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啊!我要杀了你!”
我还在因为那声音疼痛的时候,一颗人头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恶狠狠地瞪着我,杀气腾腾,朝我直冲而来。
见势不妙,我连忙用匕首挡住我的脸。看到我手上的匕首,那颗人头显然是有些忌惮,不由朝后退了退。
见这颗头有了软肋,我也愈发的大胆起来,拿着匕首朝着那颗头挥舞去来,言语之间更是多了一丝嘲讽:“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来呀,臭脑袋,来呀!”
面对喔地挑衅,那颗头气得牙痒痒,道:“别太嚣张,有本事看着喔的眼睛。”
我仗着手里的匕首,天不怕地不怕,自然不会怕了它:“看就看,看了你能把我怎样?”
那颗头看着我,却一番常态,奸笑起来。还没等我明白它这是什么意思,便见我的身体失去了控制,竟将匕首对准了自己。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一下升起一股恐惧,想要找回自己的控制权。可我的手根大脑就像是失去联系一般,根本不听我的,眼看那匕首就要被我自己送到脖子边。
忽地,一抹香灰撒向了那颗头,我瞬间夺回控制权,不禁心有余悸。
此刻,范晴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十分郑重地叮嘱道:“记住,不要看它的眼睛,不然就会像刚才那样,被它控制。”
一想到刚才的事情,我浑身忍不住冒起了冷汗,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怪不得刚刚那狗头让我看它的眼睛,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它可真够阴的。
怪不得死了就只剩一颗头,感情是自己造的,活该人首分离。
那颗头使劲地甩了甩,这才将头上的香灰给甩掉。看到范晴,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个臭婆娘,敢往老子头上撒香灰,老子灭了你!”
范晴可是我到朋友,我可不允许我的朋友被人欺负,而且还是被一颗头欺负。
论耍嘴皮子,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呵,只剩颗狗头,还想灭别人?我看别人没把你灭了,就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一个连身体都没有到怪物,还好意思在这里大放厥词,你不觉得害臊吗?”
“自己长成什么b样,心里没点儿数?就你这副尊容,走出去,也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再在这里闹,信不信爷爷把你当夜壶,拿来尿尿!”
那颗头气得牙痒痒,目眦欲裂:“你,你,你找死!”
“哼,找死?至少我还有机会找死。可你连找死都机会都没有,已经死得不能再死,靠着一缕残魂在这里闹腾。惹毛了,让你连这点残魂都没有,让你死不超生!”
那颗头已经快要被我气得暴毙,长长的獠牙咬得滋滋作响。看样子,是想把我生吞活剥。
对此,我却不害怕,越骂越起劲儿:“瞪什么瞪?你以为你眼睛很大吗?一双死鱼眼,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想必你是生前做多了坏事,才会死了之后,还被人奴役来做事儿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谁派你来的?”
我本来就是一时口快,没想到那颗头竟然犹豫了,死鱼眼之中浮现出一抹惊诧。
虽然时间很短,但还是呗我捕捉到了。
想到这,我的脑海里立马想到了那个全身包裹在褐色斗篷之中,只露出一双黑色眼眸的神秘人。
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测,我继续试探道:“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是不是那个穿黑斗篷的人?”
那颗头明显惊讶了,下意识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原来如此,果然不出我所料。
“你说的啊!”我笑得云淡风轻,十分自然地回答道。
“你,你敢诓老子!”
“诓?你这种人头猪脑还用诓?自己说出来的话都忘记了?又不是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说的。切,真笨!”我一脸不屑地说道。
范晴这么高冷的人,可不喜欢跟人斗嘴皮子,只喜欢速战速决。
“孙宏斌,别根只东西那么多废话。这种东西,只有把它打服了,才会好好儿说话。”
言罢,范晴便直接冲了上去,二话不说便对着那颗头就是一脚。琇書蛧
范晴这次也是生气了,接连给了那颗头好多脚。我站在远处,只能听到一声声惨烈地哀嚎。
对此,我是一点儿都不同情,甚至心里面还有丝丝地小窃喜,范晴的形象在我的心里面又高大了一截。
本来呆在车子里的李维民,此时也伸出头来看戏,眼底全是敬佩之色。
“兄弟,你这晴妹子也太燃了吧!直接暴打那鬼东西,啧啧,狠!又冷,又狠的冰美人,哪个男人不喜欢啊!”李维民一边看,一边啧啧称赞,“兄弟,你要是不去追,那哥儿们可要行动了哦!”
不知为何,我听到李维民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堵得慌。
按理来说,我跟范晴就是朋友而已,人家要追她,要找她谈恋爱,跟我都没什么关系,我这心里干嘛要不舒服呢?
想到这里,我眼睛陡然一睁。
难不成……难不成,我喜欢上她了?
此刻我心中地惊讶不亚于突然捡到一百万,一百万里面包裹着一个死人,大大的惊吓。
我有些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难道真的是这样吗?不太可能吧?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我甚至都不太敢去看范晴。
一直在战斗的白老头,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冷不丁地搭在我到肩上,把我吓了一大跳。
“师傅,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白老头白了我一眼,道:“就你这个胆子,还当我的徒弟。说真的,你出去,甭说你是我徒弟。”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下意识地反问道。
白老头一脸鄙夷:“这还用问,说出去,丢人!”
丢人!
我……无言以对。
感觉白老头最近对我的恶意实在是有点儿大啊,动不动就拿话噎我,真不怕哪天我自闭了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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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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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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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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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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