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忽地,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就在床边窸窸窣窣的。我心里害怕极了,根本不敢转身。
然而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冷不丁地一双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冰凉冰凉的,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凭着我的直觉,十有八九这就是个阿飘。
一想到我身后的那东西可能是个阿飘,我这身上的鸡皮疙瘩便起了厚厚的一层,心脏更是砰砰直跳。琇書蛧
恐惧在我的心中漫延,我不敢转身,更不敢轻举妄动。
生怕那东西见我动了,便要了我的命。
我的脑子飞速地运转,思索着可行到办法。但我想了半天,依旧没有半点头绪。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喔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身子都僵了。我在心里祈祷着,希望这个东西快点离开。
可老天似乎是睡觉了,根本没有听到我的祈祷。肩上的那只手已经不再局限于我的肩膀,开始在我的背上游走。
那冰冷的触感,让我忍不住战栗,四肢冰凉,前所未有的恐惧将我包裹。
一番游走之后,那只手停留在了我的脖子上,慢慢地将其握住。心跳顿时加速,我好怕他地手突然收紧,直接送我去西天。
十万火急之下,我闭上眼睛,故作无意的翻了一个身,顺势挣脱了那只手的钳制。
我现在还不敢睁开眼睛,只能继续紧闭双眼。过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了我的后背。还没等我反应,一双手就环住了我的腰。
此刻我再也忍不下去,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连忙跳离那个地方。
我抬眸看过去,一个满头白发,浑身是血地老婆婆正蜷缩在床上。她躺着的地方,有着丝丝鲜血渗出,顷刻间,浅色的床带便染成了血红色。
我只觉满眼红,想要快点逃离这里。
适时,那个老婆婆抬眸看向了我,四目相对,我感觉的心脏不由漏跳了半拍。
那双眼睛没有眼珠,里面只是灰白的一片,没有焦距,里面潺潺地渗着血,看起来极为的可怖。
我颤抖着身体,想要转身去开门。我的手刚准备搭在门把手,一只惨白的手就先我一步握住了门把手。
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原本该躺在床上的老婆婆,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我的身后。
哒!哒!哒!
我僵硬的转过身,惊愕地发现,原来这个老婆婆的腹部是个大坑,那血也是从那个地方流出来的,落在地上,便绽放出鲜红的血花。
这还没多久,房间里到处都是血污,浓烈的血腥味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胃里一阵翻腾,不禁想要呕吐。
老婆婆嘴角向上勾了勾,朝着我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我愣住了,还她孩子?这么老,还能生孩子吗?
突然,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是不是老婆婆腹部的那个洞,事实上是被人挖了胎儿留下的洞。
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心里不由一阵恶寒。
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会从人腹中取出胎儿呢?
老婆婆慢慢地朝我逼近,我不断地后退,“彭”的一声,我撞在了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背靠在门框上,心里害怕极了,现在已然没了退路。那个老婆婆还在朝我逼近,这样下去,等待我的只有死亡。
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
情急之下,我拿出了范晴给我的那把匕首,死马当成活马医,将匕首放在胸前,准备跟那个老婆婆鱼死网破。
老婆婆一靠近,我立马挥舞着匕首,一顿乱刺。老婆婆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我划开,身上到处都是被我刺出的伤口。
尽管她已经被我伤成了这样,但她就像是个没事儿认一般,执着地朝我逼近。
此时我的手上已经布满了鲜血,就连我的衣服也被鲜血染红。握着匕首的手,不断地颤抖着,眼底更是写满了恐惧。
我多么希望这个时候能有一个人来救救我,奈何一转身,除了冰冷的门框,啥也没有。
此刻我的内心是多么的绝望,难道我就要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吗?
老婆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我瞬间就被提了起来,拼命地这挣扎着。双腿不断地蹬着,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由于缺氧,我的脸更是涨红。
千钧一发之际,我拿匕首的手终于抬了起来,一鼓作气,直接刺向老婆婆的脖子。竭尽全力的一击,“哐当”一声,老婆婆的脑袋掉在了地上,鲜血撒了一地。由于离得太近,我的脸上更是呗溅满了鲜血,黏糊糊的,感觉特别的不好。
我双手握着匕首,警惕地看着地上老婆婆地尸体,生怕她突然站起,继续来攻击我。我凝视了许久,见那老婆婆依旧没有动静,我这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一脱离危险,我一下子就瘫坐在地。直到现在,我依然心有余悸。
过了许久,鸡公打鸣地声音,划破了黑夜,迎来了黎明。
当阳光照进屋子里,满地干涸的血渍,昭示着之前的血战,告诉我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我浑浑噩噩地站起身,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门口的狗就对着我大叫,我却没那精力去管他。
现在我只想快点找到白老头,跟他说说昨晚的事情。
还没看到白老头,我就已经率先看到了昨晚消失的李维民。
“你昨晚去了哪里?”我走过去,一把揪住李维民的衣领,生气的质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李维民不解地看向我,关心地问道。
一想起昨晚的事,我这心里就生气得很。在我看来,就是李维民抛弃了我,否则我就不会遇到这事儿。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你知道我昨晚经历了什么吗?”我大声地吼道。
我们这边的争吵,很快便将白老头根范晴吸引来过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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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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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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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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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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