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修文望了她一眼,对他妈说,“妈……那个……辣椒还小,过两年再说。”
刘芳白了媳妇一眼,起身说,“还没玩醒是吧!趁年青生了恢复的快。我给你们说,咱老梅家还没有孙子,迟生早上都是要生的。早点生趁我还带得动,要是指望你们带,还是算了吧。”
这绝逼是说她听的,叶瑾文老实地点头,“妈,这不是怕您辛苦嘛!刚把小辣椒带大,您轻松二年再说吧。”
“没事,我做惯了,没事做才不习惯呢。现在分田到户了,就那几亩田,又不要赶着上工,不要紧。”刘芳挥挥手,不在意地说。
叶瑾文沉默,不知道昨晚折腾了一夜,有没有怀上。现在没有措施,也没有避孕的药,怀上了咋办?昨晚光顾着疯了,现在被婆婆这么一说,清醒了。
她暂时真的不想怀上,现在只想搞钱,改善生活。去城里,让女儿接受好的教育。
“妈,顺其自然,顺其自然。”梅修文哄完他妈,又抚了抚老婆的背,怕她心理有负担。
要让他说,哪个女人愿意挺着那么大个肚子,难受的等着生孩子。
其实他没有那么严重的传种接代的观念,但显然二老不是他这么想的。
他是独子,不想生也得生。
但也得尊重老婆啊!毕竟是她辛苦十月怀胎。
叶瑾文的饭就吃不下去了,未必真要给老梅家再生个孙子才能站稳脚跟。
她爱这个男人,也愿意为他生,但不是现在。
于是饭后梅修文要出门时,叶瑾文把他拉进房,抱着他就撒娇,“老公,我们过二年再生好不好?等辣椒大一些,也懂事了对不对?”
“那说不定昨天晚上种子已经埋土了怎么办?”梅修文好笑地挑起她的下巴,戏谑地靠近她耳边舔了舔问。
“不可能,哪那么准。”叶瑾文心里也没底地说。她搜寻了原主的记忆,也不记得上次月经是哪天来的,好像也不准似的。
“我的靶心很准的,不要怀疑你男人的能力。”梅修文的大手抚着她细软的腰身说完,让她呆会休息一下,晚上再战。
叶瑾文一脚把他踹出了房门。
“干什么?叶瑾文,开门。”梅修芳在门外喊。
叶瑾文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好像是男人的大姐在门外喊。
“你叫魂啊!她和辣椒在睡。”又是婆婆的声音。
“大白天的睡什么?”梅修芳不解地问。
“你是猪啊?……你都不懂?”刘芳点了下她的榆木疙瘩。
叶瑾文不好意思地下床给她开门。
她等男人走一会,就带着辣椒玩着玩着睡着了,反正下雨也没什么事。
“把你缝纫机借我用一下,我的坏了,不知咋搞的?”梅修芳手里拿着一堆的东西,重重地撞着门进来,还煸了煸鼻子,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啥味道?”
叶瑾文连忙把窗户开大一点,把缝纫机上的罩布摘开,让她用,问她哪里坏了?
不得不说,梅修文家对原主真的很好。
原主啥都没有,光人一个,梅修文给她置办了一般女人该有的。
原主却只给自己做了不少的衣服,真是不乖。
“说了你也不会修?说的有啥用?”梅修芳头也不抬地开始缝她手中的衣服。琇書網
“大姐,不要小瞧了人哦!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呢?”叶瑾文正不知怎么打开目前的局面呢。她一个机械工程师,还修不好一个缝纫机?
“不知道,就是踩不动了。你能修好,我给你做双鞋,怎么样?反正你也不会做。”梅修芳停下手中的活,望着她打赌。
“成交。”叶瑾文说完,去把女儿弄起来,免得她睡多了晚上很晚才睡。
等大姐做好后,叶瑾文穿着木屐,抱着女儿,真跟着去了她家。
梅修芳是不把她作指望的,让她玩玩串串门而已。
这女人也是的,几年了,家里没有一个人来看她,更别提寄一点东西了。
她气是气,但毕竟也是自己的弟媳,不能让外人欺负。
叶瑾文不知道她心里想了这么多,跟着她进了她家。
大姐家在村子中间偏里面,家里没人,大姐夫不知干嘛去了,她的大女儿上初三了,儿子读小学,都还没放学。
叶瑾文跟着她进房,光线太暗了,叶瑾文说抬去堂屋。
两人吭哧吭哧地抬到堂屋,叶瑾文检查了一会,就知道问题出了哪了?
下面一个螺丝松了,卡住了。
她把缝纫机倒机过,拧紧了螺帽,还去厨房里倒了一点素油,抹在了好几个地方,然后踏了几下,缝纫机轻松地转了起来。
“嘿,你还真行,怎么知道的?”梅修芳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弯,抱臂高兴的直点头。
她还正肉痛,不知道去哪修呢?
“一点小问题,简单。”叶瑾文轻松地耸耸肩,去她的后屋洗手。
突然一个娘们冲进梅修芳家里,乍乍乎乎地喊,“梅修芳,梅修芳,你快去看,胡秋芬那个碎嘴,在满意家里,和几个女人,闲聊你家兄弟和弟媳妇的房事,真的是……这有啥好说的,像她不做是的……”
正说着,看见了叶瑾文的背影,停住了。
“走,我去修不死她,这婆娘的嘴巴真不是一般的贱。”梅修芳撸起袖子,就要冲出门。
“我跟你一起。”叶瑾文抄起墙边的一把扫帚,抱起女儿,就跟着她们出门。
“你带她去干什么?别吓着了她,我去就行。你放心,大姐打她一个掘掘有余。”梅修芳连忙拉住她说。
叶瑾文停下,结果小辣椒勾着手,要跟着大姑去外面玩。
她想她也不懂什么,隧跟着她们的后面跟了上去。
也不远,只隔了几个屋,老远就听见了胡秋芬那婆娘兴奋高亢的声音,夸张的学她叫唤的声音,一边说,“……叫的真叫一个浪啊!我们还隔着两堵墙呢,都被叫醒了,而且一晚上呢,一会被吵醒了,一会被吵醒了,真的是,羞死先人了,有那么快活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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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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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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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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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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