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子心切的她不管不顾就要冲了上去,想要救儿子,甚至是想趴到儿子身上替儿子受罚。
但行刑的人直接一棍子将她打开,丝毫没给她任何情面。
见状她一急就直接跪行到了养心殿门口,遥遥望着高位上的人,一下又一下的磕头,重重的磕在了门槛上。
“皇上,求皇上不要再打了,皇上…臣妾求您了,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求您放过晟儿啊!”
没一会,她的额头便出了血,破了皮,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她现在恨不得以身代之,所以每一个头都磕的实打实,极其的用力。
宫天逸叹息了一声,到底是有些于心不忍,但错了就是错了。m.χIùmЬ.CǒM
“贤妃,你何必如此,这罚是他必须承受的。”
宫晟宇被打的脸颊充血涨红,他死死咬着牙,极力隐忍着痛苦,脖颈额角处青筋暴起。
可看着母妃卑微的模样,他终于是破防了。
“啊…母妃…母…母妃……你不要…不求他……儿臣没事……”
他发誓,一定要让所有人付出代价!!
“朕已经是好言相劝了,贤妃你别不识抬举。”宫天逸沉下了脸,已经没有多少耐心。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宫晟宇做错了。
你要是嫌弃人家,这婚事大可作罢,但你又贪图人家娘家的权势。
可既然娶了,也利用了人家,那就要负责,就算不记人家的好,也不能害了人家的命。
贤妃绝望的瘫坐在地上,听着棍子一下一下打在儿子身上,她心如刀绞,甚至她都不敢回头看,怕看见那触目惊心的血肉模糊。
她撕心裂肺的哭着,当她不经意间瞥见养心殿内跪着的云善礼时,心头立即蹿出了一股怒火。
怒火上涌,瞬间烧掉了她所有的理智。
“云善礼,你这个该死的老匹夫,你那个下贱的女儿又是什么好东西。
她被人轮奸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死了不就死了,你还要害本宫的儿子。
你以为你闹着一出就能摆脱与晟王府的关系吗??
本宫告诉你,不可能!
你就是看本宫的儿子落魄了,这才着急撇清关系,如今齐王景王还有太子殿下都在这里。
看他们谁还敢相信你,你这种见风使舵,反咬一口的人……”
云善礼脸色铁青的怒吼道:“贤妃娘娘慎言……”
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说的过口舌伶俐的女人。
贤妃冷笑道:“难道本宫说的不是事实吗?当初你女儿一直都不知廉耻的送上门来。
之前在茶楼雅间,如果不是你女儿恬不知耻的跟踪本宫的儿子,她又有什么资格做晟王妃?
本就是她德行败坏,连累了本宫的儿子。”
云善礼气的脸都黑了,气恼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说着他直接朝宫天逸磕起了头。
“求皇上做主,贤妃娘娘污蔑微臣,还侮辱微臣死去的女儿,这门婚事就此作罢,微臣要将女儿接回丞相府,从此与晟郡王再无瓜葛!!”
“本宫巴不得如此,只希望丞相大人今后不要后悔!”
贤妃跪在养心殿门口,面容扭曲,额头红肿流血,看起来就像个疯子。
云善礼低垂着头,脸色阴郁。
他这便是彻底和晟王闹翻了,今后若晟王得势,他整个丞相府都只怕要完了。
但齐王和景王,还有太子今后也必不会重用他。
贤妃说的没错,他确实是见风使舵,反咬一口,但当初支持晟王也不是他所愿意的。
而他若想明哲保身也只能这么做。
晟郡王大势已去,将来必定不成气候,到时他这个丞相在朝中也只会徒有其表,但这也比全家丧命好。
“贤妃神志不清,胡言乱语,来人,将她送回宫去,禁足一月,罚抄佛经一百遍,以静心神。”
宫天逸望着门口泼妇般的女人,脸色十分难看,堂堂贤妃,一宫之主,如此粗鄙不堪,就犹如菜市口的泼妇一般,让他忍不住的嫌弃。
贤妃被带下去以后,宫晟宇的三十大板也打完了,行刑的都是御前侍卫,下手那是真的丝毫不放水。
宫晟宇趴在行刑的长凳上,耷拉着头已经昏死过去了他的腰部以下已经血肉模糊,皮开肉绽,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宫天逸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叫人将他送回晟王府。
云善礼目的达到,自然也不会久留,而宫天逸暂时也不想看到他,便将他给打发走了。
最后养心殿里只剩父子四人。
宫天逸叹息道:“老二心思多,心胸也小,这次责罚他养伤也得十天半个月了,可以安分一段时候了。
太子你准备准备,这两天就登基吧。”
宫璃渊闻言没有露出任何喜悦的表情,十分淡然的说道:“是,父皇安排就好。”
齐王和景王对视一眼,没有任何嫉妒之色,只有高兴和激动,因为太子吃肉,他们跟着也能喝汤。
“不管老二如何,将来你都不能伤他性命,因为你们是亲兄弟,朕不想你们手足相残。
你可以禁足他,关他一辈子,废他为庶人,哪怕是幽禁他都行,谁让他不安分呢,只是不能让他死在你手里。”
正是见识过争权夺位的残酷,所以宫天逸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手足相残。
如果连自己的手足都容不下的话,将来又怎么可能善待子民。
宫璃渊嗤笑道:“若晟郡王谋权篡位,想要将儿臣们都杀了,难道儿臣还不能反杀吗?”
宫天逸被他噎的无话可说。
此时他还心存最后一丝幻想,觉得只要宫璃渊顺利登基了,宫晟宇就不敢觊觎皇位了。
宫璃渊冷声道:“若一日晟郡王对儿臣不利,儿臣必不会手下留情。”
宫天逸无奈道:“随你随你,反正朕已经管不了你了。”
说着便要起身离开,宫璃渊三人连忙起身相送。
但宫天逸没走两步突然又回头道:“先随朕过来,朕还有事情交代。”
三人连忙紧随其后。
宫天逸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再次回头,瞪着齐王和景王,说道:“你们俩跟来干什么?奏折批阅完了?还不去批阅奏折。”
两人停下脚步对视了一眼,有种被当做了苦力的感觉。
自从宫璃渊被封为了太子,他们那是整日忙的饭都没时间吃。这哪是太子监国,分明是他们俩监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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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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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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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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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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