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蓝听到这话,满脸的诧异和担心,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多问的时候,刚才看这车子的速度就知道车里人在赶时间,如今知道了原因,她的一颗心直往下沉,看来义父伤得不轻,所以这位楚院长才会这么着急。
“好,我这就和你们一起过去。”
秦木蓝利落地坐上了车子,脸色一片沉凝,今天她就是过来研究院看看,所以并没有带多少东西,此刻她带的包里只有一套金针和一些小物件,其他什么药品都没带,也不知道义父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车子很快又重新启动,朝前开去。
楚天霖见气氛有些冷,不由看向秦木蓝问道:“你今天怎么来研究院了,是特意来找你义父的吗?”
秦木蓝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义父好久没有回家了,所以我就过来看看。”说话间,她倒是多问了一句,“义父前段时间是不是有另外的工作,所以才会离开研究院,才会受伤?”
听到这话,楚天霖有些疑惑的看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时恒前段时间不在单位?”
秦木蓝直接将之前来过研究院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今天过来就是想看看义父回单位了没有,结果却得知他受伤了的消息。”
楚天霖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
而秦木蓝继续问道:“楚院长,我义父伤得如何,严不严重?”
楚天霖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时恒受伤了,但具体伤到什么程度,只有等到了医院才会知道。”
然而这话,秦木蓝却是不信的,如果楚天霖不知道蒋时恒的受伤轻重,刚才怎么那么着急,不过对方没有细说,她也没有再多问,马上就能到医院了,她也能知道义父到底受了什么伤。
一时间,车子里又安静下来。
秦木蓝转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心底却不是很平静,她现在非常担心蒋时恒,不过车子开着开着,秦木蓝就觉得道路有些不太对,“楚院长,我们这是去哪个医院?”怎么越开越荒凉了。
楚天霖解释道:“我们这是去军区医院。”
“军区医院?”
秦木蓝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义父受伤怎么去了军区医院?”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到了之后再说吧。”楚天霖并没有多做解释,毕竟有些事情也不能说出去。
秦木蓝见楚天霖什么都没说,也就不再问了。
车子一路朝着前头开去,等到了目的地后,秦木蓝跟在楚天霖身后进了军区医院的住院部,两人一路跑到了蒋时恒的病房,等看到蒋时恒眼睛紧闭地躺在那儿,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秦木蓝快楚天霖一步,率先凑到了病床边上,随后她直接给蒋时恒把了把脉。wWW.ΧìǔΜЬ.CǒΜ
楚天霖原本还想叫个医生过来问问,等看到秦木蓝的举动后,他眼中满是诧异地问道:“秦同志,你……还会医术?”虽然蒋时恒和他提起过有个义女,但是更多的却是没有多说,所以此刻看到秦木蓝的举动,楚天霖是真的有些惊讶。
秦木蓝闻言,头也不回地说道:“对,我懂一些。”
然而越是给蒋时恒把脉,秦木蓝的脸色就越难看,她发现蒋时恒不单单是受伤了,还中毒了,而且中毒还颇深,可是医院这边根本没发现,只处理了他受伤的肩膀和手臂。
看到这儿,秦木蓝赶紧从包里拿出那套金针,准备立刻给蒋时恒施针,控制住他身上的毒素。
“你干什么!”
秦木蓝刚要下针,门口就进来一名护士,她看到秦木蓝的举动,立刻就要上前制止,不过秦木蓝并没有理会她,二话不说就开始给蒋时恒控制毒素。
“哎……你住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赶紧住手。”
那护士眼见着就要上前抓住秦木蓝的手,不过被楚天霖给制止了,虽然他也不清楚秦木蓝准备做什么,但秦木蓝这个义女应该不会害蒋时恒,因此他忙在一旁解释道:“我们是时恒的家人,知道他受伤了特意过来看看,那位是时恒的女儿,肯定不会害他的。”
护士闻言,有些狐疑地看向秦木蓝和楚天霖,问道:“你们真是病人的家人?”
“当然。”
楚天霖拿出了工作证,递给了眼前的护士。
那护士看到楚天霖的工作证,一下子就相信了,不过她还是觉得秦木蓝随意给病人做这些,对病人不好,因此赶紧去叫医生了。
等医生来了之后,秦木蓝也已经下好了针。
“你这是想要用中医替病人治病?”
那医生瞧着秦木蓝的举动,就猜测她应该是懂中医,如今见病人昏迷不醒,就想着用中医的手段给病人试试,只不过他可不觉得中医能做些什么,“胡闹,病人的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你根本不用做这些多余的。”
听到这话,秦木蓝看了眼前的医生一眼,问道:“你就是我父亲的主治医生吗?”
“是。”
那医生直接点头说道:“病人虽然还没醒,但他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想来明天就能醒过来了。”
秦木蓝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不施针的话,我父亲明天不可能醒过来。”
听到这话,那医生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医生,我父亲除了身上的外伤之外,他还中毒了,要是不解毒,他醒不过来的。”
“什么……中毒!”
楚天霖满脸的不敢置信,“怎么会这样。”不过他觉得秦木蓝没有说谎的必要,而且仔细看去,蒋时恒的面色的确不太好看。
别说是楚天霖了,就连那医生都是满脸的诧异,不过他对这话根本就不信,“不可能,你父亲并没有中毒,你别在这儿危言耸听。”
秦木蓝也没有多费口舌,眼瞧着留针的时间已经到了,她直接收针,而那些被收回的金针,针尖上冒着黑沉沉的寒光。
楚天霖见状,忍不住问道:“时恒真的中毒了吗?”
秦木蓝拿着一枚金针凑到楚天霖跟前,说道:“你看看这金针,我原本金灿灿的金针针尖都变了颜色,所以都这样了,你还不相信吗。”
楚天霖闻言赶紧摇头说道:“不,我没有不相信,就是太惊讶了。”
秦木蓝闻言没再多说,而是将金针小心地收了起来,这些用过的金针现在都不能用了,得回去消毒。
“这……”
那医生自然也看到了刚才的事情,他突然对自己的诊断有了怀疑,“难不成真的中毒了吗?可是……之前怎么没有检查出来呢?”
秦木蓝直接在一旁解释道:“我父亲中的毒药让人难以觉察,所以您没有检查出来也很正常,不过我现在手边没有什么趁手的药品,也不知道你们医院有没有。”
那医生听到这话,直接开口问道:“你想要什么,如果我们医院有的话,我就让人给你准备好。”
听到这话,秦木蓝的眼睛亮了亮,说道:“好,那就多谢医生了。”
等那医生和护士离开后,秦木蓝再次给蒋时恒把了脉,虽然脉象只好了一点点,但到底也算是进步。
想到这几天在家里炼药,秦木蓝炼制了各种各样的一些药丸,要是在的话,肯定能派上用场。
想到这儿,秦木蓝转头看向楚天霖说道:“楚院长,我先去联系一下家里,好通知他们义父的情况,顺便让人给义父带一些药丸,所以这边就交给你了。”
楚天霖闻言,直接摆了摆手说道:“好,这边就交给我,你直接去忙吧。”
秦木蓝直奔医院能打电话的地方,二话不说就联系了蒋伯。
蒋伯一开始接到秦木蓝的电话时还有些惊讶,等听说蒋时恒受伤住院的时候,他更是着急的满脸通红,“小小姐,少爷怎么样了,受伤严不严重?”
听到蒋伯满是紧张的声音,秦木蓝忙安抚道:“蒋伯放心,义父并没有受多重的伤,绝对不会有危险的,更何况我还在这里呢。”
蒋伯听到这话,也终于反应过来,他忍不住拍了拍胸口说道:“对对,小小姐还在少爷那边呢,所以肯定不会有事的。”
见蒋伯平静下来,秦木蓝就说了让他带药品过来的事情,”蒋伯,你给义父准备一些换洗的衣服,同时去我房间角落的桌子抽屉里,把里面所有的瓶瓶罐罐都带来,那些都是我炼制的药丸,对义父的身体有好处。”
蒋伯一听这话,忙不迭地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去。”
等秦木蓝通知完蒋伯后,她打算回蒋时恒的病房里,只不过走在楼道里的时候,她却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邢正豪,你怎么在这儿?”
邢正豪看到秦木蓝的时候,也是满脸的惊讶。
“嫂子,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不是我刚刚问你的吗。”秦木蓝好笑的看了邢正豪一眼,随即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任务,所以不能和人说话?”
邢正豪闻言,忙摇了摇头,说道:“嫂子,没有这样的事,我就是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说到最后,他的眼神有些闪躲,同时面色又有些犹豫,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看到邢正豪这样,秦木蓝福至心灵,突然猜测道:“谢哲礼是不是也在这里?”
邢正豪原本还在纠结呢,此刻听到这话,到底还是点头说道:“对,他们就在这儿。”
“他们?难不成傅旭东也在?”
邢正豪见秦木蓝自己猜出来了,也就不用再纠结了,他直接点头说道:“对,他们两个都在这里的病房。”
“病房?阿礼他们受伤了?”
说起谢哲礼受伤的事,邢正豪的眼中满是自责,“是,谢团受伤了,而且又伤到了右腿,医生说明天做手术,但……以后右腿能不能完好如初却不能保证。”其实医生的话更加直白,直接表明谢哲礼的右腿会落下残疾。
可是这对谢哲礼来说太残忍了,谢哲礼还正年轻,职位却升的很快,可见他以后的前程绝对错不了,可现在要是右腿留下后遗症,那他肯定不能再部队继续待下去了,那他的前程也就断了。
想到这儿,邢正豪满脸愧疚地和秦木蓝道歉,“嫂子,都是我们不好,反倒是让谢团操心,出事情的时候,还连累谢团顾着我们,我……”
还不等邢正豪说完,秦木蓝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道:“阿礼他们在那里,带我过去看看他们。”
听到这话,邢正豪自然没有拒绝,直接在前头带路。
等到了病房,秦木蓝发现,谢哲礼和傅旭东的病房离义父的病房不远,刚刚她都没有注意到,“阿礼……”
秦木蓝一看到谢哲礼,赶紧快步上前,只不过此刻的谢哲礼还昏迷着,根本没有做出回应。
看到谢哲礼苍白的脸色,秦木蓝赶紧给他把脉,之后又检查了他的右腿,不过越是检查,她的脸色就越是难看,谢哲礼的右腿之前就受过伤,虽然后来完全好了,但是这一次却又再次受伤了,两次严重的伤势给谢哲礼的右腿形成了负担,所以这一次的情况真的很糟糕。
“不行,等不及了,等不到明天做手术了,今天就必须要做。”说话间,她的面色一片严肃。
“什么……”
邢正豪听到秦木蓝这话,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等明白这话的意思后,却是犹豫地说道:“可是……医生说明天再做手术,今天恐怕没法安排。”
“我来做,不用医生另外安排时间了。”
“这……这应该不能吧。”
邢正豪自然也听说过秦木蓝会医术的事情,所以他并没有多少惊讶,但他却觉得,这边的军区医院他们不熟悉,医生肯定不会出借手术室的。
然而秦木蓝却是催促道:“来不及了,你赶紧去叫医生过来,我来和医生说。”
“哦,好,我这就去。”
见秦木蓝十万火急的样子,邢正豪也不敢耽搁,赶紧去叫医生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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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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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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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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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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