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就连。。。

  “呵--”

  “弗兰克告诉我你现在脑海里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你为什么现在反而不害怕了,是因为----”

  “好了,闭嘴吧。”

  余念眼见着弗兰克要说出来,她立马打断。

  “怎么?只允许你打断我,不允许我打断你?”

  余念眼神鄙夷地看着面前瘦弱的少年。

  “那你小小年纪还挺霸道。”

  “你怎么不继续问下去了?”

  “我为什么不继续问下去了。”

  余念接起弗兰克的话,头又往石壁后面扬了扬,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闭上自己的双眼。

  “因为啊。”

  “因为我猜到了。”

  “那不如你说说看?”

  弗兰克假笑,并不相信面前的少女能看出什么来。

  “不就是你杀了我之后也活不长了,反正我死这件事已然成了定局。”

  “你并不在意让我多活一会。”

  “毕竟,我多活一会你也能多活一会是不是。”

  余念一句接着一句,把自己的猜测都说了出来。

  空气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余念却好似没有察觉一般睁开了眼“怎么不说话了?”

  “被我猜对了是吗?”

  弗兰克赞许地看向面前的人,也学着余念鼓起了掌“到时我小瞧了你。”

  “如你所见,确实是这样。”

  ”我还知道一件事。“

  余念长长地叹息出声:“我还知道以你对我的厌恶程度来看,你一定会拿着匕首捅向我。”

  “因为你觉得只是用毒并不保险,虽然你也是中毒已久。”

  “你总感觉要亲手杀了我才稳妥。”

  弗兰克:“您猜得太对了。”他眼神都散发着愉悦的光,一副不可置信地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十分愉悦。

  “和聪明人交流的感觉,果然棒极了。”

  余念:“所以说快点吧。”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我现在浑身上下都疼你还不如给我点痛快。”

  余念中的毒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管如同蚂蚁在爬,尖锐的疼痛不停地在身体流转,痛得浑身直冒冷汗。

  弗兰克:“那我现在就成全你。”

  说完拿着匕首狠狠地朝着余念冲去。

  下一秒那把匕首就快准狠地刺向余念的心脏处。

  “扑哧---”

  锐利的匕首扎入心脏发出的声音。

  不过下一秒弗兰克就被一道金色的精神力狠狠攻击,被弹射到了另一边的墙壁上。

  “真的是不好意思啊?”

  余念勾起灿烂的微笑,语气抱着些许歉意。

  余念:“我太害怕了,一害怕就有些手足无措。"

  “没有伤到你吧?”

  弗兰克被那股凶猛的精神力,狠狠刺向心脏。

  顿时嘴里突出一片血雾,身体向刀绞一般疼痛感,痛彻肺腑。

  他竭力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费力支起自己的身子看向余念大声地质问:“你是故意的???”

  弗兰克:“在我刺向你的时候你调整,你迅速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那个吊坠正好对准我的心脏。”

  “你算好了?”

  “对啊,你可真聪明。”

  余念顿时笑得弯下了身子,笑声大得连声带都开始跟着颤动。

  “因为啊”像是终于笑够了余念一只手握住了插在胸口上的匕首“不止你想要我死透,想要亲手杀了我才保险。”

  “我也是这样想的哦。”

  “只不过我并没有杀你的,能力,只能借刀杀人喽。”

  闻言弗兰克想要起身的动作越发强烈。

  余念看见此刻狼狈的连爬起来都无能为力像个废物一般的弗兰克,讥笑出声。“被你所敬重的管家力量所伤的感觉如何。”

  “你要不要猜猜管家要是来到这儿。”

  “看见你这个他所想护住的少年,因为自己的力量而死掉之后的表情?”说到这余念似乎兴奋起来了,她猛地把胸口的匕首拔了出来,鲜血顿时迸溅出来,溅了余念一脸血红。

  “你,猜,猜,管,家,他,究,竟,会,不,会,自责呢?”

  余念脸上露出纯真的笑意,随后止住身上密密麻麻的痛感,喊着眼泪,用身后最后的一丝力气语气一字一句地说着。

  弗兰克闻言,朝着余念爬行的动作一顿,弗兰克气愤地抬起通红的双眼,望向一旁已然奄奄一息的余念,胸腔中的怒意如排江倒海一般,肩膀都气得止不住地颤抖,他现在想要把面前的少女扒皮抽筋喝血才能解恨。

  弗兰克脸颊抽搐,下嘴唇的压痕还在渗血,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真,该,死。”

  但是他一抬头就看见余念已然闭上了双眼,脸上还露出一副恬静的笑容,显得岁月静好的模样。

  “啊啊啊啊啊啊!!!!”

  弗兰克看着余念露出的笑意,恨不得撕碎这张笑脸,他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爬向余念,用尖锐的匕首要把她的嘴唇划烂,在朝着心脏的方向狠狠捅向十几刀。

  双手用力地在地上磨出了一道道刺目的血痕,他一边费力地趴着一边再嘴里恶毒地骂着。眼看着还有几步之遥自己就快要到达目的地了,但是全身温度的流逝加上毒药的发作,让他动弹不得。

  “不!!不能这样对我!!不要、。”

  他不甘的望向前方,渐渐地闭上了双眼。

  在管家看到独自飞来的翠鸟时,内心已经察觉到不妙了。

  他迅速和翠鸟沟通着。

  从翠鸟的记忆中看到了溢兰香时,他平静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了。

  他迅速朝着第四间石屋走过去。

  进了石屋之内发现了路边香气四溢的溢兰香时,面色越来越沉重,紧紧握住了身侧的双手。

  普通的溢兰香不可能香味会这么浓重。

  除非弗兰克那小子用自己的鲜血喂食了。

  想到这,管家一秒钟都不敢耽误,极速地朝着石屋的尽头赶去。

  但是在快到的时候,闻到了些许轻微的血腥味。

  他努力地告诫自己,会没事的。

  但是当他真正赶到石屋尽头打开尽头旁的那件门时,感觉时间都禁止了一瞬间。

  余念闭着眼睛安详地坐躺在石壁上,地上还散落着带血的匕首,胸口上一个巨大的血洞,离余念只两步之远的弗兰克姿态狼狈地爬在地上,双手曲起狠狠地抓住地面,漏出血痕,眼含不甘。甚至临死之前都没能闭上眼睛。

琇書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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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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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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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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