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淡的一个声音,让面前的杨振霆,脸色徒然凝固。
他原本怒意冰寒的面孔,瞬间呆滞。
只见,杨振霆死死看我手中的惊门领袖令牌……
许久他才出声:“惊门领袖?惊门什么时候有个叫陈道灵的领袖!尔等伪造身份,这事惊门的各个理事必会严惩你们!”
我淡淡一笑,收起了令牌,目光再次放在杨亦溪的身上。
这女人倒是宠辱不惊。
我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她的身上。
在我说出目的后,她有短暂的错愕不解,但很快,就恢复平静,也不说话,一切都交给他父亲杨振霆来处理。
“呵呵,杨先生,你能质疑我典正,但我惊门领袖可不容亵渎,你大可以去找你父亲验证真伪,但你要再说此话,别怪我不客气!”
此时,典正冷笑,他站在我的边上,剑拔弩张了起来。
杨振霆紧紧看了我一眼,他还是不相信,立刻去打了一个电话。
戏门是个完全家族制的门派,上有戏门领袖一位,也就是杨振霆的父亲……杨间。
而领袖后,就是四位掌权者,也便是杨振霆等几位兄弟。
戏门的“掌权者”一职,相当于其他门派势力的“理事”。
接着,电话拨通,并且是免提。
“振霆啊,大晚上有什么事情?”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
“有个惊门的人,来我这里闹事,你看怎么处理?”杨振霆横看了我一眼。
“轰出去!”
苍老的声音霸气无比:“惊门又如何?小小门人弟子也敢来我戏门闹事,你放开了干!这事我们有理,老子给你顶着!”
杨振霆得到命令后,眼镜下的双目阴鸷了起来。
同时,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
可就在他要将电话挂断时,老人的声音又从电话中传来:“等等——振霆,此人是什么来历?”
“他说自己是惊门领袖。”
电话短暂的无声。
会客厅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与典正等人静静看他,杨振霆则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回复。
“爹,你说句话,惊门十来年都没领袖了,哪会突然跑出个领袖?此人必然是伪冒的,我先挂了,儿先处理事情。”
杨振霆皱眉说。
“他叫什么名字?”
终于电话那头又有声音传来。
“他说……他叫陈道灵……”
“陈道灵!”
老人沉稳的声音突然激动。
就在杨振霆感受到不对劲时,老人语速急促:“陈道灵去你那了?快!好茶招待着!他只要不杀你,就算把你公司拆了,你都答应他!”
杨振霆傻眼。
他的脸色突然白了下来。
“我现在就过来!他就是惊门领袖!数日前在茅山长玄宫继任了惊门的领袖!据说,此人能耐有当初黄永恩之风!振霆,万不能得罪他!”
老人继续说。
杨振霆彻底愣住。
就在这时,我走到他边上,接过电话,说:“杨老爷子,我是陈道灵,大晚上的,就不麻烦你过来了,我跟令郎只是有点误会。”
“好好好,陈先生啊,老头子我先恭祝你登顶惊门领袖之位,是误会那就再好不过了,犬子有怠慢之处,您多担待,改日我亲自去拜访您!”xǐυmь.℃òm
戏门领袖杨间笑呵呵的声音传来。
“嗯,就这样。”
我淡淡说,将电话挂断。
杨振霆干咽了下,他颤巍看我。
典正冷哼问:“现在相信了?”
杨振霆好一会才说:“陈先生,是我之前有眼不识泰山,但你要强抢我女儿,是不是太过有失惊门领袖风度?就算你是惊门领袖,就算你真有能耐让我戏门不复存在,但这般行事,太过卑鄙了……”
“放肆!”
典正不悦喊道:“杨振霆,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我惊门领袖,看上你女儿,是你女儿的荣幸,是你戏门的荣幸!”
典正很忠诚。
他知青红皂白,可对待自己的主子,却又不分青红皂白,无条件的站在自己主子这边,这是任何人都喜欢的手下。
杨振霆敢怒不敢言,典正还想出声,可被我抬手制止了。
我看向了杨亦溪,走到她边上,捏了捏她光滑细腻的脸蛋。
这张让无数人为之倾倒的小脸。
与之前在茶馆不同,那时她是无法躲,这次她是不敢躲。
我用几尽调戏羞辱的动作,在她脸蛋把玩了一阵,说:“我等你,我给你时间思考,晚上十二点前,见不到你,世人也就见不到戏门。”
杨亦溪美眸终于浮现了抑制不住的屈辱。
她紧紧咬着红唇,眼中似有泪水要涌出。
“走。”
我不多言,领着典正就离开。
我的行事卑鄙么?
确实卑鄙。
但这是杨亦溪先招惹我的。
林苏荷无人能碰,也无人能惦记。
谁要心思打在她头上……那就等好了!我的报复,可能会晚到,但绝不会不到。
离开霆溪娱乐后,我暂借典正的院子住下。
等到晚上十一点时,院外的门被敲响了。
杨亦溪站在门外。
“决定了?”我出声。
她此刻的衣着很是诱人,是有静心打扮过的。
杨亦溪有些羞怯地点头,说:“陈先生,我决定了,求你不要对我戏门动手,今晚……我服侍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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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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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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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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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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