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条刚碰上伤口,他就拖长尾音喊了声疼,原浅不自觉得放轻了力道。
手在包扎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他光滑的肌肤,她心头一颤,慌张得加快了包扎的速度。
南宫苏低低笑道:“本王全身上下都是你的,你想摸哪里,不必客气。”
“下流,变态!!”原浅红着脸呵斥。
南宫苏突然转身,双臂撑在她两侧,将她困在马车靠板和他的胸膛之间,眼神魅惑的瞅着她:“你可知道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本王的下场是什么?”
他呼出的气息窜入她鼻尖,离得这样近,头一低,突然吻住她。
他的嘴唇有些凉,缓缓的覆上她后才逐渐滚烫起来。
他轻轻柔柔的亲她,软软的唇落在她唇角,轻抿了抿,原浅感觉有点痒,大脑好像停止了思考,随着他加重力道,她开始觉得胸腔的空气也不够了。
直到看到刚包好的伤口又沁出血迹,她才恢复理智的推开他,指着伤口道:“你伤口又流血了!”
南宫苏松开手,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道:“无妨。”
他的嘴唇软软的,还带着淡淡的粉红,唇形极度好看。
原浅开始相信,他说的她曾经亲了他一整晚的说法了。
她开始不太确信南宫暮说的,他们没有夫妻之实的事了。
“我们曾经是夫妻,那我们有没有……嗯……那个?”
他睁着无邪的凤眼问:“那个是哪个?”
“你明知故问!”
他故作恍然大悟,大声道:“你说的是圆房呀——”琇書蛧
原浅连忙捂住他的嘴,“你小声一点!”
他靠近她耳边道:“娘子有所不知,我们如此恩爱,你又格外热衷此事,为夫常常自责,因身体不好,让娘子少了许多闺房之乐。”
原浅听得睁大了双眼,一脸质疑。
怎料他又忽然提高音量道:“为夫知错了,以后一定加倍努力,让娘子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车窗外传来几声轻咳,还有大笑。
风心暖在马车外狂笑,还怪声怪调的大声道:“怪不得娘娘腔跟我抢马车呢,原来是好这一口呀!”
原浅脸红得像熟透的小龙虾,她怎么就忘了,脸皮于这男人而言,那可是身外之物!
她又不得不暗自谴责自己,太过于随便了,虽打着夫妻的名号,可与他正儿八经相识不过两日,这是睡也睡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
实在是太不矜持,为色所迷了!
他突然一个俯身将她压在身下,原浅大惊失色:“你……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马车!”
他挑眉,而后大笑:“你想到哪里去了,本王背上有伤,躺着肯定不行,趴着马车又太硬,才想借你当个软垫用用。”
两个人身体贴得太近,原浅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取笑道:“你心跳好快呀,本王现在可是伤患,你先委屈委屈吧!”
“南——宫——苏!!”马车内传来女人响彻云霄的怒吼,还有男人爽朗的笑声。
南宫苏觉得失忆后的她,实在太好玩了,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还特别的好骗,他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不开心!
一行人在日落之前赶到了西柳镇,安顿好后,原浅又被迫与南宫苏一间房。
她看着趴在床上的南宫苏,不满道:“大夫也看了,药也上了,做什么非要把我留着?”
“这样才能贴身保护你呀!”
原浅皱皱鼻子,冷哼一声道:“就你现在这模样,自身都难保还保护我呢,话说回来,你都不查一查是谁要杀你么?”
他睇她一眼,云淡风轻的道:“这种刺杀一路上多了去了,哪还需要花精力查,皇贵妃养的死士罢了。”
“南宫暮的母亲,她为何要杀你?不怕事情败落,引火烧身么?”
南宫苏莞尔一笑:“傻丫头,你可知何为死士?死士一旦被生擒,是会当场自尽的。自然不会影响到皇贵妃。”
“这些人如此忠诚,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这世间,哪来那么多忠仆,这些死士,不过是有至亲至爱被拿捏,没得选择罢了。”
“那……你也有死士吗?”原浅问道。
“本王不养死士,只养忠仆!不过——”他轻叹了口气,接着道:“忠仆好像选得颇为失败,冷风那种你也见识过了。”
“皇贵妃如此做恶,可跟南宫暮没有关系,他可从未有过害你之心。”
南宫苏不屑的冷笑:“是吗?你对他倒是了解,处处维护?他究竟哪里比我好?”
原浅拿了被子打地铺,一边铺床,一边说:“至少他从不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
原浅刚躺下,南宫苏伸手一拉将她拎上床,覆身将她困在身下,修长的食指顺着她的眉骨滑下,越过鼻尖,流连忘返的停留在唇上,“本王自是与他不同,本王喜欢和你做你喜欢的事。”
他俯下头正准备靠近,“哐”地一声,门被推开,“姐姐——这蜜瓜好甜哪,我刚给了冷护卫一块,你也尝尝?”
风心暖手捧蜜瓜蹦蹦跳跳的进来,突然圆圆的眼睛瞪住,泛上了兴奋的光,她毫不避嫌的凑到床跟前,“啧啧啧——你们俩够激烈呀,娘娘腔伤还没好就如此迫不及待呀?”
原浅恨不得找个狗洞钻进去,南宫苏咬牙切齿的碰出一个字:“滚——”
风心暖还真不是吓大的,她将瓜放在桌子上,搬了个凳子过来坐在床边,“我就是过来观摩观摩,你们别害羞呀!”
南宫苏伸手就要掐上风心暖的脖子,被原浅眼疾手快的拦住:“你这弑杀的爱好就不能改改?掐脖子上瘾是吧?”
原浅想到梦魇中的场景,用力推开他,从床上下来,拉起风心暖,朝门外吼了一嗓子;“冷风!你在门口躺尸么?”
冷风擦了擦嘴边的蜜瓜汁水,连忙进来。
“今晚你陪他!”语罢,原浅拉了风心暖就出了房门。
留下一脸愤怒的南宫苏和冷风这只待宰傻羊大眼瞪小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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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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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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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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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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