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打一耙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的王八羔子。
秦隽从善如流:“那我为什么会抱着你?”
安谧又:“???”
她怎么知道?!
秦隽叹气:“看来是你的老毛病犯了,你以前半夜睡得沉了,总会自己凑过来睡在我怀里,我抱着你你才睡得安稳,可能是我体温高比较暖。”
安谧:“——放屁!”
秦隽咳了一声:“别说粗话,不好。”
安谧不想和他扯,赶紧挣扎着从他怀里起来,可是刚动了两下,他突然吸了口气。
“嘶……”
然后嘶哑隐忍的声音传来:“别动!”
安谧僵住了。
俩人都一个被窝躺三年了,她哪能不明白这人现在是什么了,而且刚才她挣扎的时候不小心……
啊啊啊——!
她能感觉秦隽浑身都僵着了,身体更加烫,气息也一阵紊乱压抑,顿时动都不敢动了。
只能硬着头皮小声说:“你……你要不先放开我?”
他没动,也没吱声。
安谧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他,没想到他正在低着头看她,这一迎上去,又是一个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氛顿时炸裂。
也不知道怎么就亲上了。
然后后面一发不可收拾,安谧被激烈的吻亲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是一块浮萍,飘在水面上,被一阵阵风吹着,半点由不得自己。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安谧还是清醒了,因为他扒她衣服,她感觉到了一阵凉意,就清醒了几分,意识到他在亲她的锁骨,一个激灵就把他推开了。
“不行!”
秦隽正心猿意马的投入着,一下子被推开,还有点懵,高涨的欲望瞬间散了一半,突着青筋极其隐忍的看着身下的她。
安谧也难受,可还是坚定道:“我们要离婚了,你不能再碰我。”
他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还是从她身上下来,一言不发的朝洗手间去。
很快,水声传来。
安谧躺了一会儿,侧身抱着被子蜷缩着,极力压抑着自己被撩起的欲望,可不管怎么努力,还是满心的空虚,她终究是想他的。
这是第二次了,上次他醉酒,也是这样差点擦枪走火,她轻易就能沉陷在他的欲念里。
不能再这样了。
她不能再在他面前这么不堪一击。
秦隽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休息室里,已经没有安谧的身影了。
有点失落,可也松了口气。
他也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失控,他既挫败又无奈。
他从小被爷爷教导要学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一直都是情绪内敛不动声色的,向来很能隐忍,以前其实对女人真的没什么冲动的感觉,所以他能够洁身自好,可对她,他自从和她有了实际关系,就总是想得到更多,不知餍足一样。
可他对她这样热情和渴望,她却始终都看不出来他对她的炽烈情感,可能是她对他不走心吧,所以也不会在意他的不同。
不出意外,他到隔壁老太太病房的时候,安谧也不在。
刚天亮不久,武姨奶还没来,老太太却是醒着的,见他来了就问:“刚才小谧说了一声就急匆匆的走了,看着有点奇怪,让她吃了早餐再走也不肯,都不愿坐下多说几句话,你是不是又欺负她了?”xǐυmь.℃òm
秦隽有些不自然:“我……没有啊。”
秦老太太不信:“没有?你这样子,一看就是心虚了,好啊你,她现在心里委屈,你不好好哄她,还欺负她?你是想气死我啊?”
秦隽见老太太要生气,赶紧道:“奶奶,您消消气,我真的……也不算欺负她吧?就……”
他总不能跟他奶奶说,他想干那档子事儿,安谧没答应吧?
秦老太太是过来人,这一看孙子略含羞窘的样子,就立刻get到了。
哦豁~
老太太开心了,虽然忍着没笑出声,但是那双浑浊的老眼难得亮了,开始赶人:“你也别杵在我这了,赶紧走吧,追去哄哄小谧,就算她不高兴了,你也得送她回去不是?女人啊都是这样,是需要哄的,可不能晾着人家,最好买点礼物买束花什么的送给她,小谧是心软的人,你用点诚意就问题不大了。”
秦隽不太自信:“奶奶真的觉得,她心软好哄?”
秦老太太冷哼:“所以我说你小子就是没好好了解过你媳妇儿,那丫头命苦,没父没母没亲人的,从小到大估计也没享受过什么温暖,性格自然坚强,也不好交心,
但是这样的人心硬也心软,你用心对她,她就是个心软的,你不用心,她的心就比石头都硬,她跟别的女孩不同,她没有安全感,不敢豁出去,所以在没有把握的事情前面,肯定是要拒人千里保护自己的。”
秦隽隐约明白了。
老太太又催:“好了别愣着了,赶紧去追你媳妇儿啊,她应该没走远,打个电话让她等着你,你带她去吃个早餐再回家。”
秦隽点头,转身走了。
。
安谧坐在车里,对着后视镜撩起披着的头发,脖子和锁骨上的痕迹一览无余。
她都怀疑秦隽是故意的,以前虽然经常很激烈,但是他有分寸,不会在这种不好遮挡的地方留下痕迹的,刚才却那么不管不顾。
暗骂了一声禽兽,她弄好后视镜,开车走人。
车子刚离开医院不久,就接到了秦隽的电话。
她没接,看了一眼后就继续开车,从她到长生园的一路上快一个小时,他一共打来了三通电话,还有信息。
问她到哪了?
跟她说对不起。
安谧全都没回,到了长生园,她赶紧快步往房间的方向去,就打算在有人看见之前把那些痕迹遮一遮,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冯淮安西装革履的正往外走,就迎面撞上了安谧。
安谧见到他,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就想转身跑,可跑也不合适。
冯淮安奇怪道:“我说小姑姑,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啊?有鬼追你啊?”
安谧还没接话呢,冯淮安眼睛一亮,眼珠子瞪直了盯着安谧的脖子。
虽然披着头发不太看得清,但是还是看到了一点痕迹。
冯淮安惊呆了:“我去!小姑姑,你昨晚不是去陪你前夫他奶奶了?怎么顶着这些东西回来?看样子很激烈啊,啧,不会是你前夫干的吧?你俩不离婚了?”
安谧想挖坑把自己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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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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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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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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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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