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民吓得捂住嘴巴,顿时禁了声。
我目睹着这一切,心里越来越没底。
就在这时,我的肩膀上冷不丁的搭了一只手,刚刚那满脸渗血的阿飘也不见了,这让我十分的震惊。
事出反常必有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心里害怕,根本不敢转头看过去。生怕转过去看到的是一个可怕的阿飘,我紧张地搅动着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办。
然而我身后的人,并没有因为我的害怕而放开我,反而是开口跟我说起了话。
“孙先生!孙先生!”
一声声地呼喊,不由让我的眼角跳了跳。
我心中有些狐疑,这声音怎么听上去有些熟悉呢?我好似在哪儿听到过,一时间我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这让我十分到疑惑。
我依然不敢回头,双拳握紧,紧张得连额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身上的冷汗更像是不要钱似的,不停地往外冒。
没一会儿的时间,我里面的衣服就被汗水全部打湿。
身后的呼喊依旧在持续,这让我很不安,很害怕。
忽地,我的面前一黑,一下子被人给挡住。我下意识地抬眸望去,发现宁小军正笑眯眯地站在我的面前。
看着那张在我眼前放大的脸,对我顿时吓得后退了好几步,一脸惊讶的望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小军笑眯眯地看着我,不禁反问:“这是我家,难道我不应该在这儿?”
我被怼得哑口无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呆愣地站在那里。
不过我的脑子却没有停止运转,我的直觉告诉我,眼前的宁小军肯定有古怪。
毕竟我刚刚在看到他的父亲,紧接着,又无缝衔接地看到了他,要说两者之间没联系,我看鬼都不会相信。
我在心里暗暗思索着对策,奈何宁小军不给我机会,继续说了起来:“孙先生,我记得今天是我父亲出殡的日子,怎么李师还有我姑姑他们都不在呢?这里这么清静难不成他们已经上山了?”
我愣了愣,一个字都还没答上,他就又开口了。
“可我父亲要是出殡了,那为何这口棺材还在这里?”
我默默地在心中盘算着,思考着他话语之中的真假。
他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还是故意装的呢?wWW.ΧìǔΜЬ.CǒΜ
毕竟,她父亲出殡的事情都是他操持的。就算他之前晕倒,可他毕竟是主持这事儿的人,他不在,难道别人还会越俎代庖吗?
我打量着眼前的宁小军,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奈何看了半天,除了满脸的笑容,我愣是啥也没有看出来。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可当我的目光看到对面躺在地上的我,我的脑子里顿时警铃大作,让我的脑子变得清醒起来。
“你,到底是谁”我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宁小军,眼底写满了审视。
宁小军不以为意,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孙先生,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我是宁小军啊,那个将比从棺材里救出来的宁小军啊!你忘记了吗?”
听到这话,我不禁有些恍惚。
真的是他吗?
我看了那边的范晴他们一眼,顿时摇摇头,指控着他:“我又不是瞎子,比休想骗我。如果你是宁小军,那他们是怎么回事儿?”
宁小军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狠。
“哈?本想跟你玩玩儿,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宁小军原本带笑的脸,立马变得狰狞起来。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莫名地觉得有些熟悉,这可不就是刚刚那个阿飘的模样吗?
我心中一惊,不禁在心里无限YY。
这个阿飘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一会儿变成瘆人的模样吓唬我,一会儿又变成我怕熟悉的人跟我聊天。莫非是个双重人格的阿飘,我不禁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逗笑了。
可随即发生的一幕,让我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只见宁小军伸出那满是吸盘的长舌,使劲儿一扫,我整个人就像一张纸一般,直接飘了起来。
我身子腾空,看着地面,眼底流露吃一丝惊愕。
我怎么飞起来了?
此刻我的心里萌生了一个骇人的想法,难不成,莫非,我也变成了阿飘?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岂不是就死了。
死!
这个字眼让我浑身一冷,顿时冒出了冷汗。我一边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不是真的,只是我的胡思乱想。
可那对面躺在地上的我,算什么呢?
宁小军玩味地看着我,不由嘲讽道:“看到了吧?你恨我一样,已经不是人了。哦,不,你是人,只是一个死人!哈哈哈!”
猖狂下笑声,刺痛着我的耳膜,让我忍不住想要捂住我的耳朵。
可是,宁小军偏偏不给我这个机会,舌头一扫,我的两只手臂直接断掉。
我愕然地盯着地上的两条手臂,全身冰凉,如坠冰窖。
“这,这,这怎可能?”
“哈?这就把你惊讶到了吗?还有更吓人的呢?”
说着,宁小军那长长的如同游蛇一般的舌头,顿时裹住了我的脖子,他一用力,我的脖子跟身体全部分离。
似乎这样还不够,紧接着,他又将我的双腿给扯断。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五马分尸,饶是我的心态再好,也得崩了。
“哈哈哈,看到了吧,即使我把你五马分尸,你也没死,还活着不是?要是正常人被这样,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就是流血也得流死。”
“可你看看你,即使身首分离,你的大脑依旧在运转,眼珠子也依旧能转动,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死了?我真的死了吗?
虽然我很不愿意相信,但事实摆在我的面前,容不得我不相信。
可要是我死了,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我刚刚只是站在灵堂里看了看遗照,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失去了生命,想想都觉得憋屈。
想着如今我也成了阿飘,既为同类,我又何必再畏畏缩缩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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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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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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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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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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