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风的嗓音又低沉几分:“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他的嗓音慵懒,仿佛带着微弱的电流,让楚南星耳朵酥酥麻麻,一阵阵发着热。
“南星,”秦时风喟叹了一声,“我硬了。”
楚南星愣了愣,三秒后才反应过来秦时风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赧然道:“那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要挂了。”
秦时风轻笑一声:“小没良心的。”
楚南星咬了咬嘴唇:“谁让你耍流氓。”
“我怎么耍流氓了,”秦时风吊儿郎当道,“我每天晚上都想你想得发疼,还不是只能看着你的照片自己解决。”
楚南星只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她嗔道:“你不许说了。”
“害羞什么,”秦时风笑意浓重,“再等等我,我很快就回去了。”
“嗯,等着你呢。”
·
秦时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初夏,那天下着微微细雨,楚南星在秦时风的家里等他。
她做了一桌子饭菜,在手机上看到航班晚点的消息,秦时风估计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回来,于是楚南星便到浴室里冲了个澡。
洗完澡后,一身的燥热褪去,她穿上睡裙,连头发都没有吹干便来到厨房,打算再给秦时风做一个小蛋糕。
蛋糕胚烤好,楚南星接着为蛋糕做奶油裱花。
轻薄的睡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奶油不慎沾到了手指上,被她轻轻舔去。
而秦时风倚在出房门外,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幕。
楚南星则专注于做蛋糕,对身后的视线毫无察觉。
奶油裱好了,楚南星稍稍俯下身,将樱桃和草莓装饰在蛋糕上。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灼热的气息,接着一双坚实有力的手臂环抱住了她的腰。
楚南星先是吓了一跳,而后闻见了熟悉的气味,她惊喜地转过头:“你什么时候到家的?”
秦时风一身风尘仆仆的气息,身穿一件深黑色单衣和工装裤,整个人高大又挺拔。
“刚到不久,看你这么专心,就没有叫你。”
楚南星看着秦时风的脸:“瘦了,也黑了点。”
三个月高强度的动作戏训练和拍摄,让秦时风身上多了几分硬朗和英挺,相较于原来的混不吝,更多了几分迷人性感的男人气息。
铺天盖地笼罩而来的荷尔蒙气息让楚南星头晕目眩,她的手掌搭在秦时风肩膀上:“等了你好久,看到消息说航班延误了,就想给你做个蛋糕。”
“不想吃蛋糕,”秦时风喉咙一阵阵发紧,一只大手托着楚南星的臀部,粗糙的指腹在楚南星柔嫩的腿根摩挲,“想先吃你。”
楚南星小声说:“不正经。”
秦时风笑得低沉:“饿了太久,快要憋得不行了。”
楚南星的睡裙大大方便了秦时风的进攻,他手掌顺着睡裙下摆一点点往上,仿佛带着微弱的电流,掀起楚南星一阵阵的战栗。
蛋糕吃上了,只不过吃的方法比较特别。
秦时风将楚南星抱上料理台,将奶油细细涂抹在楚南星身体的敏感点上,一点点地品尝。
经过这一晚,楚南星第二天根本下不来床,浑身就像是散了架再被重装上一般的酸。
她算是明白了,秦时风这家伙不能饿太久,否则疯起来实在是太可怕了。
·
相比起系里的其他同学,楚南星的工作找得还算是顺利。
她专业课成绩优秀,学术水平高,面试的几家翻译公司都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楚南星慎重考虑后,选择了一家在业内资历极深的翻译研究所,所中有几位翻译名家坐镇,翻译过不少优秀的文学作品。
领导让她先到所里实习一段时间,等正式毕业后就签工作合同,楚南星自然是应允下来。
实习的第一个月,楚南星主要是帮着所里做一些资料整理之类的活计,偶尔帮所里的前辈们打印文件、拿拿快递,没有机会正式接触到翻译。
楚南星的心态倒是放的很平,并没有因为这个就愤愤不平或是郁郁寡欢。
毕竟她是个还没有毕业的新人,一进来无法接触核心工作也是正常的,就算是这种边边角角的活儿,只要干好了,一样能学到些东西。
一个多月后,副所长找到楚南星,说晚上有个重要客户要接洽,让楚南星一块儿去。
楚南星十分开心,问副所长需要提前准备什么材料吗?那位客户要做的是什么类型的译文,她先做好准备,免得客户提一些专业问题时答不上来。
副所长却摆摆手,让楚南星只要穿得好看些,打扮得漂亮点就可以。
楚南星不明所以,做翻译和穿着打扮有什么关系,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
楚南星本以为是她这一个多月的工作让领导觉得她勤恳可信,因此要带她接触一些翻译业务上的事情,但到了和客户约好的饭店,才发现事情并非如此。
那所谓的重要客户是三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操着一口方言,连普通话都说不利索。
酒桌上,副所长一直让楚南星给那几个男人倒酒,楚南星虽然心中反感,但为了工作却不得不忍气吞声。
酒过三巡,原本还算是客气的几个客户逐渐露出了真面目。
“张所长,没想到你们所里的小姐姐长得这么好看,简直是花容月貌啊!”其中一个男人说。
“带出来接待你们几位这么重要的大人物,不好看能行吗?”副所长给楚南星使眼色,示意楚南星说几句好话。
楚南星仿佛没看到所长的暗示,不为所动。
客户说:“你是叫楚南星是吧?来来来,喝一杯!别的不多说了,都在酒里了!”
三个客户举起酒杯,副所长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楚南星:“愣着干嘛?赶紧敬酒啊!”
楚南星抿了抿嘴唇,站起身,端起酒杯,将一杯白酒喝了。
三个客户哄堂大笑:“这小姐真爽快!”
楚南星几乎已经无法忍耐了,她借着去洗手间的功夫,趴在马桶上吐了一通,火辣辣的胃里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出了洗手间,没想到副所长站在门外等她,见她出来,严肃道:“南星,你刚刚那是什么脸色?对着客户甩脸子?你真能耐啊!”
楚南星说:“吴所长,我来这里是为了做翻译的,不是陪酒的。”
吴所长冷哼道:“你别太天真了,现在翻译圈是什么环境你知不知道?不让这些客户开心,我们就接不到资源!干翻译的就是在最底层,你们就是廉价劳动力!”
楚南星非常认真地反驳:“翻译不是谁都能做的,要干好翻译,也不是会喝酒会赔笑就可以的。”
“我和你直说了吧,”副所长轻蔑道,“现在人工智能这么发达,哪家翻译公司不用啊?所谓的干翻译,不过就是让机器先翻一遍,再让你们这种高材生修改修改就完事儿了!”
楚南星简直难以置信:“你怎么能这么说?”m.χIùmЬ.CǒM
“我在这行多久了,我懂的门道比你多!”副所长指着楚南星的鼻子警告,“今天这里面的几个客户,你要是不给我伺候好了,你也别干了!”
楚南星不卑不亢地看着副所长:“好,那就不干了。”
她什么也没有多说,回到包间拿起自己的包,转身就走。
离开了饭店,楚南星站在路边,看着繁华街道的车水马龙,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丝委屈。
她吸了吸鼻子,给秦时风打电话:“秦时风。”
秦时风听出了她嗓音里的一丝鼻音:“晚上不是要去和客户沟通吗?怎么了?”
楚南星说:“不沟通了,我才不想和他们沟通,他们什么都不懂。”
“怎么了宝贝儿?”秦时风问,“是不是哭了?”
楚南星瘪瘪嘴:“我失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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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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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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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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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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