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楚确实被气的不轻,这死婆子一家瞪着眼说瞎话,要是自己再不起来的话,一切责任就都扣在二狗媳妇姐弟俩身上了。
瞅着眼前的王妃大眼珠子狠狠的瞪着自己,眼前的婆子抖成了一团,连舌头都不好使了。
“王,王妃,民,民妇是冤,是,不是故意的,饶饶命啊!”
实在是说不利索了,那婆子便跪在地上,咣咣咣的磕起了头,身后的儿子和媳妇们也跟着磕头。
一个个吓的也是抖如筛糠,谁能想到晕倒的王妃苏醒的这么快,而且还这么精神。
就刚才喊的那一嗓子,跟诈尸似的,把他们都吓得不轻。
瞧着眼前这无礼的一家子,秦楚楚气的脑瓜子嗡嗡的叫。
真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们,但理智还是有的,毕竟自己身份尊贵,如果真的做了点什么的话,难免落人口舌。
但这口气要是不出来的话,能把她给憋死了。
短暂的犹豫之后,冲着一旁的风七使了个眼色。
“…………”风七皱了皱眉,一下子就明白了。
来到了跟前,唰的就把腰中的佩剑拔了出来,指着眼前的婆子恶狠狠的样子。
“竟敢对我家王妃不敬,你们罪无可赦!”
说话时,手里的长剑已经杵了过去,架在了那婆子的脖子上。
瞧着曾明瓦亮的长剑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婆子抖的更厉害了,两眼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
身旁跪着的儿子和儿媳妇也直接吓尿了,
“饶饶命啊,王妃饶命!”
一个个吓的磕头跟小鸡啄米似的,跟着老娘横了一辈子,从没想到他们也有这一日。
早知道就不欺负大哥他们一家子了。
眼瞅着那明晃晃的剑架在了老娘的脖子上,今儿个怕是他们都活不成了。
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充斥着整个院子,秦楚楚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
尿骚味这么重,该不会是肾虚吧!
风七也是嫌弃的皱起了眉头,手里的长剑一挥,正要奔着老太太的两个儿子和媳妇去,就被秦楚楚给拦住了。
“等一下!”
秦楚楚看着风七,示意他别整的太狠了。
本意是想把这一家子赶走,要都整晕的话就起不到作用了。
接收到了王妃的眼神,风七收回了手里的长剑。
看着面前吓尿的几人,眼里充斥着不满。
“我家王妃心善,今儿个就放你们一马,赶紧滚!若以后再敢来这里,就老账新账一起算!”
一听这话,两个儿子和儿媳妇心中一喜,又不住的磕起了头。
“谢王妃,谢王妃!”
“还不快滚!”风七又怒斥了一声。
“是是是!”
几人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屋子里,没一会儿的功夫,都背了几个包袱出来。
正要跑出院子,才想起了还有儿子和老娘,又都折了回来。
领孩子的领孩子,背老娘的背老娘,带着一身骚气跑了出去。
围观的众人都捂着鼻子,指着他们大骂了起来,自从这家子来了之后,就闹得邻居都不安生。
几乎把附近的这几家都打遍了,这下子好了,能过上安生的日子了。
看着婆婆和小叔子他们都跑了,二狗媳妇和二狗脸上没有半分的轻松。
毕竟王妃是因他们才受伤的,生怕会被牵连到。
秦楚楚一回头,就对上了二人一脸担忧的眼神,一记冷眼瞪向了二狗子。
“连自己的媳妇都护不了,真是怂货!”
如果今日自己不过来的话,这二狗媳妇指不定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究其原因,还不是二狗子是废物,但凡强势一点,也不至于让媳妇受这么大的委屈。
想到这里,她目光又看向了围观的众人。
“孝顺父母固然是好,但也要明辨是非,若以后再让本王妃发现,哪家的媳妇或是姑娘受委屈了,
就给我夹包走人,这里一刻也别想呆!”
她叉着腰,愤怒的盯着围观的众人,正好趁此机会敲打一下他们。
毕竟在这个年月,女人是很没有地位的,特别是年轻的小媳妇,一旦嫁了人之后,就得像毛驴子似的,天天干活不说,还不能有半分的怨言。wWW.ΧìǔΜЬ.CǒΜ
在家中的地位更是最末尾的那个,今儿个自己就替她们撑撑腰,免得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瞅着王妃是真急眼了,围观的众人一个个不敢言语。
特别是上了年纪的婆子和老头子们,都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这里有一个算一个,哪个没欺负自家的儿媳妇。
此刻听王妃这么说,大多数心里都有点发颤。
毕竟能过上这种日子不容易,可不想被赶出这里。
但那些姑娘和小媳妇儿可就高兴了,尽管什么话也没说,但都是感激的眼神看向眼前的王妃。
有的被感动的都要哭了,一看就是曾经被家里的老人压迫过。
见自家王妃顶着满脸花训斥眼前的众人,风五摸了摸鼻子,凑到了跟前来。
“王妃,要不您先回去上点药吧,免得脸上日后落了疤!”
“啊?”秦楚楚回头。
望着风五,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子。
自己的脸这么严重吗!要真的落疤的话可就坏了。
“…………”众人。
瞅着王妃脸上那五个均匀的爪印子,他们都是憋着笑。
挠的还挺匀乎的,连长短都是一样的。
就连男人也是尽量控制着自己勾起的嘴角。
明明看着楚楚应该很心疼才对,可他就是很想笑。
瞧着他们一个个怪异的眼神,秦楚楚皱了皱眉,越发的觉得自己的脸应该被挠的不轻。
“成,那咱赶紧回家上药!”
说着,便走在了前头,可不能在脸上留了疤,那可就磕碜死了。
瞧着王妃跑在前面,这是真怕破相,众人嘴角的笑都要憋不住了。
秦楚楚冲在最前头,刚跑没一会儿就停下了脚步,又跑到了男人跟前,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仰着脑袋望着他。
“走啊!”
“去哪?”韩慕晨皱眉。
还真有点没明白,楚楚这是什么意思。
见这男人这么没有默契,秦楚楚也急了,拿出了上树的本领,跟个猴子似的,爬到了男人的身上,死死的勾着脖子。
“快点的!赶紧回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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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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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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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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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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