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孜然盯着公孙景俊朗面颊,眼神有几分漂浮,喉咙忍不住动了动。
女尊国的女人,某些方面欲望似乎比男子大得多。
导致她多次都差点把持不住!
她不知这是身体使然,还是因为自己心不静!
公孙景平时不动如山,温文尔雅,如今超出掌控,脸上难免泛起点点红晕。
他捏紧手中羽毛扇,心有一瞬间跳得很快。
“阿景?”
宋孜然盯着他薄唇,吞吞口水,低低叫了一声。
大概是喝了几杯酒的缘故,让她有一瞬心猿意马。
慢慢靠近,轻轻在他香唇上啄上一口。
软软的……
公孙景始料不及,心下一颤,手里酒杯滑落。
杯子掉在枫叶地上,滚上三圈,终于停下来,完好无损。
他,可以奢求吗?
丹凤眼中有光一闪而过。
彼此相互看着,谁也不曾开口。
宋孜然借着酒劲,微微一笑,伸手攀上他脖子,扬起脑袋,率先打破沉静。
“阿景,你嘴好甜。”
她凑近他,眼里流光溢彩。
“妻主,你醉了。”
公孙景心被那抹光烫了下,突然清醒过来,伸手挡住她凑过来的红唇。
国师的一生何其短暂,还是不要留希望的好!
醉了吗?
宋孜然拍拍脑袋,拉开距离。
她大概是真迷糊了吧!
还想着回京就解除婚约来着,现在怎滴无缘无故占他便宜?
“宋孜然,你怎么可以这么渣?”
这样的自己,好生让人讨厌。
她丢下酒杯,猛拍自己脸颊。
“妻主,你做什么?”
公孙景不明所以,赶紧拉住她,眼里很是担忧!
他虽然不明白渣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定不是好话。
宋孜然盯着他好看的丹凤眼,小心翼翼开口。
“阿景,如果,我说如果我要解除婚约,你们会没事的吧?”
公孙景拉她的手一顿,接着若无其事笑笑。
“妻主,你就别想了,陛下不会让你解除的。”
他看着远方,喃喃低语,“我们皆是天下棋,棋子怎能有选择!”
最后一句话声音低微,哪怕宋孜然耳力过人依旧没听清。
她继续试探着道:“那如果我执意要解除呢?”
一直和他们这样不清不楚,似乎也是一种伤害。
还不如各走各,再遇有缘人!
公孙景眼神暗淡下来,“大概会两败俱伤。”
“可是我……”宋孜然欲言又止。
默了默,说出自己想法。
“你也知道,我们那里一夫一妻制,而且要相亲相爱的两人才会结成夫妻,你看我们现在几人拉扯不清,时间长了,对谁都不好。”
她恳求他,“老大,母皇最是听你的话,要不你帮我给她说道说道?”
时间越长心越乱,她现在想快刀斩乱麻。
“而且另外几人,你也找时间给他们透透底,不要把希望放我身上。”
她坦白,“我靠不住。”
接着又说出自己打算。
“至于子皙,在他找到如意妻主之前,我会照顾他,如果,他真因那事一辈子找不到合适的人,我就照顾他一辈子。”
公孙景闻此,脚下一个踉跄,忍不住后退几步。
他依旧在笑,眼中已然带着凄凉。
“你就如此容不下我们?”
“是想把我们都休弃吗?”
他还以为她心里会有他们,如今看来,全是痴人说梦。
“不,阿景,我没有想休你们的意思,就是希望和离,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那也可以休我。”
她一个女人,被休不过是名声不好听一点,她不在乎!
宋孜然想一次说明白,继续下记猛药。
“而且你们守宫砂都还在,我并没碰你们,我相信真正爱你们的人并不会在意的。”
“原来,你迟迟不碰我们是因为这个。”
宋公孙景眼里神色换了又换,如今冷如寒霜。
一惯温文尔雅消失不见,整个人突然变得有几分阴沉。
他踉踉跄跄离去。
“今日之事,我不会告诉他们,某就当妻主说了个笑话。”
刚才心里那点涟漪,如今已归于平静。wWW.ΧìǔΜЬ.CǒΜ
他脚步匆匆,心中一片冰凉。
宋孜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想开口,最后动动嘴角,话梗在脖子里,终没出声。
留住他又如何,自己给不了他想要的一切!
下山的时候,队伍很是安静,就连唐丰沛都看出不同寻常。
他看看宋孜然,又扫一眼公孙景,“大哥,你和妻主闹矛盾了?”
明明出门时还好好的,怎滴两人单独看了一会儿枫叶回来气氛就如此怪异了?
大哥虽然还维持着一惯的温和,但他却奇迹般在他身上看到冷意。
妻主心不在焉,也不知在想什么。
“没有,我们挺好的。”
宋孜然勉强挤出一个笑意,比哭还难看。
“你骗人,您们明明就有事。”
唐丰沛才不信,他眼睛又不瞎。
“小四,不要追根问底了。”
白子皙在旁边扯了扯他的衣袖,对他摇摇头。
感觉他们两人不止吵架那么简单!
回到桃然居,公孙景直接就回了房间,中途没和宋孜然说过一句话,看得一众人面面相觑。
宋落然想了想将伏云中拉到一边,幸灾乐祸地问,“他们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伏云中也很懵,才刚找到他们,几人就要打道回府,这让他到现在也摸头不着脑。
宋落然见他摇头,马上嘲讽。
“表哥真是可以啊,跟着出去一趟,竟然连人家发生什么都不知道,这算哪门子青梅竹马。”
伏云中今日出门被羞辱了一番,后来又被几人排挤,又累又饿,本来心里就是一肚子气,如今刚回来又被取笑,顿时憋不住了。
他的情绪像开闸的水库,一瞬间爆发,反唇相讥。
“表哥要是厉害,怎么不自己去问问,那可是你亲妹妹。”
宋落然见他竟然还敢怼自己,自然不乐意。
继续嘲笑,“呵,她是本皇子妹妹,还是你情人呢,平日你们两不都待一起恨不得穿一条裤子?”
“怎么?你作天作地,如今她不要你了,你反而来向我发火?”
怒气冲冲,盛气凌人,“告诉你,本皇子才不受你的气。”
宋孜然不理他这事本来就是伏云中心里的一根刺,宋落然竟然还敢哪壶不开提哪壶。
伏云中怒发冲冠,咬牙切齿,“她才不要你了,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宋落然才不怕他,继续讥笑。
“哈哈,真是嘴硬,看来表弟也不过如此,自己笼络不住女人,还有脸怪别人,要本皇子说,你这天下第一美男的称号也不过如此。”
伏云中脸色由青转白,眼眶通红,泫然欲泣。
“你,我看你就是在嫉妒本世子的才名。”
李玉娇在旁边看得连连皱眉。
她没想到区区一个宋孜然,竟然就弄得京城两位谦谦君子为她争论不休。
见二人大有越闹越离谱的架势,她赶紧上前劝架。
“四皇子,世子爷,你们不要再吵了可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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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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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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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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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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