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跟前,话还未出口,一巴掌就扇在了一枝花的脸上。

  “你个小娼妇,还有脸提孩子。”

  说完,便扑通一声,跪在了秦楚楚的面前,声泪俱下的哭诉了起来。

  “王妃,您不要听这小娼妇的胡言,自从那两个孩子出生之后,她一日都没管过不说,还时常打骂他们。

  有几次若不是老婆子拦着,还险些要了孩子们的命,求王妃现在就把她赶走,再也不要让她回来了。”

  刘婆子越说越生气,身子抖的也越来越厉害了,若不是摊了那么个窝囊废儿子,怎么能容这小娼妇到今儿个。

  正好趁此机会把她给赶走,不想再被人家指指点点的了,要不然死了都对不起祖宗。

  “……………”秦楚楚皱眉。

  直直的望着眼前的刘婆子,还没等问,一旁的王婆子就解惑了。

  “王妃,这刘婆子是一枝花的婆婆。”

  “哦。”秦楚楚点头。

  难怪看着她气成这个样子,儿子被戴绿帽子了,也确实挺气人的。

  一见这死婆子过来了,一枝花眼里划过一抹恨意,但很快又恢复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娘,您不能赶我走啊!虽说儿媳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可那不也是为了咱这一家子吗!要不然咱这…………”

  一枝花的话还未说完,另一边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放你娘的屁,这话你也能说的出口。”

  刘婆子气的浑身抖如筛糠,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一枝花身上穿的衣服。

  “你赚的那些脏钱,都让你自己给挥霍了,哪有一文钱用在了孩子身上。”

  说完又看向了面前的秦楚楚,老泪纵横了起来。

  “王妃您有所不知,这小娼妇赚的银子都被她自己挥霍了,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不说了,

  就算吃点什么好的,也让两个孩子那么干巴巴的瞅着,见孩子们馋的直哭,就像没看到一样。

  有两次孩子伸手想拿块糕点,硬是被这小娼妇,把手给打肿了。”

  说到这里,刘婆子气的又是一巴掌。

  人说虎毒尚且不食子,就没见过这小娼妇这么狠心的。

  对他们娘俩不闻不问也就罢了,竟然对自己生的两个孩子也不瞅不看。

  心情一不顺,非打即骂,如今,两个孩子见到她,跟见到鬼似的。

  “……………”秦楚楚都听懵了。

  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的一枝花。

  不能吧!

  竟然还有对自己生的孩子这么狠的!

  心里正寻思着,面前的一枝花也急眼了。

  “你胡说,我自己的孩子怎么能舍得打呢!”

  说话时,眼里是滔天的怒火,这死婆子竟然敢打自己,还打了好几下子了。

  如果是在家里的话,早把她给揍了,你等回家的。

  “我胡说,你让大家伙说说,哪一日你不把两个孩子打哭一顿,这一天都不算消停的。”

  刘婆子一边说着,一边冲着人群里招了招手,两个五六岁的奶娃子,眼泪汪汪的跑了过来。

  一来到跟前,就站在了刘婆子的身后,看着眼前的娘亲,就跟见到魔鬼一样,眼神里都是惊恐。

  “大宝,二宝,快到娘这来。”

  见两个儿子来了,一枝花忙冲他们招了招手。

  想着把两个儿子给糊弄住了,王妃兴许就不能把自己赶走了。

  只可惜愿望落空,两个孩子见她这么一说,又往奶奶的身后躲了躲,生怕被抓到似的。

  “你…………”一枝花气的直咬牙。

  很想发怒,但也晓得这场合不对,眼珠子转了转,冲着人群里的刘柱子哭嚎了起来。

  “当家的,你还不快出来说句话呀!”

  虽然看着是哭唧唧的,那眼神里却是阴冷的很。ωωω.χΙυΜЬ.Cǒm

  窝囊废的男人,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人群里眯着。

  见被点到名了,刘柱子一脸的为难,但还是不情愿的走了出来。

  见儿子过来了,刘婆子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他的额头。

  “今儿个你若还留下了她,我就撞死在这里。”

  一提起这个儿子都不想活了,身为一个男人,这种事情竟然也能忍,都觉得愧对祖宗。

  今儿个若是还留下她的话,那自己就真的不想活了。

  见刘柱子过来了,一枝花又上演了以往的伎俩,抱着他哭诉了起来。

  “当家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呀!咱还有两个孩子呢,往后我一定听你的话,在家里面好好干活,照顾咱这个家。”

  一枝花越哭越伤心,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每一次那死婆子一急眼的时候,只要自己一用这招,这男人就心软了。

  想着这次也应该一定会的。

  看着眼前的刘柱子,秦楚楚仔细的打量了一下。

  小伙子长的也不赖,没想到这么窝囊,连这种绿帽子戴的也这么心甘情愿。

  瞅着抱着自己的媳妇,刘柱子的眉头拧到了一块儿。

  心里面也生气,毕竟自己也是男人,觉得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可每次一见她哭诉,这心就软了,更何况她比别的女人长的都俊俏,也很会伺候人。

  一旦休了,以后也找不着这样的了。

  可瞅着老娘气成这个样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正在心里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人群中又走出来了一个小伙子,气哄哄的来到了跟前。

  正是他的弟弟刘栓子。

  “大哥,到现在你还不肯休了这女人吗?”

  刘栓子气的胸口不断的起伏,恶狠狠的指着一枝花。

  家里的脸都被这女人丢尽了,都说过大哥多少次了,也不肯休了这女人。

  以前也就无所谓了,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哥还想犯糊涂的话,自己都忍不了了。

  秦楚楚看了男人一眼,又看了看眼前的刘栓子。

  听这意思是这刘柱子的弟弟,看他气成这个样子,看来这女人在家里面犯了众怒。

  一见小叔子也来了,还这么说自己,一枝花再也控制不住了。

  “你少放屁,我们的事用得着你管!”

  她咬牙切齿的指着面前的刘栓子,刚把男人的心思说活了,这该死的就过来了。

  见这怂包儿子还不表态,刘婆子气的一咬牙,奔着秦楚楚的桌子就撞了过去。

  “…………”众人大惊。

  一个个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眼瞅着这老太太奔自己的桌子来了,秦楚楚吓得忙站了起来。

  “哎妈呀!”

  抱着面前的桌子就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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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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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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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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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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