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
差点见阎王!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好啊老二,你竟然想杀我,枉我对你这么好。”
关函谷“……”
他抿着嘴唇,“本王只是想给你换衣服。”
宋孜然闻言一低头,发现自己除了个bra,竟然已经光了。
难怪凉飕飕的!
被他看了?
宋孜然顿时整个人都很不好。
赶紧拉过被子挡住身子,抬手指着帘子外面,“你出去。”
关函谷眉头一挑,指指旁边衣服,“穿这件。”
宋孜然“……”
看他走出去,赶紧起来找衣服,发现屋里装包袱的衣服不见,不得不披上关函谷那件黑漆漆的外套。
“我靠,不拿里衣,我穿什么。”
宋孜然想了想,听周围没响动,赶紧从空间里掏出一套里衣换上。
这衣服是现代产物,她过来后除了内衣内裤,其他衣服都尽量穿女尊国的。
今日没得换,又只得换上。
看关函谷的衣服比较长,只得将衣摆全部提起来,找根绳子扎紧。
走出门,见他在院子里练剑,就问,“老二,看到我桌子上包袱没?”
关函谷挽了个剑花,转头看她身上穿的是自己衣服,满意地勾了勾嘴唇。
收起剑,负手背身后,若无其事走过来。
“丢我们小房间了。”
为了让她穿自己衣服,也是煞费苦心!
宋孜然恼怒,戳着他胸膛,“你没事拿我包袱干嘛?你就不尊重别人隐私?”
这男人,看来不教育不行!
关函谷眉头一扬,反问,“本王又没打开,如何不尊重?”
“嗨,你私自拿别人东西你还有理了是不?”
宋孜然见他半点没有认错的自觉,心下一噎,柳眉倒竖!
关函谷盯着她的眉眼,很是认真,“本王只拿自己妻主的,又没拿别人的,再说妻主的财产就是本王的财产。”
“啥?”
宋孜然呼吸一滞,大声质问,“谁告诉你的?”
嗐,古代男人还知道要分妻主家产,这话本里可不是这么写的。
关函谷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抿着嘴唇往屋里走,“陛下许诺我的。”
宋孜然“……”
这女皇是和闺女有仇吗?
“母皇许诺你的你找母皇要去,可千万别找我,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拿我衣服干啥?”
她追上去,却因为走太快一下撞他后背上,鼻子生痛。
“你没事吧?走路不带眼睛的?”
关函谷转身,关心的语气反而像是兴师问罪。
要不是知道他性子就这样,准和他吵架。
“你这背是铁打的吧?”
宋孜然摸摸鼻子,嘀咕着往房间里挤。
屋里,公孙景正在照顾白子皙,听两人在外面吵吵闹闹,开门出来。
“你两小声点,老三生病了。”
白子皙在路上就不舒服,但是他一直咬牙坚持,回来后就迷迷糊糊,现在更是身体滚烫。
“什么?生病了?”
宋孜然睁大眼睛,一下推开门跑进去。
抬手摸了下他额头,发现特别烫,但他整个人竟然还在打哆嗦,一个劲叫冷。
裹着被子瑟瑟发抖!
脸色苍白,皮肤没有半点血色,看来病得不轻。
“妻主,妻主……”
白子皙意识模模糊糊,恍然置身潭底。
无尽的黑暗,似乎要将他淫灭。
“老三,我在呢!”
微弱的声音,揪动宋孜然的心。
她伸手抓住他手掌,“你会没事的,我现在就带你去看郎中。”Χiυmъ.cοΜ
唐丰沛没回来,村里半吊子郎中又不靠谱,她打算将人带镇上去。
连人带被子打包扛着,正准备出门,却被公孙景挡住。
“他这样不能吹风的,妻主还是放下吧,老二已经去叫小四了。”
宋孜然看了眼外面,再看看脸色酡红,如同烧红锅底的人儿,她叹了口气。
“老大,我给你点药,你一会儿将他全身擦擦,说不定能降温。”
放下白子皙,赶紧跑排位下,假装一通翻找,最后偷摸在空间里摸出一瓶酒精和一粒退烧药。
撕去外面标签,拿回房间。
“老大,你用这个给他擦,尤其是额头、耳朵背、胳肢窝、手心、关节处还有脚心。”
将酒精递给他,又去灶台烧热水,不一会儿端了杯子回来。
“老三,吃药了。”
她低头吹着杯子里的水,感觉不怎么烫嘴,这才将他扶起来,将药死命往白子皙嘴里塞。
“妻主,他都没什么意识,你这样怎么喂?”
公孙景刚给白子皙擦完手心,一抬头发现自家妻主这喂药架势,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
这模样,不像喂药反而像在谋杀。
那么大一颗不知名药丸,也不知昏迷的人该怎么吞下。
他摸摸脖子,好担心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宋孜然一愣,又把退烧药从白子皙嘴唇上拿开。
她记得还有些混悬剂。
虽然那是孩子用的,不过大人多吃点应该没事吧?
……
唐丰沛跑回来时,白子皙已经退烧。
他进去检查了下,发现没有性命之忧,这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他是男子,又被寒潭水侵蚀太久,以后可能身体更不如从前,需要好好娇养。”
想了想又对宋孜然艰难开口,“妻主,三哥以后可能很难孕育子嗣,你……”
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却落下病根!
他心中愧疚和后悔交织,咬着嘴唇低头,眼里是决然,“我一定会配置出解药救他的。”
是他闯的祸,他负责!
男子不能生,这可是天大的不幸,况且他是未来女皇之夫,要是一直没孩子,那他……
院里几人一时沉默,谁也不曾开口。
关函谷刚从外面赶牛车回来,闻此愣愣坐在牛车上,双手死死抓紧手中日光剑。
如果他不是小四,可能此时已经人头落地。
公孙景看着祠堂门,神色复杂。
这是始料不及的!
宋孜然幽幽叹了口气,“小四,这事暂时不要告诉老三。”
白子皙本来就很敏感,要是再知道这件事,她担心他承受不住。
她扫了一圈院里几人,“等他醒了,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至于小四,你必须为今日之事给他道歉,至于他原不原谅你,那就和我们无关了。”
这事,她也有一半责任。
如果老三真一辈子不能生育,那就让她照顾他一辈子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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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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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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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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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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