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感觉自己蜷缩着,伸都伸不长,好像被塞在袋子里,黑乎乎的。
她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是个男的,好像在对另一个男的说,“涛哥,你准备把这女的怎么办?送她去接客吗?我们不能二十四小时看着她啊?跑了怎么办?要不然,不管三七二十一,这女的挺漂亮的,咱玩了再说。”
玩她?狗日的只怕想死哦!
叶瑾文没有害怕,反正有空间可躲,空间里好多工具,砸不死这两人。
就是担心这都半夜三更了,赫旭阳找不到她,肯定急死了。
涛哥?……不会是杜文涛吧!他在广市?什么时候看见她的?
叶瑾文磨牙,心里想,只要这狗日的敢动她,她不废了这两人她不姓叶。
这狗日的有这么恨她吗?还敢做犯罪的事,居然敢把她绑过来?
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外面的杜文涛没有吱声。
他觉得有些棘手。
一时冲动把人弄是弄来了,杀了是不可能的,玩了也不行,他无脸再回老家。
他想了想挥挥手说,“先睡觉,明天送会所去,我们再不用管。”
只是有个漂亮女人在房间里,两个大男人翻来覆去睡不着。
杜文涛最后还是觉得,把人送走拿钱得了,是死是活不关他的事。
反正他眼不见为净。
于是叶瑾文又被两人抬上车,准备送往会所。
叶瑾文当然知道会所是干啥子?肯定会有一些特别服务,就她一孕妇,送进去不完了。
他妈的,简直找死,她决定路上动手。
再次被抬猪一样抬着,丢进后面装货的地方后,叶瑾文偷偷地从空间摸了小刀出来,给自己松了手脚,撕了绑在嘴上的绷带,把装自己的袋子悄悄地划开了,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
车子好像是在爬坡,叶瑾文又摸了一把美工刀出来,躲在椅背后面。
外面黑漆漆的,感觉前面不远的山上有一处灯光,难道要把她关的就是这样秘密的地方,供人玩乐?
那进去了可就难得出来了,叶瑾文决定先动手。
前面的两人还正在一边说话一边意淫,那个男的还在遗憾地对杜文涛说,“涛哥,为什么不把这女人玩了再送进去,每次不都那样?多不划算啊!反正是要卖掉的,反正她也不是处。”
“……干不下去。”杜文涛也不知自己为啥?可能是一个村里人的原因?
叶瑾文手中的尖刀偷偷地对准了两个人的脖颈处,扎了一点下去,阴阴地问,“干我?想不想找死啊?”
“啊!鬼啊!”开车的男的吓得手都差点握不住方向盘,车子在上山的坡上扭了起来,还有半夜三更的没车。
“停下。”叶瑾文的刀剑又往这个男的脖子扎深了些地命令他。
那男的脚、手都抖得开不好了,只好用力地踩刹车,才让车子被迫停下来。
杜文涛也吓得动也不敢动,不明白这女人怎么就自己出来了?更不明白她手上的刀是哪里来的?
“自己给自己绑上,先绑脚,再绑手,一个给另一个人绑,快点,慢一点我就扎深一点,敢想歪心事,就扎动脉。不想死就快点,否则狗命都没有了。”叶瑾文把早也放在脚边的、刚绑自己的绳子,用脚扒给他们。
杜文涛还在傻傻地想问题,那个男的已经开始给他绑了,一边绑一边说,“涛……涛哥,对不起,咱……咱俩还有没有命回去?”
杜文涛也在想,他觉得叶瑾文不敢杀他们,杀了难道不偿命?顶多吓一吓他们,这里也没有电话报警,等她走下山,还有人发现了她。
两个人的手脚都给对方绑上了,叶瑾文把自己撕下的半嘴的胶带拍上了杜文涛的嘴巴上,又问用刀子拍着他们,还有胶带在哪里?
说话的样子,像个女土匪。
别一个男的哆嗦地告诉了她。Χiυmъ.cοΜ
叶瑾文从车里找出胶布,给另一个人也贴上了。
叶瑾文又用美工女刀拍着他们阴深深地问他们,“我该怎么弄死你们好呢?是一刀一刀地凌迟,还是干脆直……”
两把刀从头上开始,一点点地往下,这里点一下,那里顿一下,击溃两人的心理防线。
两个大男人大热天的冷汗浸的,面如死灰。
“杜文涛啊杜文涛,你说你为啥和我过不去?我好好地吃饭,你跟踪我干嘛?是有多恨我?还敢把我撸走卖钱?哈……你觉得你能逃过法律的制裁?你是不是傻透了呢?”叶瑾文说完,看着两张丑啦吧唧的脸,突然地没了兴趣。
刀子往下一探,一划,两个男人就痛苦地缩成了一团,不过喊也喊不出,只能受着凌迟般的痛苦。
叶瑾文打开了两侧的门,一脚一个,把两人踹下了车。
钥匙一转,她发动了车子,往前面开了一点,把车子倒了过来,从两人的中间开下了山。
她也不知到了哪里,只能顺着路开,往有亮光的地方开。
终于不知道开了多久,感觉路边的车子多了起来,叶瑾文停下了车子,掏出手帕,把方向盘上擦了一遍,才施然地下车,到路边去拦车。
半夜三更的,车子不多,拦了好一会,终于上了一辆的士。
司机很奇怪看了这女人一眼,扫一眼还是憋不住问用城市话问她,“靓女车……子坏了?”
“嗯……”叶瑾文靠在椅背上,让他往酒店开。
再说梅修文到小巷里寻找线索,也是一无所获。
梅修文气得一拳砸向墙上,顿时血肉模糊。
赫旭阳赶紧拦住他劝道,“你别这样,说不定文文回宾馆了,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要……要不?我……我们还是回宾馆等着,怕她在那里,打电话回来。”
“文文?你他妈的,文文也是你能叫的?”梅修文把这几天看见这人陪着老婆的愤怒,一股脑地朝他喷了出去,一把握住他的脖子,收紧着手,脸色铁青地责问他,“没卵用就不要装作关心地跟着她,不知道她是个孕妇?上厕所滑倒了怎么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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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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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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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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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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