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谁这么贤惠还给我洗衣服?”
她高兴地跑过去,拉起衣服一看。
上面全是大洞小眼!
轻轻一扯,衣袖变布条。
“啊!这?”
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半截衣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谁能告诉她是怎么回事?
“小四,你出来!”
宋孜然站在院子里,双手叉腰,河东狮吼。
能干出这种事的人,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何人。
几人被她喊出来,她瞅了眼一二三,唯独没见唐丰沛。
问公孙景,“小四呢?”
“现在大概已经到镇上了。”
公孙景抬头看天,老神在在。
宋孜然眉头一挑,“他大清早跑镇上干啥?”
几个男人都不说话了。
“算了,反正我今日也有事去城里,他去就去吧,一会儿正好和他一起回来。”
说着一把拽下晾衣杆上的破衣服,“这个就拿去扎拖把吧。”
幸亏她有好几套换洗衣物,不然现在还没得穿。
宋孜然将衣服丢角落里,转身去屋里找衣服,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有合适的。
她是买了好几套,但前几日被她洗了晾屋里,现在还湿着。
至于原主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她并不打算穿出门。
走出屋子,见几人还在院子里,她对公孙景道:“老大,有多余外套没?借件穿穿。”
虽然这人笑面虎,不过确实比另两人好说话,而且他们也算知根知底。
公孙景扫了她一眼,也不问缘由,回房去找件衣服抱出来。
“凑合着穿吧。”
衣服叠得整整齐齐,上面淡淡腊梅香,很是好闻。
宋孜然忍不住深深吸了两口,“这香味我喜欢。”
欢喜地将衣服套身上。
长了一截,她将前面衣摆打个结,并不影响走路。
公孙景见她穿上自己衣服,脸上还带着甜甜笑意,心里一角突然被填满。
她好单纯,如同孩子!
十七岁的少女,在他面前确实也算孩子吧!
宋孜然很是兴奋,在院子里转圈圈,问几人,“好看吗?”
白色炫纹衣衫,穿她身上更是忖托她貌美肤白,如同天上掉落人间的仙女。
关函谷抿着嘴唇,看了半晌,憋出两个字,“好看。”
心里在想怎么不给他借呢,他衣服也好看着呢!
全是玄色,耐脏!
白子皙瞅她几眼,低声道:“妻主下次给我借吧!”
他衣服特别多!
宋孜然“……”
……
三人来到镇上,唐丰沛并不在,不过镇上却出了事,被百姓传得沸沸扬扬。
百姓一:“昨晚朱首富家被盗了,听说什么都不剩,就连大门都被人拆了去,牌匾也摔碎在地上,怎一个惨哦。”
百姓二:“那朱大妞横行霸道,大概是有人看不顺眼,不过能一晚上将人家所有东西扫荡一空,你说来人会不会特别多?”
百姓三:“我看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不然怎会一晚上搬走如此多的东西。”
有人提出疑惑,“既然有这么多人,为何会一点声响都没有?”
百姓三:“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朱家报了官,县丞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众人都在议论这事,宋孜然自然听到,但她假装什么都不清楚,带着几人跳上马车扬长而去。
到了黄田县时,却发现大家都在往前面跑,她跳下马车,顺手揪住一人。
明知故问,“大姐,她们这是做什么?”
女人道:“哦,昨晚县丞家出事了,东西被洗劫一空,听说桌椅板凳还出现在了几百家人大堂,就连县衙也没放过。”
有人从旁边跑过,闻言停下脚步,“这算什么,听说县太女脑袋上还被放了把菜刀呢!”
宋孜然“……”
她好像只在衣领处别了刀吧!
……
县衙!
县太女看着明镜高悬上挂着的官服颤颤巍巍。
尤其是衣服上还悬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这感觉就像脖子突然被人扼住一样。
摸摸脖子,额头冷汗直冒。
这身官袍,昨晚是挂在床边的,而今日……
那把菜刀,就像是悬在她头顶的利器。
“夫人,是不是我们得罪了人?”
师爷站在她身边,同样胆战心惊。
进入县衙如履平地,这样的能人是他们吃罪不起的。
县太女摇摇头,“本官近日都不曾离开府衙,怎会得罪人。”
曾听上面有人私下议论说四驸马可能来黄田县,她最近都夹紧尾巴做人呢!
“夫人,你没得罪人不代表别人没得罪啊!”
师爷凑到她身边耳语几句,又用下巴示意下大堂中的八仙桌。
“看看这桌子,上面可有县丞亲笔提名。”
她曾去过县丞家里,这张桌子她认得。
“这,她家桌子怎会在县衙?”
县太女得她指点,这才发现大堂中间竟然还多出张桌子,她刚才注意力都在自己衣服上。
“说不定是她得罪了人,仇家找上门。”
师爷早看县丞不爽,如今更是穿小鞋,“夫人,你说这人是不是在提醒你,如果不处罚县丞,那你不但乌纱不保,就连脑袋……”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吓得县太女一个激灵。
“快,快传县丞。”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以前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看来不拿出态度是不行了。
衙役去传县丞,一会儿却惊慌失措跑回来,“县太女,出事了。”
县太女:“你不是去叫县丞吗?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是,是小石镇朱首富家被盗了,县丞家同样如此。”
衙役喘着粗气,“属下说不清楚,还请县太女移驾。”
“岂有此理。”
县太女一听,顿时大惊,正打算去看看时,却被师爷阻拦。
他小眼睛一转,“县太女,她们被盗应该来报案才是,所谓民不告官不究,县丞家和朱首富可是姻亲,你这样跑去,不是看起来比县丞更低人一等吗?”
“我看你应该坐着,等她们来敲鼓鸣冤再做处理。”
县太女摸摸下巴,“师爷说得有道理。”
但她等到太阳正顶,也没等到受害者报案。m.χIùmЬ.CǒM
因为县丞不但丢了所有家产,还丢了最重要的记录册,如何敢告状。
只能哑巴吃黄连,打碎牙齿和血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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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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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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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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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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