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我不由惊讶得下巴都掉下来了。
这是什么鬼?为什么符纸没用?他甚至还把它当食物给吃了?
范晴眼中的惊讶也不比我小,喃喃道:“怎么可能?”
那红衣女鬼,也在这个时候飘了过来,对着我们阴恻恻地笑着,嘴里唱着不知名的戏曲,时而欢快,时而幽怨。
“妈了个巴子的,这趟算是亏了。遇上这么个大家伙,闹不好命都得丢这儿。”
我凑到李维民的身边,道:“兄弟,有什么办法没?”
李维民一脸严肃:“我也没什么办法,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还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随即只见他将身上的袈裟一扯,咬破手指,然后再袈裟上画着什么,嘴中念念有词。
看到他的这番操作,我的脑海里顿时闪过白老头的脸。这动作,还有这画风跟白老头几乎一样,难不成他们师出同门出?
还没等我脑袋里相处答案,只见那原本平平无奇有些破旧的袈裟,在此刻闪烁起了金光,随即照亮了整个灵堂。
原本四处逃窜的宁家人,也再此刻停下了脚步,见证此时的神迹。
李维民在金光的照射下,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金光,是那么的圣洁,让人不自觉地产生膜拜之感。
红衣女人跟宁小军的父亲被那金光照到,嘴里立马发出了凄厉的惨叫,试图抬手遮住那金光。奈何那金光无孔不入,他们顿时身上冒起了白眼。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怕了这金光。还没等我们来得及反应,他们就突然消失不见。
而原本漆黑的灵堂,在他们消失之后,也瞬间通了电。李维民身上的金光也在此刻退却,但他的脸却白的跟纸一般。身子摇摇晃晃,眼看就要倒下去,我眼疾手快地上前搀扶。
“怎么了?”
李维民一脸虚弱地看着我,道:“刚刚消耗有点儿大,现在有点晕。”
言罢,他便径直晕了过去。看到这一幕,我顿时有些慌了,连忙叫来范晴。
范晴看了一眼李维民,冷声道:“他没什么事儿,睡一觉就好了。”
我有些不相信,一脸担心地问道:“真的吗?”
范晴没有说话,只是沉着脸点了点头。
我将李维民安顿好,便去找范晴,发现她正盯着棺材发呆。我好奇地走了过去,眼底闪过一抹震惊之色。
“咦?”
天色渐亮,宁家之前那些跑走的人,也在这个时候来到了灵堂。当他们看到空空如也的棺材时,眼底顿时布满了恐惧。
“尸体,尸体,不见了!”
他们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恐惧,根本不知道该干嘛。他们很想找李维民来解决这件事情,却被我告知此时他还在昏睡中。
病急乱投医,他们纷纷将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大兄弟啊,李师不是说你们也是干这一行的吗?你们有没有办法呢?”宁小军的姑妈一脸期待地望着我,渴望从我这里得到肯定的回答。
我就是个半吊子的修道者,哪里能够应付这样的事情呢?昨晚要不是李维民关键时候祭出秘术,那两个阿飘很可能都把我们给解决了。
为今之计,我只好将希望寄托在范晴的身上。
“晴妹子,你觉得呢?”
范晴收回视线,转而看向众人:“你们要是想活命,最好马上回家找一只打鸣的大公鸡,还有一面大镜子,将鸡冠血抹在镜子上。记住,镜子上不能沾水,方可保你们三日无忧。”
听到范晴这话,他们并不是很想相信,便有人发出了质疑:“这真的可以吗?”
范晴微微皱眉,一脸的无所谓你:“反正法子跟你们说了,至于你们信与不信,看你们自己。”
说完,范晴也不再搭理他们,径直走出了灵堂。如今这个灵堂,仿若时一个污秽之地,他们多呆一秒都觉得晦气。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中年妇女跑了进来,嘴里大吼道:“李师,李师,在哪里?”
看到她这一大把年纪,跑得如此慌张,我料想她肯定时遇到了什么急事。否则不会踉踉跄跄地跑过来,就连自己受伤了都没有关。
见状,我立马迎了上去,扶住了这个大婶:“大婶,现在李师还没醒,我是他的朋友,你有什么事儿跟我说,那也是一样的。”
大婶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浑浊的眸子里闪烁着几分不信:“你真的可以吗?”
我讪讪地笑了笑,不禁反问道:“你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大婶低头想了想,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脸上夹杂着些许的无奈:“似乎只有这样了。”
“嗯。”我笑着点了点头。
大婶就像是受到了某种鼓励一般,一股脑地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那光棍李三出事儿了。”
李三?
我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不就是上次那些大妈说的那个吗?我记得当时那些大妈又说李三看到过那个红衣女鬼,莫不是跟这有关系?
想到这里,我立马催促起来:“大婶你弦坐下,有什么事儿你慢慢说,这李三到底怎么了?”xiumb.com
我将旁边的椅子推给了大婶,让她坐了下来,道:“那李三今天也不知道是哪根儿筋不对了,早上起来就问我要了一块红色的不布,说话跟个女人似的,走起路来,也是一摇一摆的。最关键的是,他的脸上还画上了戏剧的妆容,嘴里哼着戏曲,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听到这里,我心里的不安更加的浓烈了。
“这也没什么,或许是他有异装癖吧?”
大婶一听这话,立马就不答应了:“哪儿能呢?那小子可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几斤几两我还能不知道。本来,我都没当回事儿的,可这小子竟然跑到了那棵歪脖子树,披上那块红布就在那里唱戏曲呢。”
歪脖子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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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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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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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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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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