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她不知道,绯红的唇瓣翕张,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旋即便是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他怀里。
江霈吓着了。
“秦韵,你别怕。我送你去医院。”他害怕极了。
刚失去母亲,如果再失去秦韵……
他不敢想下去。
秦韵的身体越来越热,无意识间扒拉江霈的衣服。
江霈顿住脚步。
他低下头看着秦韵,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这是……
酒后乱性?
江霈提起的心,一点点放回原处。
只是喝多了,就还好。
盛景酒店,下面几层是吃饭和会议厅,上面都是住宿区。
江霈带着秦韵开了个房间。
带着秦韵上楼,进了屋,秦韵又开始推他:“你走!我讨厌你!我不想看见你!”
醉酒的人,每句话都是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推江霈在门上,她又抱着他,哭着质问他:“既然不爱我,为什么那时候要向我求婚?”
她明明都放下了。
是他生拉硬拽她入局,要她为他疯狂,为他痴迷,又硬生生掏出她的心,收回她的感情。琇書蛧
生气起来,她又开始推他。
人事不省的她,浑身软绵绵的,手上没有一点力气。
江霈却觉得胸口好痛。
软绵绵的白嫩掌心抵在胸膛上,和他保持距离,他意识到她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交集。
江霈抓住秦韵的手:“你应该不是单纯的醉酒。”
触碰到男性灼热温度的手背,好似一瞬之间烧了起来。
秦韵也意识到了。
体内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抓心挠肝的痒,让她抓狂,让她崩溃,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想要拥抱眼前的男人。
她好似走在沙漠里,而他是能救她命的水。
秦韵忍得很艰难。
用理智竭力抗拒想要靠近他的冲动,就像是放弃求生的欲望。
江霈见她如此。
微叹一声,他大步上前,不顾反对抱住她。
“江霈,放开我!”她用力拍打他的身体。
江霈恍若未闻,抱着她进了浴室。
他弯下腰,动作轻柔地将她放进浴缸里。
拧开水龙头。
冷水哗啦啦地往浴缸里砸,浑身发烫的秦韵冻得一哆嗦。
水淋在她身上,衣服浸湿了水,湿哒哒的,服帖地罩在她身上,姣好的身形轮廓一点点浮现。
江霈背过身。
他不是正人君子,在秦韵愿意的时候,他还总是放纵自己。
秦韵渐渐适应了冷水的温度。
火热的身体和冰冷的水,渐渐融成了一体,像是炎炎夏日,进了空调屋。
喟叹一声,她抬头看向江霈的背影。
迷离的眼眸里,是难言的痛楚。
听见声音,江霈问她:“好点了吗?”
“好多了。”秦韵声音低低的,难耐的躁意淡了许多。
半开着排水口,泡了两个小时,药效慢慢过去,秦韵撑着浴缸边缘要起身。
汗水流了满身,浑身力气被抽干,她刚起身,就重重摔了下去。
噗通——
水花四溅,秦韵屁股墩磕在浴缸上,有水缓冲仍旧痛得厉害。
江霈吓得转过身。
转过身,就看见一副美人出浴图。
湿漉漉的发尾搭在肩头,潋滟着湖光山色的清亮眼眸里满是无辜神采,白皙的两颊晕染开桃色,红艳艳的嘴唇微微张着,明晃晃地引诱他。
咕噜……
喉结滚动,重重咽了口口水。
来不及表达关心的话语,他弯腰抱起她。
火热的掌心和柔软的肌肤,只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他稍加用力,软肉就好似在掌心化成了一滩水。
她在他怀里,像是一片羽毛一样轻,又像整个世界一样重。
江霈抱她到床上。
他发现她瘦了好多。
刚才抱她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椎骨一块块隆起,腰线往里陷,身后的蝴蝶骨更是硌人。
秦韵难受地翻过身。
江霈用力吞咽。
裙摆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圆润的曲线,明明瘦了那么多,她的屁股很肉。
残留的药效在体内肆虐,秦韵不安地流动。
臀肉颤动,看得他双目猩红,恨不得从后面紧紧掐住她的腰,狠狠要她。
“江霈……”
难耐的声音一点点从牙齿缝隙中挤出。
江霈回过神:“啊?”
秦韵想要翻身,却没有力气,重重摔在床上,臀肉再度颤动,像是海中的波浪,晃得他眼睛花。
“你帮我烧点水,我好渴。”那药像是在身体里烤,蒸干了她体内的所有水分。
微微哑的调子千回百转,酥得叫人筋骨全麻。
江霈双腿不听使唤。
走到床边,勾着那线条流畅的精致下巴,低头吻上她的唇。
她挣扎,却无用。
江霈感受到她唇瓣的干裂,才起身。
烧好水,端过来。
宽大的手掌拖着她的背,扶着她起身,滚烫的水吹了又吹,才递到她唇边:“小心烫。”
秦韵想离开他的怀抱。
身子却软绵绵的,只能靠在他身上,就着他的手喝水。
喝了两口,嘴唇稍稍湿润,秦韵就喝不进去了。
秦韵推他:“放我下去。”
江霈却怎么也舍不得放开手,用手感受她身体的每一块骨头。
江霈:“你怎么那么瘦了?”
秦韵:“跟你没关系。”
江霈:“都变成了骷髅架子,还怎么找男人?”
“什么找男人?”秦韵微微蹙眉,竟是连蹙紧眉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霈:“既然不想找别的男人,那就没必要离婚。”
秦韵冷笑质问:“你提离婚那会儿,是想跟谁在一起?”
江霈躲开她的视线:“我提过离婚吗?我忘了。”
秦韵恨极了他这幅前事尽忘的无赖嘴脸。
可她此时,连瞪他都做不到。
含着春色的眸子柔得如同一汪秋水,所有狠劲都变成了绕指柔。
“放我躺下。”秦韵倦了。
江霈扶着她躺下。
躺下后,她转了个身,不愿再看江霈,不想再和江霈纠缠。
江霈把被子盖在她身上。
江霈出去了。
浑身力气抽干的她,昏昏沉沉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感觉到,有人在抱她。
艰难撑起眼皮,眼前出现江霈的脸,她奋力挣扎:“你做什么?”
江霈:“给你洗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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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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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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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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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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