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抬起头来,她也睁眼,四目相对,都染上了浓烈的欲色,暧昧高涨。
他轻抚着她夹着几分媚态的眉眼,声音暗哑:“安谧,你想不想做?”
安谧轻笑:“难道不是你想?怎么把球踢给我了?”
他很坦诚:“嗯,我是想,我们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做了,再不想我就不正常了。”
安谧小声哼哼:“你自找的。”
“所以你想不想做?嗯?”
“我的腿……”
“我会小心的。”
安谧想说这里没有准备安全t,怀孕怎么办?但是想到自己例假刚走没几天,还处于安全期,就没顾虑了。
而且既然不离婚了,怀孕就生吧,她也想当妈妈了。
她确实也想了。
没有回答他,她用行动回应,直接抬手按在他后脑上,仰头去吻他,大胆又热情,在这方面,她一直都不含蓄扭捏,所以这三年,他们的夫妻生活质量还是很好的。
秦隽化被动为主动。
衣衫凌乱,痴缠不停。
可最后,还是停了。
就在俩人衣服都退了大半,他欺身到她上方的时候,安谧忽然吸了口气。
“额……疼……”
秦隽欲念猛退,这才想起来,她腿上的伤。
明明说了会小心,但是刚才他情|欲上头给忽略了,不慎压到了,虽然她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骨头还在愈合,还打着石膏。
他忍住身体的渴望,从她身上下来,坐在旁边忙问:“安谧,对不起是我大意了,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安谧拧眉低声道:“没事,就是刚才压到的时候有些疼,缓一缓就好,不至于去医院。”
秦隽很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挺自责。
安谧小声问:“我们……还要不要继续?”
她也被挑起了欲、望,现在停下,也是难受。
秦隽更难受,但是还是为她考虑道:“算了,我怕我等下精虫上脑没分寸,再弄伤你的腿遭罪的是你,等你腿好了我们再做。”
他每次和她做,都比较激烈,总是不知餍足,很容易失控。
安谧一想到万一弄伤腿的后果,那点空虚顿时没了,目光往下瞥了一眼,似笑非笑:“那你现在怎么办?洗冷水澡?”
秦隽还难受着,额间青筋凸起面色隐忍,本来也是想去洗冷水澡压一压的,但是见她得意的样子,心思一转改了主意,目光幽幽哑声道:“不,你帮我。”
安谧一愣。
然后,他就暧昧勾人的笑着,拿起了她的手。
安谧:“……”
这个色狼!
。
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秦隽陪着安谧吃了早餐,九点钟才离开长生园去忙,离开的时候,还矫情的让安谧送他出去。
安谧拉着脸给他送走了。
咳,送出门了。
可到了门外,他却迟迟不走,还歪头瞅着她。
安谧开始赶人:“好了,我送你了,你赶紧走吧,我还得回去忙我的。”
“还在生气?”
刚才吃早餐,她就一直不想理他。
哦,昨晚就不想理他了,差点不给他抱着睡。
安谧撇嘴:“我生什么气啊?有什么好生气的?”
秦隽轻笑,弯腰下来凑在她跟前,手撑着她轮椅的两边扶手,目光交织,语调不太正经的低声说:“气我……让你手酸了。”
安谧:“……”
她立刻红了脸,赶紧往后看了看,还好女保镖林爽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开了没在后面,不然她没脸见人了。
还好是个很有眼力见的。
她羞恼的瞪他,还抬手打了他一下,是这样吓唬的:“你再说这个,我以后就不帮你了。”
秦隽抓着她打自己的手,拿过来轻佻的嗅了一下,又亲了一下手背,挑眉轻笑,目光灼灼:“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说,你今天晚上还帮我对吧?”
安谧自觉失言,更羞窘了。
见他竟然拿着自己这只手放在鼻子前轻嗅,还亲了一下,明明很正常浪漫的亲昵,却因为某些事情的影响,在她眼里就不纯洁了。
她的脸又红了几分。
忙把手抽回来。
还不自在的把手往后藏了藏,别开脸没好气的赶人:“你赶紧走。”
秦隽挺喜欢她这个羞恼的模样,显得活色生香,不知道是不是现在说开了且正在培养感情的原因,她比以前容易害羞的多,以前她在他面前,鲜少有这样脸皮薄的反应,哪怕做这那样最亲密的事,她都很大方的。
他喜欢这样的变化。
他凑在她耳边轻语:“那我今晚等着秦太太帮忙了。”
“你赶紧……唔!”
被他亲了,话音就被堵住了,她挺猝不及防,可就是一点都没想起来推开,任由他狠狠亲了一通。
门前守着的几个保镖和后面的林爽都忙低下头没看。
咦惹~太腻歪了。
吻毕,他满意的站直:“我走了,你回去吧,记得想我。”
然后,春风得意的往他的车那里走去。
安谧抿了抿唇,嘟囔一声:“狗男人。”
虽然嘴上骂人,但是心里却觉得甜蜜。
她真的好喜欢现在这样的感觉,她能已经在培养感情了,他对她用心又温柔,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他会爱她,他们会是两情相悦的夫妻,也会一直幸福。
秦隽开车离开了,安谧看着他车尾消失,并没有立刻回去。
林爽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召唤,只好上前:“夫人,秦先生已经走了,我推您回去吧。”
“嗯。”
轮椅被林爽转了方向往里推。
门外的几个保镖也随后跟进来,关上了长生园的大门。
。
下午,安谧吃了午饭后,打算练一会儿古筝再去雕刻室,没想到谭安颖来了。
因为是熟人,老张直接让她进来了,见到了人安谧才知道她来了,还挺意外。
“你今天不忙?怎么这个时候来看我了?”
虽然现在是暑假,但是谭安颖最近开展了一个研究项目,比较忙,昨天就因为忙,都没空接她出院。
当然,安谧也不需要她接出院,又不缺人,就是谭安颖为此还跟她道歉了。
谭安颖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保镖,才和安谧笑道:“我现在不忙,所以来看看你啊,怎么了?不行啊?”
安谧挑眉。
她轻笑:“行啊,我巴不得你天天来看我,”
说着,又对林爽说:“林爽,我和小颖单独说说话,你去休息一下吧,这里不用你了。”
林爽点头,下楼去了。
林爽一走,谭安颖笑意就消失了。
安谧将她的反应收于眼底,更确定谭安颖有别的来意:“人走了,你有什么事想跟我说的?说吧。”
谭安颖有点紧张,故意打岔:“我……我能有什么事啊?真的是来看你的,你现在还是伤者,就凭咱俩这关系,我还不能单纯来看你啊。”
哦,看来是真的有事,但是不好说。
安谧挺好奇,但是也不追问。
她兴致勃勃道:“正好你来了,我三年没弹这个东西了,刚才练了一下感觉还不错,你听听有没有退步。”
谭安颖松了口气,有些懊恼自己这样举棋不定,牵强笑道:“好啊,我品鉴品鉴。”m.χIùmЬ.CǒM
安谧闭着眼找了找感觉,然后开始拨弄那一根根的弦,悦耳的筝乐萦绕在房间内外,安谧没有看曲谱,却弹奏得很稳,一个调都不乱。
就在筝乐高亢令人激荡的时候,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
“安谧。”
安谧停手抬眸,看向谭安颖。
谭安颖也目光挣扎不忍的看着她。
看来是打算说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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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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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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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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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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