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浅心中一个邪恶的声音:食色性也,反正他也不知道。
她的手指取代了帕子,情不自禁的顺着胸膛摸了下去。
手感真好!胆子更大了些,再摸下脸吧,嘿嘿嘿嘿——
邪恶的手刚抚上脸颊,抬眼却对上一双清澈分明的眼睛,“摸得可还满意?”
原浅惊得滚下他的身子,“你你你你不是应该睡着了吗?”
他坐起身,弹了弹衣袖,讥讽道:“就你那点小伎俩,真以为能对本王为所欲为?”
看来练武之人和现代普通人的身体不一样,剂量还是轻了些。
“现在有劲儿傲娇了,刚才还跟个禽兽一样。”
“原浅!”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语气中是浓浓的警告。
“这冰晶石果然是宝物,比退热贴有效多了。不过若要根治……”
“本王这火毒,宫中御医也好,民间圣手也罢,皆是药石无医,你就少拿话诓骗本王了。
若是为活命,大可不必,只要远离本王,自然伤不到你。
若是怕守寡,明日随本王面圣,本王请父皇赐你和离书便是。”
“你不杀我?”
南宫苏落寞的笑了,“本王不过半年光景了,你是第一个抬空棺回门的豫王妃,又有着这一身的本事,本王杀你岂不是太浪费了。”
“之前那三个,真的是你杀的?”原浅八卦道。
他睇她一眼:“第一个吓得跌入池塘溺水而亡,第二个想跟情郎私奔从后山的悬崖上坠崖而亡,还是本王收的尸。”
“那第三个呢?”
“第三个倒是本王亲自动的手。”他冷笑:“竟敢行刺本王,你说,该不该杀?”
第四个也是你吓死的!原浅暗暗吐舌。
“明日随本王面圣,赐你和离书如何?”他嗓音魅惑,眼神却是阴侧侧的。
“说了能治好你,你竟然小瞧我?治不好你,我还就不走了!”
“轰”的一声,心上的壁垒好似崩了一个小角。南营苏悄悄松开蓄满了内力的拳头,修长的手指轻轻勾了下,“过来——”
原浅当他哪里不舒服,依言走了过去,手摸上他的额头。
“当真不走?”
“不是不走,是现在不走,我觉得你说和离的主意还是不错的,等治好了你,你再请旨吧。”
“哦——”他含糊应了一声,动作自然地将她顽皮的一撮碎发挽至她耳后。
原浅压根就没留意他的暧昧举动,继续滔滔不绝道:“所以,私下我和你只是医患关系,你要充分的相信我。”
“嗯,怎样才叫充分的相信你?”他把玩着她的发丝。
原浅不耐烦的从他手中抽出头发,又揩油!
“以后给你什么吃什么,不准再一人一半!”原浅正色道。
“私下是医患关系,那人前呢?”他不答反问。
“人前自然是恩爱夫妻,你这座靠山,我现在还是要靠一靠的。”在原家,她之所以能如此嚣张,还是借了他的势。
原浅暗暗盘算:一报还一报,等治好他,再寻处好地界带着原主母亲置宅长住。也算不白占了这身体。
“那明日随本王入宫,王妃可要记得今晚说过的,恩爱夫妻。”他语气加重了“恩爱”两个字。
见他笑得跟个狐狸一样,原浅头皮发麻,怎么有种被坑了还帮数钱的错觉?
“我查阅了资料,解你的毒需要的药材,其他都不难,只独一味雪冰莲难求。你可有听过此药?”
“传闻此花开在天山。”xiumb.com
“既然知道有解毒的药,以你的身份,为何不早寻了来?”
“此花可遇而不可求,六十年一开花,每次只开一朵,花期如昙花一现,绽放就得立刻摘下。否则就立时枯萎。
如若要寻得此花,须得本王亲自去,花开立时服用,否则即便取了来,也失了效用。”
“那你干嘛不去?”
他懒懒的瞥她一眼,“此种无稽之谈你也信?都只是传闻,从未有人见过此花,也没有人服用过此花。”
这个死傲骄!
“那你这毒又是谁给你下的?”
“你是不是话太多了点?”
“问闻望切,你不知道吗?”
他复躺下,闭上眼睛假寐,一副不愿意再谈的架势。
原浅鼻子哼了哼,不说拉倒!
折腾了一天,出门前吃饱的肚子,此刻又开始唱曲儿了。
她偷瞄他一眼,意识到她的目光,他索性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原浅猫着身子,轻手轻脚的拉开门,对门口守夜的冷影招了个手。
冷影走过来抱拳,“王妃有何吩咐?”
原浅小声道:“王爷饿了,厨房里出门前的烤羊腿还有吗?”
“有是有,只不过王爷向来不喜膻味儿,您确定王爷要吃这个?”
“啊?”原浅一愣,满脸黑线。
“冷影,你哪那么多废话,还不滚去准备?”门内传来南宫苏不耐烦的声音。
“是,属下这就去!”
原浅关上门,回过头来,尴尬的冲他咧嘴一笑。
他没好气的白她一眼,“等下拿你厅房去吃,别熏着本王。”
原浅眉开眼笑:“是是是,我保证不打扰您休息。您早些安息……”
“嗯?”
“哦,口误口误,您早些安歇,顺便考虑下给我一间单独的院子,省得我吃羊肉的时候熏着您?”
南宫苏盯着她半晌,扬起好看的唇角,飘出两个字:“作梦!”
翌日,天蒙蒙亮,原浅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被一群丫鬟滴溜了起来。
她挂着黑眼圈,打着哈欠,像个提线木偶般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这群化妆团队折腾。
“王妃娘娘,您戴这个碧玉珠花吧,低调又不失华丽。”一名妆容精致的丫鬟询问道。
“随便吧。”原浅抱着怀中的小枕头,懒懒应了一声。
“王妃娘娘,今日面圣当打扮得隆重些,再加个孔雀步摇吧。”
“随便。”她又打了个哈欠。
“穿什么好呢?”丫鬟在衣柜里来回挑选着。
“简单,方便,好上厕所的!”原浅这回可以发表意见了,她快烦死古人的衣裳了。
众人捂嘴偷笑,原浅头上被重敲了一记,她捂着头看向已经穿戴完毕的南宫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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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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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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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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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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