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江霈的霸道,有力的宽大手掌,青筋浮动的手臂肌肉,抱着她时火热的温度和不容分说强行进入她身体的力道。
情事过后,秦韵趴在沙发上喘息两口顺过气,便探着身子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辞职信。
她将东西递到男人眼前,“江总,以后不能随叫随到了。”
江霈单手搭在沙发上,垂眸看向女人手里的东西,“你这是在闹什么?”
“我妈妈生病了,我要回老家。”秦韵陈述理由。
江霈没当回事,“我给你放假。十天够吗?不够就一个月。”
“我不想再让我妈妈伤心。”秦韵爱惨了眼前的男人,若不是爱上他,她三年前就回了老家照顾妈妈。
江霈有些烦。
“你妈妈得了什么病?”
“癌症。”
“……”
江霈缓了语气,“要不要把人接过来治?我认识几个这方面的专家。”
“家那边的医疗条件很好,我妈年纪大了也不愿意再折腾。”秦韵直接拒绝江霈的好意。
江霈皱眉,却没有立场拒绝。
秦韵有权利选择做,或者不做这份工作。
江霈:“年终奖,我会让财务部提前结给你。”
秦韵:“谢谢。”
江霈:“房子和车是以公司的名义买的……”
秦韵:“江总,钥匙都在辞职信里。”
江霈突然间忘记自己想说什么。
秦韵离开别墅,他才恍然想起,他原本想说房子和车是他额外给她的东西,离开公司享受不了,打算给她折现,多的没有,在老家买一套一样大的房子没问题。
——
秦韵有条不紊地迅速交接工作。
离开公司前,她去处理自己的最后一项工作。
她是江霈的助理,是江霈的床伴,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江霈最亲近的人,江霈那些烂桃花,向来都是由她处理。
“林小姐,你说你和江总发生了男女关系。”
“对!”
“怀孕了吗?”
坐对面的女人皱眉:“没有。”xǐυmь.℃òm
“保留有江总的精液吗?”
“我保留那玩意儿做什么?”
对情况有了一定预估,秦韵说道:“林小姐,请允许我向你科普一下诽谤罪的判刑标准……”
女人拿不出证据,气呼呼地走了。
秦韵擦着脸,接到母亲的电话。
“小韵,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的飞机。”
回到公司,秦韵跟江霈汇报情况:“江总,林小姐已经走了。”
“嗯。”
“我也要走了。”
“好。”
见男人低着头看文件毫无波澜的模样,秦韵彻底死心,鞠躬后利落地转身离开,唯恐拖泥带水被江霈看出端倪。
三年前他们的第一夜,江霈就说过他不会负责。
她满心欢喜激动着身体拥抱他,说不需要他负责。
三年里,他一个电话,即便她在睡梦中,也巴巴打车送上门,就怕他去找别的女人。
如今想来,荒谬至极。
他们从来不是男女朋友,没有资格要求对方忠诚,无论身体,还是灵魂。
“站住。”
走到办公室门口的秦韵脚步一顿,掌心骤然收紧,指甲嵌入肉里都浑然不觉。
转过身,她问道:“江总,还有什么事吗?”
“今天还没有结束。”
“嗯?”下午六点了。
“要加班。”
加班地点不在公司,在江霈的别墅。
酣畅淋漓地干了好几场。
秦韵掐点下班,午夜十二点果断抽身而出,容色清冷,丝毫没有上一刻的娇媚疯狂,有条不紊地穿上自己的衣服,看向进行到一半戛然而止有些茫然的江霈,深深一鞠躬:“感谢江总这三年来的栽培。”
——
机场。
秦韵排队安检,精神不是很好。
离开江霈的别墅后,她打车到机场附近的酒店,不知道是外面太闹腾,还是心里太闹腾,翻来覆去睡不着。
其实,她可以留下的。
只要她没看见林悠悠衣衫不整地从江霈的房间里走出来。
或者,装作没看见。
秦韵自嘲地笑了下:谁认真谁输,她认输。
看见一个林悠悠,她就心痛到无法呼吸,再来几次,她怕是小命堪忧。
为了活着,她只能逃离这座有江霈的城市。
过了安检,秦韵接到江霈的的电话。
她下意识抬头望安检队伍后面看,却没有看见那张俊朗的脸。
她接起电话:“有什么事吗?”
“你这什么口吻?”
“江总,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
半晌后,江霈开始说问题。
秦韵条理清楚地告诉江霈,以后此类问题可以问谁谁谁。
挂断电话,秦韵长舒一口气的同时,捂住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
她刚刚在期待什么呢?
期待江霈挽留她吗?
秦韵垂下头:戏别太多,不然只会一伤再伤。
秦韵下飞机,看见来接自己的母亲。
秦韵皱眉:“妈,你怎么不在医院?”
“今年换了房子,我怕你找不到新家。”秦芳要替秦韵拿行李,被秦韵拒绝。
秦韵大致猜到情况。
自己勤俭习惯的母亲,肯定不舍得花钱。
秦韵二话没说,立即带着母亲去医院,去到医院,才知道母亲连手术都没有排。
秦韵气恼:“我不是给你钱了吗?”
秦芳说道:“早两天,晚两天,没什么区别。”
见秦芳怯懦地低下头,秦韵自知语气重了些,抱住秦芳道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害怕,害怕失去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秦韵跟医生交流后,医生表示要排到两个月后。
秦韵惊讶:“那么久?我妈妈的病情拖不得。”
“你妈妈拖不得,别人也拖不得。我每周最多做四台手术,现在在排队的就有几十个。”医生跟秦韵讲道理。
秦韵换了几个医院,得到的都是同样的说辞,急得快要哭出来。
秦芳安慰她:“没事的,做手术是这样。我这癌症早期发展到晚期没那么快,咱们耐心等医院电话就好。”
秦韵跟着秦芳回家。
吃完晚饭,跟久未见面的秦芳说了会儿话,洗漱完躺在床上,秦韵想起江霈说他认识这方面的专家。
她立即给江霈打电话。
江霈接起:“什么事?”
秦韵正要开口,那边传来林悠悠的声音:“谁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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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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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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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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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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