂齿?”
张富贵冷笑一声,不以为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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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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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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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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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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