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范晴那张绝美的脸便出现在我的眼前。
近距离地接触,我的心不由小鹿乱撞,砰砰直跳。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除了无聊,其他一切安好。”
“你昨天被那厉鬼抓过,所以必须到处理一下你的脚腕。这是白老头给的符纸,让你贴在你的脚腕上。等符纸完全变黑,你才能把它取下来。”
我一脸不解,下意识地反问道:“为什么?”
范晴本来是想发火的,可当她看到我背上的绷带时,瞬间又心软了,还是耐心地给我解释起来:“你昨晚被厉鬼抓伤了腿,如果不将上面的戾气除去,那团黑气就会慢慢的侵蚀你的身体,直到你死去。”
听到这话,我顿时吸了口凉气。
都这么危险的吗?
范晴见我一脸惊恐,觉得是她刚才说得不够委婉,把我给吓到了,连忙出言安慰:“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没事儿了。”
见范晴这样说,我便立马想要起身,将符纸贴在自己的脚腕上。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刚动身,背上便传来了刺骨的疼痛,疼得我龇牙咧嘴。
即使我很想坚持下去,奈何背上的伤口实在是太疼,我根本就无法忍受这种疼痛。于是在努力了几次之后,我只好放弃。
一旁的范晴似乎也是反应了过来,看到我这个样子,一把夺过我手上的符纸,也不说话,径直帮我把符纸贴在了我的脚腕上。
她的动作说不上温柔,但是也绝对不会伤到我。
都说认真的女人最漂亮,我现在看着范晴,总算是明白了这句话的真谛。
帮我将符纸贴好,范晴便站起了身。一抬头,我们俩四目相对,纷纷愣住。也不知道是不是范晴害羞了,我猛然发现她的耳根有些发红。其实我也好不了多少,耳根滚烫。
范晴没有说话,直接转身离开。我本来想要叫住她,陪我聊聊天。但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毕竟范晴是一个性格比较冷的人,跟她在一起,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在说话,她也就偶尔回应两声,还都是简单的语气词‘啊,哦,嗯’之类的。xiumb.com
所以,我直接掐灭了我的这个想法。
光阴荏苒,一眨眼几天的时间就过去了,而我背上的伤口也慢慢愈合。
说实话,在床上趴了这么多天,足不出户,每天只能眼巴巴地望着窗外,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折腾人了。想着我好几天没有出门,我今天打算出去好好浪浪,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可能是被关久了,就是一棵半死不活的树,我也觉得生机盎然。
只是让我没想到,我这才高兴一会儿,一个陌生的电话便打到了我的手机上。一开始我以为是营销电话,并没有打算接。可是手机铃声一直响个不停,扰得我心烦。无奈之下,我只好接听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而又令我厌恶的声音:“怎么?我差点儿被你害得坐牢,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对方是刘文,我瞬间就怒了:“好你个刘文,我没来找你算账,你倒是先撞上门了。你个伪君子,人渣,老子没话跟你说,挂了!”
一怒之下,我挂断了电话。
可是我这边刚挂了电话,短信提示又来了,点开一看,发现是刘文发来的,上面的内容不由让我毛骨悚然。
“你不是想知道周宣是怎么死的吗?那你来找我啊,一个人,就城南的墓地,敢来不敢来?”
墓地!
自从见识过阿飘之后,我对墓地什么的就特别的敏感,本能的会联想许多。说实话,如果让我选的话,我真的不希望去那个地方。但是,我又很想知道周宣的死因。只有知道周宣是怎么死的,玉扣上的咒才能解开。
去?还是不去?
一时间我陷入了沉思之中,想了一阵,我还是决定前往,给刘文回了一条简讯:“好,几点?”
很快,刘文便回了消息:“深夜12点。”
深夜12点?
我瞬间就惊讶了,这么晚去墓地,难道真的就不怕遇到鬼吗?反正我是怕了,我感觉刘文这人就是脑子有坑,跟个傻子似的。这么晚去墓地,不就是去找死吗?
刘文见我许久不回消息,又立马发过来一条消息:“怎么,不敢?是害怕了吗?懦夫!”
士可杀不可辱!
我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愤怒给压制了下来,回了他一个消息:“谁怕了?我去!”
一想到今晚12点就要去墓地,我便再无逛下去的兴趣,便兴趣索然地回去了。
我刚进门,就被白老头发现了我的踪影:“臭小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多在外面玩儿一会儿?”
我心里藏着事儿,根本不想说话,便随口胡诌几句敷衍了过去:“想睡觉!”
不管白老头信不信,我直接就回了房。
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后脑勺,我直直地盯着天花板,感觉脑子乱乱的,感觉自己就像是进入了一个迷宫里面,越绕越深,无法自拔。
当当当!
忽地,房门被叩响,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归现实。
“谁啊?”
“是我!”门外传来饿了白老头的声音。
我并没有立即去开门,而是开口询问道:“白大叔,有事儿吗?”
“你先把门打开!”
我起身把门打开,白老头一点儿也不客气,直接绕开我走进了房间,找了一张椅子便坐了下来。我也不知道白老头这是要干嘛,作为礼貌,我便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让我觉得无所适从。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我便打开了话匣子:“白大叔,你找我是不是有事儿?”
白老头看了我一眼,答非所问:“那脏东西,最近还来找过你没?”
我不明所以地摇摇头,如实地回答道:“托你跟晴妹子的福,没有了。”
白老头似乎是有些不相信我的话,再次强调:“真的没有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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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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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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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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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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