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灵气紊乱有力,刀锋一样围刮在风时身边,强行困住了他。
狗急了还跳墙,这人猛然一爆发,还确实有些令人招架不住,风时被他扣住了腰身,一个抱摔往地上砸去。
不过好在他及时护体,并没被伤到深处。
风时不敢懈怠,灌输灵力在腿上,直接一脚踹在对方脸上。
壮汉一连后退几步,肿着半张脸嘶吼着又要朝他冲过来,风时看他状态不对,连忙运气,凝气化实,打在他身体几个穴位上。
又趁机一个箭步上前,将对方沙包一样狠狠打了数百下。
他拳头上携裹着灵力,拳拳到肉,壮汉甚至反应不急,便吃痛吐血,栽倒在地。
脚踩在对方的头上,风时半蹲着抹了抹嘴角一丝血迹,强行以威压压制对方,皱眉道:“认输吧,不然我看你就要爆体而亡了。”
这人浑身通红,肌孔正朝外泛着丝丝缕缕的热气,一看便是遭了什么反噬,却仍旧一副不服输的样子,连声喊道:“臭小子!你别想赢我!我可是金丹巅峰!你怎么可能赢了我!”
风时啧啧摇头,舔了一下口腔中破掉的口子,吐出淡淡一口血水:“你这金丹巅峰怎么来的你心里没点逼数吗?少废话了,下去吧!”
说着,直接抓着这人的领子将他整个提起,踢足球一样,一脚踹下了台。
围观众人:“……哇…”
终于处理了这人,风时拍拍手的灰,又换上了一副笑脸。
他视线转了转,最后落在远处的沈颂鹤身上。
对方刚好也在看他,见他望过来,绷紧的面容染上一抹柔和,微微颔首。
风时心中舒畅,吹了声口哨,嘴里咬着一只天上抛下来的花,挑眉朝一边的青云宗众人挑衅一笑。
青云宗众弟子长老:(ʘ言ʘ╬)
周围人声沸腾,有喝彩的,也有叫风时下一场赶快认输的,风时尽数报以一笑。
这边,祁长老望着底下风光不已的风时,一口老牙都要咬碎了,一拍桌子,怒骂:“贱人!贱人!残害老夫孩儿不说!还敢如此挑衅!老夫要杀了他!”
“燕则!”
一旁,一身黑衣的燕则闻声出列,朝他行礼:“师尊。”
祁长老面色紫红,眼底滑过一丝阴狠,直勾勾地盯着风时:“无论如何,我要你杀了这人!杀了他!”
燕则没有任何犹豫,恭敬道:“是,师尊。”
风时仍在和围观群众逗趣,身后,燕则便已飞身上台。
还是那身黑色装扮,黑巾遮面,只露出一双狭长眼眸,朝风时抱拳行礼。琇書蛧
风时吐掉嘴中花,也回他一礼。
谁知下一瞬,燕则却招呼也不打,直接朝他攻来,像是迫不及待要他死一样。
对方灵力分裂如蛛丝,藤蔓一般缠住了风时的身子。
风时一瞬间落了下风。
对方境界比他高,一旦被束缚,便是挣扎无果。
眼看对方的长剑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青年骨节分明的手在虚空中轻轻一握,乌黑的剑柄便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一团飘渺闪着细微电光的浓雾中,露出了一点锋利剑刃,排山倒海的如洪气势也瞬间席卷了在场的所有人。
于此同时,天空风云骤变,原本万里无云的朗朗晴空,刹那间云海翻腾。
周围人见此奇景,纷纷伸长了脖子,而位于高座之上的宗门长老们更是猛然起身凝重了神色,视线一眨不眨的盯着风时与他手中凭空出现的长剑。
风时握紧了剑柄,用力一抽。
乌承挣脱浓雾,发出刺耳的剑啸,顺势击破了燕则的灵气束缚,挥开了直刺风时面门的长剑。
燕则手中长剑承受不住,瞬间折断,断裂的碎铁狠狠扎进了地面。
这剑亦是上品,但在乌承面前,也不过如此。
乌黑重剑,数尺剑身,单单只是看着便若千斤重,却被风时轻轻松松提在手上。
风时顺手挑了个剑花,退后一步,挑眉轻笑:“师兄,剑断了啊。”
燕则不理,视线看向他手中重剑,脸色却微变,握剑的手被震的微微发麻,不由加速了攻势。
此时此刻,台上观战之人更是已经炸开了锅,吵着嚷着乱作一团。
谁也没想到,沉寂百年的乌承真的再次出世了!不仅如此,认的主居然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后辈小子!
“怪哉怪哉!这乌承居然可能二度认主!实在怪哉!”
“前些日的传言竟是真的!这是老夫这辈子第二次见乌承剑!威势丝毫不减!果真不愧是仙剑之首!”
“看来这一战,胜负难辨啊!”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祁长老瞪大了双目,盯着那把重剑,牙齿微颤。
如若说方才他还觉得燕则杀风时不费吹灰之力,现在,却不敢这般确信了。
底下,两人战态胶着,化作一黑一白两道细瘦的影子。
风时拿了十成十的心思应付,却仍旧觉得有些吃力,心道:就算是个虚的元婴境,到底也还是和金丹不一样的。
【宿主,对方对你杀心极重,您的胜率因此受到影响,下降为50%,是否启用一次越级杀敌的机会?】
风时呸了口血沫,咬牙:“用个屁,50%的胜率,凭什么不能是我能赢?”
说着,提剑再战。
【也好,这样宿主才能汲取实战经验,不过若是宿主有生命危险,青青将会自动选择为您使用哦~】
眼看双方都已拼尽全力,台上的祁长老坐不住了,也不管什么颜面,拍栏叫道:“燕则!快!杀了他!”
燕则宛如傀儡一般,祁长老一叫,攻击顿时密集起来。
风时连中了几招,招架不住吐了口血。
而另一边,沈颂鹤握紧了双手,视线里只剩风时一人。
崇山宗人人面色紧绷,各个都恨不得亲自下场帮风时一把。
邱长洲哪能看祁长老这么嚣张,见对方如此不要脸,顿时也不顾颜面扬声大骂:“你奶奶的祁中天!风时要是有事,我一定拆了你们青云宗!”
祁长老这回儿直接被气得吐血,再也不能同他对骂,随后便被青云宗掌门拦了下去。
风时耳中已经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全身心都在与燕则对战之上。
突然,一只拇指长的飞针穿破结界,以势不可挡的速度和力量,直奔风时后心。
随即,系统刺耳的警报声也在风时脑海中炸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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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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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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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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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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