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霈问她:“你睡哪里?”
秦韵惊讶:“你不回去了?”
江霈:“这是我家,我回哪里去?”
秦韵:“……”
结婚了,她家就是江霈的家。
江霈突然间凑近。
暧昧的气息,喷薄在她脸颊上:“还是说,在这里度过新婚夜,你怕吵着孩子?”
秦韵脸微微变红。
孩子在,母亲也在,这里的确不方便。
她抬眼瞪他,眸子水盈盈的:“你能不能正经点?”
“结婚了还正经,你这是想离婚了吗?”江霈搂着她的腰,挺腰顶她。
秦韵吓得连忙推开他。
江霈皱眉:“不给碰?”
秦韵又羞又恼。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真是拿他没办法!琇書蛧
怕吵到孩子,也怕影响到母亲,秦韵跟着江霈出门。
刚上车,男人的手就伸进她衣摆。
冰凉的指腹贴在她柔软的细腰上,感受久违的滑嫩肌肤和性感腰线。
“呼——”江霈满足地喟叹一声。
这女人怎么养的。
都快三十了,皮肤怎么还跟二十来岁时候,又滑又嫩,如同凝脂。
爱不释手地流连其上,身体不自觉地压了过去。
秦韵吓了一跳。
脑袋压在她胸口,牙齿咬开碍事的衣领。
她看着他幽黑粗硬的短发,吓得厉害:“江——霈~~”
调子骤然变化,九曲十八拐,喊得江霈骨头都酥了。
他的力气越来越大,抵着她,压着她,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般。
秦韵羞于发出声音。
她抓着他的头发,想要拉开他的脑袋。
他却吮吸得愈发来劲。
啄着她的软肉又吸又咬。
许久……
许久……
秦韵身上的筋肉都紧绷起来。
短暂满足的江霈抬起头,发梢映着身后的灯光闪耀,归于暗处的俊美脸庞衬得眼睛愈发地亮。
如同夜色里的狼,盯着自己的猎物不肯放。
他看着她染出艳色的脸,潋滟着水波的眼:“舒服吗?”
秦韵拉好领口,别过头不理他。
白净的脸上染上绯色,在夜色中有股说不出的撩人味道。
他猛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秦韵羞得擦了下脸。
他对着刚刚亲过的位置又猛地亲了一口:“不许擦!”
秦韵不敢再动,眼含春水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太霸道了?”
“你是第一天知道我霸道吗?”江霈不否认自己这一点,甚至还颇有点自得。
秦韵无言以对。
她只能眼神往车窗外飘。
刚刚被江霈亲过的地方,像是一粒火种撒下,迅速烧了起来。
她望着车窗里的自己,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明明是恨他的。
明明是讨厌他的。
但他亲她,一如从前强势地占有她,让她快活。
甚至想要尖叫。
……
久违的别墅。
颀长高大的躯体压在她上方,厚厚的浓影将她覆盖。
他的手捧着她的脸:“秦韵,这是我们的新婚夜。”
和过往每一次欢好都不同。
今夜,是他们结为夫妻的第一日。
秦韵紧张得厉害。
明明和他在一起过那么多次,却像是即将迎来第一次。
接到母亲电话那一刻,他以为见到肖明月的时候,江霈会再一次悔婚,像扔开脏掉的抹布一样,再次将她丢弃。
但他和她结了婚。
结婚证的他,笑得分外明媚。
她从未见过的,笑得像个傻子一样的江霈。
心有所感,秦韵抵住他要压下的身体:“等等。”
江霈拧眉:“怎么了?”
秦韵翻过身,趴在床上往上蠕动,抓过自己的包,从包里掏出结婚证。
打开看,心情莫名就好起来。
江霈好笑:“怎么?还不敢相信我们结婚了?”
秦韵撇嘴:“我是不敢相信,你笑起来居然那么搞笑!”
“搞笑?”江霈面露不悦。
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捏着结婚证放到床头柜上。
带着薄茧的有力手掌掐住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他恶狠狠地说道:“你老公才不是搞笑男!”
而是……
猛男。
江霈太猛。
秦韵嗓子都哑了。
从前,更多的是鱼水交融,是她婉转承欢,是她蓄意讨好。
也有过强占。
但都不似今夜。
她如同未经人事的处子,感受着他凶猛的波浪一阵又一阵。
她侧着身子,细长的手臂软绵绵地搭在他胸口:“江霈……”
“叫老公。”
“……老公。”
情事后的嗓音带着微微的哑,性感又撩人。
受到撩拨,他翻过身,还有再来。
秦韵吓得瞪圆了眼睛:“这都几次了!”
“天还没亮,就还是新婚夜。”江霈用腿分开她收拢的腿。
秦韵怕了他,低低哀求:“老公,我受不住了。”
她掐他的公狗腰,放软了调子求饶。
江霈轻笑。
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她撒娇。
她以前总是很严肃,臭着一张脸,谁也不爱的模样。
其实他到现在也不知道,秦韵到底爱不爱他。
或许,她只是因为无法生育,也懒得在适应别的男人,半推半就跟他结了婚。
但他不在意。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够了。
江霈挺腰顶了两下:“再叫两声。”
秦韵羞红了脸。
她别过头,咬着唇不肯叫。
江霈整个人压下去:“快点叫。”
秦韵不肯,一副死也不叫的模样。
江霈咬着她耳垂,荷尔蒙的气息喷洒:“老婆。”
秦韵耳朵烧起来。
他不叫,他就喊她。
“老婆……”
“老婆……”
“老婆……”
声声入耳,耳膜鼓动,震动传递到全身,如同电流流过身体的酥麻。
秦韵拿他没办法。
怕了他,她转过身咬住他的唇,轻咬了下,含含糊糊地喊:“老公,饶了我吧!”
下面受不住。
上面也遭罪。
她勾着他劲瘦的窄腰,脸埋在他胸口:“困了,睡了,好不好?”
轻笑声自上方传来:“好。”
他抱着她。
她很快睡着。
……
翌日。
秦韵醒来,发现江霈不在。
她下楼找人,从张嫂口中得知江霈去了公司。
今天是工作日,秦韵也换了衣服去自己公司。
从前的衣服都还在,她挑了身利索的套装,出发去公司。
中午,她想约江霈吃饭。
江霈说忙。
她却偏想突击查岗。
现在她是他妻子,她有义务照顾好他的每一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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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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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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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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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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