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过着急和愤怒,秦楚楚的声音都喊破了,不但把在场的众人吓一跳,就连三友也是猛的抬头。

  当瞧见王爷和王妃来了之后,脸上划过一抹惊恐,立马松开了媳妇。

  “王爷,王妃。”忙乖乖的行了个礼,又扫了一眼地上坐着的媳妇。

  气的直咬牙,今儿个真是不顺,被王爷和王妃逮到了。

  秦楚楚冲到了跟前,看了一眼嘴丫子带着血迹的三友媳妇,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前的三友。

  “谁让你打她的?本宫上次说过的话,你当耳旁风了是吧?”

  她气的后槽牙磨的咯咯吱响,手里的拳头也攥的死死的,若不是怕掌握不好力度的话,真恨不得扇他一巴掌。

  瞧着王妃气成这个样子,三友也害怕了,头垂的低低的不敢抬起来。

  更是一言不敢发,上次王妃确实说过,不准打媳妇来的。

  可这年月有哪家媳妇不挨打的,只是今儿个倒霉,被王妃给撞到了。

  见王妃过来,三友媳妇就像见到了娘家人一样,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王妃,呜呜呜~~~~”

  “起来吧!”奏楚楚看着她。

  正想伸手将她扶起来,三友媳妇就自己爬了起来。

  可不敢让王妃来扶,弄脏了人家的手怎么办。

  看着眼前头发凌乱,面容消瘦的女人,秦楚楚的眉头皱到了一块儿。

  若不是怕别人说自己仗势欺人的话,真想狠狠的揍这家伙一顿。

  太欺负人了!

  哪有对自己媳妇下手这么狠的。

  “娘,呜呜呜~~~~”

  一见娘不挨打了,六七个小豆丁都扑了过来,一个个撇着小嘴,眼睛哭的通红。

  看着这些最大也不过七八岁的孩子,秦楚楚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指着他们不满的看向了三友。

  “这些孩子都是你的?”

  “是。”三友点头,看了一眼孩子们,又低下了脑袋,不晓得王妃问这干啥。

  “那你家里还有老人吗?”

  “还有个老娘,身子不好,在屋里面躺着呢!”

  三友又指了指屋子里面,头又垂了下去。

  “…………”秦楚楚。

  她看了一眼三友媳妇和几个孩子,又看了看屋子里。

  心里的火再也压不住了,正要抬脚去踹这没有担当的男人,就被韩慕晨提前洞察到了。

  “爱妃息怒!”

  韩慕晨拉住了秦楚楚的手,又提示性的捏了捏。

  一看楚楚这就是要上脚了,以她现在生气的程度,这一脚下去,这小子怕是直接归西了。

  虽说自己看着也挺来气的,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若真的搞出人命的话,楚楚可真是好心办坏事了。

  收到了男人的提示,秦楚楚看了他一眼,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又压了压心中的火气。

  耐着性子看着眼前的三友。

  “你这一家十来口子,就给你媳妇两百文,你觉得够花吗?”Χiυmъ.cοΜ

  能用这种语气跟这货说话,已经是她忍耐的最大限度了。

  “王妃,草民错了,下回再也不敢打媳妇了。”

  三友抬头瞄了一眼秦楚楚,立马开始承认错误。

  就瞅着王妃气成这个样子,若不认错的话,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秦楚楚。

  错认的还挺快!

  她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三友,一看这就不是走心的,明显是在敷衍自己。

  “错哪儿了?”

  “草民不该打媳妇,刚才也是一时没把持住,一定不会有下次了…………”

  三友点头哈腰的跟着秦楚楚说着,一边说着还一边偷瞄着秦楚楚,想着王妃可赶紧走吧。

  秦楚楚也看出来了,这男人没有半点的悔意,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暴力执法,只是将手伸了出来。

  “拿出来!”

  “嗯?”三友一愣。

  懵逼的看着秦楚楚的手,又看了她一眼,很明显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剩下的银钱。”秦楚楚提醒他。

  这回三友听明白了,犹豫了一下子,还是把手伸进了兜里。

  乖乖的把留下的那八百文钱掏了出来。

  秦楚楚接过了银钱点了点,数量差不多够,直接交给了三友媳妇。

  “收好。”

  “……………”三友媳妇。

  她看着王妃递过来的银钱,既感动又担忧。

  虽说王妃帮自己把钱要回来了,可又能保存多久呢,以男人的性子。

  等王爷和王妃走了之后,一定会把钱还要回去的,搞不好还得挨一顿暴打。

  就连三友也是这么想的,想着先把王妃和王爷打发走,到时候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秦楚楚也看出来了,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本宫曾经说过,不管是任何原因都不可以家暴,既然你承认错误了,那便给你一次机会,这个月就不要去上工了,在家反省。

  若有下次的话,本宫绝不姑息。”

  说完,转身要离开,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又折了回来。

  “明儿个本宫还会过来,你若再敢动她一个手指头,后果晓得的。”

  她指了指一脸狼狈的三友媳妇,冷冷的看向了三友。

  不给这货提个醒的话,等自己走了,一定还会打媳妇的。

  “是。”三友忙点头。

  后槽牙咬的紧紧的,目光看向媳妇的时候,眼神都能杀人了。

  “…………”

  该死的娘儿们,真是个丧门星,这一个月都不上工的话,银子怎么能够花呢!

  可这也只能在心里面忍着,在王爷和王妃的面前,怎么敢表露出来。

  见这货一副隐忍的状态,秦楚楚只当是什么也没看到,转身离开。

  在路过王婆子身边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

  “今儿个不早了,明早去我院子里一趟。”

  说完还看了一眼人群后方的一枝花,眼神眯了眯。

  没想到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还有这种事情。

  “是。”王婆子忙点头。

  “…………”一枝花眼里一慌,忙垂下了头。

  不晓得王妃为何是这种眼神看自己,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秦楚楚来的时候心情还是挺好的,这会子也没了散步的心思,和众人坐着三轮车回了院子。

  一路上都是默不作声,脑子里在想的事情。

  其他人见她不高兴,也没在说什么。

  回到院子里都各自回屋了,秦楚楚洗漱完之后,直接爬上了床榻,咣当一下子就躺了下去。

  瞧着楚楚这不开心的样子,男人长臂与勾,将她揽在了怀里。

  “爱妃莫要生气,因为这事儿不值得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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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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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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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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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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