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皙仰头看着她,一时间看呆去。
她那优雅而来的身姿,如同九天仙女下凡尘。
在桃花雨中,宋孜然紧紧抱住这心心念念的人儿,眼里带光。
抱着她,在桃花雨和柳絮纷飞中高兴得原地转圈圈。
周围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切,感觉好生玄幻。
第一次看到力气如此大的女人,不但漂亮还能抱起一个男人原地转圈,如此可知一定身体好,好生养。
大家不自觉吞吞口水,不由自主向紫衣人儿走去。
刚挪动脚步,就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在压迫自己,一抬头,正对上自家陛下那冰冷的眼神。
楼上窗户边那张冷峻、寒光乍现的面孔,让所有人不得不停下脚步,不敢上前。
楼下,两人还紧紧搂在一起。
白子皙被自家妻主绕得头晕目眩。
死死抱住她脖子,“妻主,我头晕。”
宋孜然“……”
好扫兴。
将人放下,关切地拉住他的手,“你是怎么来的?他们呢?”
突然摸到他手掌不对劲,低头一看,上面全是大洞小眼,血迹斑斑。
很多疤痕看样子是好了伤,伤了好,疤痕补疤痕。
一时间垮下脸,低声呵斥他,“你作甚又用血?你要看不到我,在家等着便是,我肯定会来寻你。”
白子皙很是心虚,一下缩回手,“这都是小伤,不碍事。”
他眼泪汪汪看她,“妻主负气而走,我担心。”
万一真生气不要他了,那他不得抑郁而终!
“担心什么?担心我不要你?”
宋孜然摸摸他泪痣,无奈叹口气。
“想什么呢,我不过是一时生气,气你们不出来闹。”
伸手搂住他肩膀往酒楼走。
“走这么远路,肯定饿了吧,你先吃点东西,然后再好好睡一觉,过两日我们就回去。”
两人走到楼上,乐正赢已经叫人重新摆上新鲜菜色。
看到白子皙,急忙招呼他,“子皙是吧?一路辛苦,过来吃东西。”
这殷勤劲儿,看得宋孜然直抚额。
白子皙眼神在两人之间扫一眼,心里那点猜测更明显。
低声说了声“谢谢”,跟着对方坐到餐桌旁。
多日奔波不知饥饿,如今停下来,才察觉自己确实多日不曾好好吃过东西。
看他拿筷子的手有点抖,宋孜然急忙接过。
“我喂你。”
她用异能抚平他手上伤痕,端起饭碗夹筷菜递他嘴边。
白子皙并不张嘴,偷偷瞥一眼坐自己对面的男人,红着脸小声开口。
“妻主,我自己吃吧。”
她喂他,让他怎么好意思,而且还是在别人面前,这感觉就更加怪异。
他伸手,打算接过她手中饭碗,宋孜然却已经躲开。
固执地夹菜凑他唇边,“赶紧吃,吃好回去睡觉。”
容易产生误会的话题,让白子皙脸颊一瞬间从微红变成煮熟的大虾,耳朵滚烫。
乐正赢瞥了两人一眼,眉头轻挑。
“你两慢慢吃,朕先回宫处理政务去了。”
起身,一阵白光闪过,人已经消失不见。
见他离开,白子皙终于松了一口气,轻轻用嘴接过自家妻主喂过来的饭菜,依旧脸颊通红。
吃过饭,他窝她怀里,低沉着嗓子,“妻主,以后有人时别这样。”
好生让他为难。
宋孜然哑然失笑,故意曲解题意,“你的意思是没人就可以是吧?”
她将人抱自己怀中,亲亲他脸颊,一闪身消失在酒楼。
再次出现,已经来到一家客栈门前。
顺手甩出一锭银子,“掌柜的,来间上房。”
白子皙把脸埋在她怀中,不敢出声,不敢露面。
自家妻主,也太急切了些。
两人一来到房间,宋孜然就迫不及待去脱他衣服。
“老三,这几个月忍得我难受,你今日得满足满足我的需求。”
白子皙低垂着脑袋,很是忐忑。
他都以为她和这皇帝好上了,如今看来,似乎又没有。
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提起一颗心。
妻主这急吼吼的样子,让人好生害怕!
时隔几月,宋孜然终于又能吃到肉,心里特别欢喜。
一场结束,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心满意足。
紧紧拥着他,“老三,你现在告诉我,你是怎么找来的。”
……
关函谷给皇夫去信后,很快收到他来信,陛下让他统帅三军,代替朝廷出征。
安景三十九年春,关函谷带兵出行,再一次赴边疆。
面对凶猛的古雍士兵,他半点不让,直把人家追出好几里。
还想再追时,突然感觉体力不支,只得带着一干将领回营地。
有人看他总是偶尔摸肚子,心里有点担心。
“敢问王爷,是否传军医?”
关函谷也知道自己身体可能出问题。
抿抿嘴唇,“传吧。”
以前时不时犯头晕,还以为是太过劳累,但现在偶尔还发现小腹疼痛,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这要在战场上出现这种状况,可能一出纰漏就要被敌人斩首马下。
他不敢大意。
军医很快赶来,隔着手帕给他把脉片刻,仔细询问。
“王爷最近胃口可好,口味有没有改变?”
关函谷眉头一皱,收回手臂,将手绢往桌上一扔。
神色不悦。
“你就说本王有没有问题,问东问西干嘛?”
军医脸色深沉,“要是老身没看错,王爷定是怀孕了。”
关函谷一惊,眉头微皱,“你确定?”
军医:“月份尚浅,还不敢确定,需要再过些日子才敢肯定。”
关函谷眉头皱成顺字形,挥挥手,“你先出去吧。”ωωω.χΙυΜЬ.Cǒm
看她要走远,又冷声交代,“这事先不要告诉任何人。”
军医疑惑不解,“王爷,这怀孕,不应该广而告之吗?”
而且还是皇家子嗣,又是皇太女第一个孩子,肯定全天下人都要跟着庆祝。
关函谷:“这事本王自有考究,若你敢说出去,本王军法伺候。”
军医缩缩脖子,不敢再发话。
这王爷手段,她是见识过的。
军医离去,关函谷这才将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
站在床头,伸手摸着肚子,感觉好神奇。
他怀孕了,是她的。
“妻主,你要知道本王怀孕,会不会开心呢?”
突然想到什么,又无奈叹了口气,“这孩子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带着个孩子,打仗太过危险,可临到中途,又不能换人,只能咬牙强撑。
宋孜然并不知道关函谷怀孕一事,她从白子皙口里得知几人状况后,整个人就像热锅上蚂蚁。
坐立不安。
不是在打包东西,就是跑去海边观看,恨不得要横渡东海。
好不容易熬到可以离开这天,她更是一大早就带着白子皙跑乐正赢御书房前。
着急询问,“请问陛下在里面吗?”
侍卫面无表情,“陛下现在正在忙,夫人还是先等等吧。”
既然人家在忙,宋孜然也不能硬闯,只能带着白子皙坐在院子里花坛上蹲守。
为了能回家,她已经等很久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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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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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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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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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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