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坚持了没多久,眼皮子就撑不开了。
“王爷,我困了。”
她强撑着眼睛,委屈巴巴的望着男人,都忍了很久,实在是挺不住了。
“…………”韩慕晨勾起了唇角。
早就知晓楚楚困了,这会子瞧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看来是真挺不住了。
“过来!”男人张开了手臂。
示意她躺在自己的怀里,看着男人冲着自己张开的手臂,秦楚楚恨不得一下子就躺下去。
可一想起脑袋上还顶了这么多东西,便用手指了指。
“臣妾怕弄乱了。”
这可是刘婶费了好半天才弄上去的,就以自己睡觉那不老实的样子,等醒来还能有看了。
“无碍。”
男人笑着硬是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秦楚楚毫无防备就被男人拉到了怀里,本想再说几句的,可这脑袋一沾到男人的胳膊,就抬不起来了。
太舒服了,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瞧着怀里的楚楚秒睡,男人是既心疼又觉得好笑,看来熬了有一阵子了,要不然也不能睡得这么快。
看着楚楚脑袋上的发饰,难怪脖子都硬了,确实挺沉的,连自己的胳膊都感觉到沉了。
犹豫了一会儿,便伸手开始往下拆发饰。
“王爷,这样行吗?”
四月一脸着急的看着王爷拆二公主头上的发饰。
这可是刘婶起大早,给二公主带上去的,如果都拆下来的话,一会儿怎么出去见人呢。
“无妨。”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这么重,难怪楚楚的脖子都不会动了。
早知道这些东西这么重的话,就不让楚楚戴这么多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小几上放了一大堆金光闪闪的头饰,十几斤是肯定有的。
四月还想再说几句,可瞧着王爷这么坚决,也就歇了这心思。
不过见王爷这么宠着二公主,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没一会儿的功夫,秦楚楚脑袋上的发饰摘的干干净净,连发髻也拆开了,就连男人都感觉到胳膊轻快了不少。
秦楚楚也似乎感觉到了舒适,脑袋又往男人的怀里蹭了蹭,睡得更实诚了。Χiυmъ.cοΜ
出门子的时候天还是黑的,等来到青州府边境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看着时候差不多了,男人又看了看怀里的秦楚楚,轻轻的摇晃了一下。
“楚楚,该醒了!”
“嗯?”秦楚楚皱了皱眉,睡得正香,哪能睁开眼睛,把脸又埋在了男人的怀里。
见楚楚没有要醒的意思,男人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马上到地儿了,赶紧起来梳洗一下吧!”
瞧着楚楚凌乱的头发,得赶紧梳理一下,要不然到地方就来不及了。
“嗯?”听了男人的话之后,秦楚楚眨了眨眼睛。
勾着男人的脖子坐了起来,懵逼的四周张望了一下,才想起这是在去锦州府的路上,一下子就精神了。
从男人的怀里坐起来,出溜到了地板上,看着小几上这一大堆的头饰,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怎么都拿下来了?”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摸着自己的脑袋,连发髻都拆了,齐腰的长发还散着淡淡的幽香。
“二公主,王爷是怕您睡得不舒服,所以才拆下来的。”
“嗯?那你会梳吗?”
秦楚楚看着眼前的四月,一会儿见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总不能像在家里一样,扎个丸子头就解决了。
“我…………属下简单的还行。”四月一脸的为难。
要是一些简单的发髻还行,像刘婶梳的那样繁琐,自己可不会。
一看这丫头一脸为难的样子,秦楚楚也皱起了眉头。
“王爷,那你会吗?”
虽说活阎王没少给自己梳头,但也没输过太复杂的,不晓得会不会这样的。
瞧着楚楚一脸为难的样子,男人勾唇一笑。
“过来。”
“嗯?”秦楚楚一愣。
但很快笑眯了眼,撅着屁股爬到男人脚前坐了下来。
韩慕晨拿起了梳子,将秦楚楚如墨的长发梳理了一遍,脑子里开始回想早上刘婶梳头时的程序。
一步一步的梳了起来,秦楚楚坐在地板上,不时的拿着镜子张望,想看看活阎王给自己梳的是什么样的发饰。
就连对面的四月,眼珠子都看直了,瞧着王爷那熟练的手法,好像就是干这个似的。
最主要的梳的发髻竟然和刘婶输的是一模一样的。
韩慕晨无视她们二人的眼神,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里的头发上。
原本也不是第一次给楚楚梳头了,没用多久就把刘婶梳的发髻,彻底的复制了出来。
“王爷,你太厉害了!”
瞧着跟刘婶梳的一样的发髻,秦楚楚乐的嘴都合不上了。
以前可没见他给自己这样梳过,一定是早上刘婶给自己梳的时候他学会的,活阎王可真聪明。
就连对面的四月都是一脸的佩服,王爷竟然连女人的发髻也会梳。
男人则像夸的不是自己似的,脸上毫无波澜,在那一大堆的发饰里面选了几样有代表性的。
轻轻的插进了秦楚楚的发髻里,
“可以了。”
戴太多楚楚该累了,有几样象征一下就行了。
“咦?”秦楚楚眼里一亮。
看着小镜子里面的自己,美的直接嘴。
不得不说,这活阎王的审美和自己是同步的。
虽说没有几样发饰,但这么一点坠下来,瞅着比插了满脑袋瞅着都顺眼,连自己看着都喜欢了。
就连对面的四月也是这么认为的,以前都认为发饰戴的越多,显得就越高贵。
如今可不这么想了,虽说二公主头上只带了几样,可依然显着高贵又大气。
秦楚楚也很高兴,一时来了兴致,把化妆包摸了出来,给自己画了一个淡妆。
原本皮肤就白皙,再铺了一层粉之后,更显得细腻了。
又涂了一个淡粉色的唇膏,这么一倒扯下来,连自己都爱看了,得意的冲着四月晃了晃脑袋。
“我这样好看吗?”
“二公主,您可真的很好看。”
四月是发自内心的夸赞,怕是天上的仙女都不及二公主好看,正想再说两句,男人的声音悠悠想起。
“这几日就不要叫二公主了!”
如今楚楚的身份还未公开,若这种称呼被人听到的话,难免生出事端来。
四月也意识到了,便乖乖的点头。
“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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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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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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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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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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