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清面前的野鸡时,秦楚楚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刚才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睁开眼睛又会看到,以前那种横尸遍野的场面。

  瞅着战神直冲自己摇尾巴,这是邀功来了,她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

  “干的不错!”

  虽说自己的空间里不缺这东西,但她还是挺开心的,起码吃起来可以光明正大的,也不会被别人怀疑。

  叠好了被子,正打算把野鸡处理一下,可一转身,额头上又遭了重重一击。

  “啊!!!”疼的她呲牙咧嘴的。

  她摸着肿胀的额头正要发火,就瞧见了面前活蹦乱跳的大鱼。

  虽说没有自己那条七八斤的重,但四五斤重还是有的。

  一抬头就见小雏鹰得意的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还不时的看向对面的战神,挑衅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野鸡算什么,它这大鱼可是从水里抓来的。

  而且这笨女人昨天吃的也是鱼,想来应该比较喜欢吃鱼的。

  战神也不示弱,瞅着小雏鹰不断的呲牙,抓到鱼又怎么样,姐姐也不会喜欢它的。

  “………”秦楚楚瞅着小雏鹰磨了磨牙。

  这货竟然还没走呢!

  她额头招谁惹谁了,算这次都重茬第三回了,就是铁打的额头也砸秃噜皮了。

  她气的摸起大鱼,就要往小家伙的身上砸。

  可手扬在了半空中又停了下来,看了看手里的大鱼,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凭啥给它还回去,就当是这货给自己的赔偿了,她又把鱼放了下来,去驴车上取回了篮子,拎着大鱼和野鸡去了河边。

  本想着用喷灯把野鸡毛烧掉,可看到河边的黄泥之后又改了主意。

  只把野鸡的内脏掏掉,洗干净之后,里面放入了调料,又用河边的黄泥将野鸡包裹好。

  外面又包了一层不知名的大叶子,打算晚上的时候做叫花鸡。

  又把大鱼清理干净,留着晚上炖着吃。

  从河边回来之后,喂了毛驴又看了一下它的伤,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是给它上了一遍药。

  想着让它好彻底了,免得再复发。

  给战神又倒了点儿狗粮,一回头就对上小雏鹰的眼神,正眨巴眨巴的望着她。

  直接送给它一个大白眼,只盼这祖宗赶紧走。

  再不走,自己的额头就得被撞烂了。

  那小雏鹰就像没看到一样,仍旧是那副傲慢的样子,扭着屁股在战神面前晃来晃去。

  很想尝尝它盆里那东西的味道,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战神怎么可能让它吃到,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警惕的望着它,还不时的呲着牙。

  秦楚楚没有时间搭理这俩货,见人家那边都已经准备吃饭了,想做早饭已经来不及了。

  从空间里摸出了一个香菇馅儿的包子,打算这顿就这么对付了,等到晚上休息的时候再好好吃上一顿。

  没想到这一口包子还没下肚,对面就传来了激烈的争执声。

  “凭什么?”

  风六怒视着面前的张衙头,气的胸口不断的起伏。

  “风六,你跟我急也没用,这口粮都是按人头发,你让我上哪给他弄吃的去!”

  张衙头指着风一,虽是一脸为难的样子,但语气里却带着得意,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是故意的,故意不给风一伙食的。

  “那我们出银子还不成吗?”

  风七不满的看着张衙头,这货就是故意的。

  “那哪儿成啊!这每个人的口粮都是上面剥下来的,我哪敢做这主!”

  张衙头双手向外一摊,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一旁的赵衙头也是气的直攥拳头,虽然很想替他们说话,但又找不出合适的借口。

  毕竟风一不在队伍人头之内,每个人的口粮也确实是需要上报的,张衙头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为难他们。Χiυmъ.cοΜ

  韩慕晨也是气的只咬后槽牙,他赫赫有名的风字七雄,竟然被欺负成这个样子。

  可作为王爷,他又不能破坏朝廷的制度。

  一旁的柳志则是一脸的淡然,一幅看好戏的样子。

  虽说这事儿对韩慕晨无关痛痒,但他看着就是心里舒坦。

  远处的秦楚楚一边吃着手里的包子,一边抻着脖子看热闹。

  张衙头那家伙一看就是故意的,明显是在为难活阎王他们。

  虽说看着也挺来气,但看着风一那家伙更来气,一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就觉得他没吃的也活该。

  眼瞅着主子为难成这个样子,风一直接站了出来。

  “我不吃你们的就是。”

  他梗着脖子看向张衙头,也晓得这货是故意的,他怎么能让主子为难呢。

  不就是不吃东西吗!再挨几天就能到镇子里了,到时候就有东西吃了,就算是吃不到也无所谓,反正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也不差这几天。

  “…………”风六脸色铁青。

  瞅着张衙头,拳头握得“咯咯”直响。

  瞅着他要杀人的样子,张衙头却是一脸的得意,笃定他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自己做什么。

  风七也是气的不行,但当目光看向了一脸悠哉的秦楚楚时,眼里顿时一亮。

  脸上的怒气也没了,很赞同的拍了拍风一的肩膀。

  “也好!反正跟着我们喝稀粥也没什么营养,还不如跟着王妃净吃好的!”

  “…………”秦楚楚吃着包子的动作一滞。

  特么的!吃个饭都能躺枪。

  正想冲过去痛骂风七一顿,可对上那活阎王的眼神,又瘪茄子了。

  只能在心里面把风七的祖宗问候个遍,愤怒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的身上戳出两个窟窿来。

  见王妃反应并不那么激烈,风七赶忙凑了过来。

  “我们家王妃对我们这些属下最好了,昨天还请我和风一吃鱼来着,是绝不会看着风一吃不上饭的,您说是不?”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秦楚楚挤眉弄眼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希望王妃别让王爷在这些人面前失了面子。

  “………”秦楚楚。

  她冲着风七翻了个大白眼,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可让她养活这么个大活人,还是把她撅到树上那个,这心里面就不痛快。

  如果答应了,这心里面是真不痛快,不答应吧,不但活阎王丢了面子,还会把气撒到她身上,到时候又要掐她脖子了。

  再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拒绝的话,也会让张衙头那帮狗腿子笑话了。

  毕竟名义上她还是晨王妃,本着家丑不外扬,一直对外的原则,只能勉强的同意了。

  “是!你说的极是!”

  秦楚楚瞪着面前的风七,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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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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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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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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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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