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灵兽见他一来,顿时围着他叽叽喳喳的叫起来,叫的风时脑瓜子都是疼的,也没搞懂他们到底什么意思,但无外乎就是想吃。
风时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种了这药田,总得有人看管,不如做个买卖。
于是和几只灵兽商量道:“想吃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们还是要留下来给我干活,可以吗?”
几只小灵兽疯狂点头。
风时捏诀,在他们身上各下了一道符咒,交代它们:“如果发现有其他灵兽出现在附近,你们便用这符咒通唤我,明白了吗?”
灵兽们再次叽叽喳喳地叫起来,然后十分敬业地分开守在药园周围,还有两只灰溜溜的麻雀站在树上望风。
风时很满意,美美地打理起自己的药园。
傍晚时,萧御回突然过来,告诉风时他最近要出一个宗门任务,短时间内估计回不来。
萧御回一走,整个忆鹤峰更是清净到了极限,不过有了几个小灵兽的陪伴,倒也不回太孤单。
这几日,风时一直暗中观察着炎城。
那天入内门,对方选择了去煅器峰,至今并没有什么大动作。
风时眼看着自己的灵药越长越茂盛,每天除了修炼就是在料理药材。
这些灵药别的不说,灵石应该还是可以换一些的,到时候再拿灵石换积分,岂不美哉。
风时想的很完美,直到一日,忆鹤峰上突然劈下一道碗口粗的巨雷,霜白的银光刹那间洒满了整座山头,然后迅速暗淡下去。
山火烧了起来,又被随之而来的大雨浇灭。
风时从屋里冲出来,为自己的灵药张开结界,又朝着山上冒烟的地方看过去,然后发现那里竟是沈颂鹤住所的方向。
风时心一惊,但系统并没有提醒他,那应该就没什么事吧?
风时在脑海中呼唤青青,却发现这个原本二十四小时不下线的客服今天居然不在。
虽然萧御回交代他沈颂鹤正在闭关,最好不要去打扰他,但风时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要去看看。
到了近处,便能看见地上被雷劈出的焦黑,远远看去,沈颂鹤的住处并没有损坏。
风时安心了一些。
正想离开时,却听到一旁的梅林中传出一阵隐隐约约的打斗声。
风时心又提了起来,隐匿好自己的气息靠了过去。
靠近后,只听一阵阵响亮的犬吠。
风时心中纳闷:这大下雨天的,居然还有灵兽在这里打架,就不怕被雷打了吗?
又走了几步,透过朦胧的雨幕和几颗梅树,风时终于看清了发出声音的两只灵兽。
居然是一只大灰狗和一只白毛鸡!
风时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
这他妈的,妥妥的视觉冲击啊!
风时兴致大起,蹲在地上看的津津有味。
那边,沈颂鹤强忍着心中怒火,不断动作着,躲避着对面那只傻狗的攻击。
被认为是傻狗的妖王黑莽正在无能狂怒:“沈颂鹤,今天我必活捉你!”
这一句传到一旁的风时耳朵里,就成了一串千回百转的汪汪汪,他笑:这狗子看来还是个话痨。
“休想。”沈颂鹤冷漠回应。
今日要不是黑莽这个傻狗失手,引来了天雷,他也不会被迫变回原形,如此狼狈的在这里淋雨。
风时看的一脸迷惑。
怎么还打不起来?
那玩意儿到底在狗叫什么?
那只鸡怎么还端着架子装优雅?
看了半天,他还是忍不住现身:“喂!你们两个到底打不打?”
“害我腿都蹲麻了!”
黑莽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怒道:“大胆!那里来的小鬼,敢耽搁本王的好事?!”
风时耳中:“汪汪汪嗷呜!”
风时掏了掏耳朵,伸手轻松捏着对方的后脖子,凶道:“叫什么叫?我告诉你,你已经被招安了!”
黑莽懵了。
风时说着,又掐住那边那只走地鸡的脖子:“还有你,好好听话,有灵药吃。”
突然被扼住喉咙的沈颂鹤:你死定了!
风时此时还不知道自己捏着的是自家师尊的宝贝脖子,心里还美滋滋的想着,又找来两个苦力。
他带着这一趟得来的两个战利品,乐呵呵地哼着歌下了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沈颂鹤和黑莽被天雷劈的毫无反抗之力,被拿捏的死死的。
黑莽看着沈颂鹤,泪眼涟涟:“我早说你们修仙的都是祸害!嘤嘤嘤,我们不会被吃了吧?”
沈颂鹤冷眼看着他。
黑莽的人形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嘤嘤嘤起来,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一路上黑莽都叽里呱啦的,吵得风时给了他两逼斗,这才安静下来。
到了药园,风时熟练的给他们打下禁制,然后丢给灵兽老大土拨鼠:“鼠鼠,来新人了,给我好好调教一下哈。”
黑莽一落地就想跑,奈何身上的禁制起了作用,又将他疼了回来。
沈颂鹤则淡定许多,静静站在一群灵兽前。
几个灵兽被他精美的外形和高贵的气质惊得叫都叫不出来,更别说调教了,恨不得将他供起来。
因此,等风时收拾好自己再出来看时,白色走地鸡俨然已经成了灵兽群里新的老大,此刻正在干净整洁的蒲团上小憩,姿态优美吸人眼球。
反观那只大灰狗,正被土拨鼠教训的嗷嗷直叫,苦兮兮地开垦着新的药田。
风时被这小社会搞的想笑。
果然,还是看脸的时代。
他走进那走地鸡,伸手戳了戳对方红色的眼皮。
沈颂鹤睁开眼,眼中射出冷芒。
风时毫无所知地笑了一下,捏住他的嘴:“哟,还有脾气呢?”
他主要是防对方拿嘴啄自己。
沈颂鹤眯了眯眼。
果然!让这人活着就是错的!
风时见对方不挣扎,便慢慢松开了力道,笑眯眯地搓着手:“你叫什么名字?”
说完又想起来自己听不懂兽语,于是道:“要不我给你起一个?”
又问:“你是什么品种的?”
沈颂鹤咬牙闭了闭眼。
“白毛鸡?公的母的?”
沈颂鹤太阳穴突突跳,忍着。m.xiumb.com
“要不然,我就叫你,鸡ji吧!”风时眼一亮,觉得自己这名字起的着实不错。
沈颂鹤忍不了了。
素来不会被人轻易激怒的誉白仙君,第一次,不雅的,拿鹤喙啄了人。
风时叫了一声,抱住自己刺痛的手,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控诉道:“难道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吗?”
沈颂鹤将头埋进翅膀里,背过身子。
然后便听到这人又接着道:“那好吧,以后你就叫这个名字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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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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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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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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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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