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可是打丧人,怎么可能?”李维民一脸的不相信,好似承认了是什么丢脸的事儿一般。
我也没有想到李维民的反应会这么大,不由安抚道:“不就是鬼上身吗?兄弟,我不说,你不说,便没人知道,你又何必呢?”
可李维民却不这样认为,他觉得这件事太丢脸。于他而言,就是奇耻大辱。
“兄弟,你别再安慰了,我这次真的是丢脸丢大发了。”李维民死死地抓住自己的头发,情绪低落地说道,“啊!我要怎么去见我们李家的列祖列宗啊!爷爷,父亲,我对不起你们,给你们丢脸了……”
过了好一阵,李维民这才停止吼叫,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一脸颓然。
自从认识李维民以来,他从来都是乐观大条,是个欢乐的人。这还是我第一次在他的脸上捕捉到除开心以外的表情,为此,我十分的担心。
“那个,兄弟,你真的不必沮丧。人非圣贤按,孰能无过。谁都有失手的时候,我觉得你现在的关注点错了,不应该关心自己怎么被阿飘上身了,而是要想着自己如何努力,增长自己的修为,让那些东西再也无法靠近才是。”
李维民苦着一张脸,有气无力地说道:“道理我懂,但我这心里就是难受。想到我一个打丧人被阿飘给上了身,于我而言,那就是奇耻大辱,难受啊!”
看到李维民这样,我心里也是难受。
我看他一时间从这里面也走不出来,便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兄弟,我觉得现在不说纠结这个的时候。刚刚师傅去追那阿飘去了,我们要不也去看看?”
果然,一听到白老头去追阿飘,李维民立马就来了精神:“走,咱们去瞧瞧,看看这阿飘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上我这个打丧人的身,真实老虎不发威,就当我是helloKitty了!”
说着,李维民便雄赳赳气昂昂地朝旅馆外面走去。我将地上的旅馆老板移到边上,随即也跟了上去。
不得不说山区的夜晚,格外的寂静,到处都能够听到虫鸣鸟叫。只是在这个时间点,听到这些声音,不禁让人瘆得慌。
今晚没有月亮,我们跑出来也是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往哪边走?我跟李维民商量了一下,还是准备让天意来决定。
于是乎,我拿出了一枚硬币,道:“如果硬币的字朝上,那我们就走左边。如果硬币有字的那面朝下吗,那我们就走右边,同意吗?”
李维民瞥了我一眼,微笑道:“虽然这个方法有些过时,却是目前最好的方法。所以,兄弟看你了。”
我微微点头,然后将手上的硬币,轻轻地往上一抛,然后落在我的手心。我低头看向手心上的硬币,字面朝上。
“天意告诉我们,走左边。”
“嗯,走吧!”
这里实在是太黑了,我们只好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有了手电筒的光,我们这才能勉强地看清楚半米外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山区的树林太过茂密,这边的夜晚明显要比我们那里要冷得多。
一阵山风吹来,我跟李维民更是冷得打起了喷嚏:“啊切!”
“兄弟,这里的晚上怎么这么冷?早知道我该穿个外套的。”李维民忍不住抱怨起来。
“千金难买早知道,咱们还是快点儿找到师傅吧!”我继续往前走着,沉声道。
“说不定我叔这会儿都把那东西给解决,正往回走呢。”李维民乐观的说道。
我可没有李维民这么乐观,因为我记得白老头说过,这次的阿飘不好对付。而且在刚刚的对战中,白老头似乎也没占上风。
如果白老头的修为真的比那东西厉害很多,刚刚就不会让那东西上了李维民的身。当然,我心中的担忧不会说出来。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将这些担忧说出来,也不过多让一个人担心而已。
我们俩在山林里走着,走了快一个小时,也没有见到白老头的身影。此时,我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走错了路。
想到这里,我不由提出了心中的疑问:“你说我俩是不是走错了,师傅走的根本不是这边,而是另外一边。”
英雄所见略同,李维民不禁点点头:“我也觉得是这样,要不,咱俩往回走,兴许叔已经回去了。”
我们俩一拍即合,便转身往回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跟我俩开玩笑,在回去的时候,竟然下起了毛毛细雨。原本就穿得单薄的我们,无疑是更冷了。又是风又是雨的,我俩冷得直打哆嗦。
“兄弟,要不咱俩找个地方避避雨吧?要是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俩还没到旅馆,就冷死在这路上了。”wWW.ΧìǔΜЬ.CǒΜ
“我也这么觉得。”我十分认同地点点头,随即脸上又挂上了一抹为难之色,忍不住叹息起来:“哎,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到哪里去躲雨呢?”
随即,李维民也跟着叹息起来:“是啊,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如何是好呢?”
就当我俩一筹莫展之时,前面不远处竟然亮起了一道微光。看到这里,可是把我俩给高兴坏了。二话不说,便朝着那发光的地方跑去。
我们一路奔跑,雨水打在脸上,格外的冰冷。但此刻我们的恶逆心却是火热的,因为只要到了那发光的地方,我们便可以休息了。
跑了一阵,我不禁有些累了,不由停了下来:“兄弟,你发现没,我们跑了这么久,那距离似乎没什么变化啊?”
被我这么一提,李维民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好像是这样的,我跑了也差不多有十分钟了吧?按照我们的速度,十分钟的时间,还是能跑出不远吧?可问提是我们西安子啊,一点儿也没靠近,这就奇了怪了!”
越想越觉得这事透着古怪,我们纷纷停下了脚步。
“你说,咱们会不会又遇上那东西了?”我脸上带着一抹凝重,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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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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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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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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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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