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神敔:木偶神女的悲婉吟唱>第88章 古悼这个人·避开陈谬德
  程叙不大赞同苏墨的说法,“这个古氏王爷,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性情不定,说不准下一秒就能把你的头取下来!”

  苏墨不予置否,古悼这个人,他还是要去见见的,再加上之前在大街上的见面,让他笃定,这个古悼,不是那么轻易就暴露自己情绪的人。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见见,陈谬德那边还需要你上心,把他赶出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程叙心里知晓,这些天他总是找了各种的借口去避开陈谬德,就连正面撞上了,也从来不说什么。

  但好像陈谬德发现了什么一样,每每都会上前询问,只是都被程叙躲过,一点机会都不给。

  就当程叙准备再想点法子的时候,没想到有人竟然已经替他解决了。

  “陈谬德死了?怎么可能?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程叙噌的一下站起来,脸上是浓重的不可思议,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心中一股难以说明的情绪涌了上来。

  “听说是陈大人出了大理寺被人刺杀的,本来是可以躲过这一劫的,谁知道对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直接用鞭子取了陈大人的性命。”

  听到下人禀报,程叙后退一步,脚下的步伐已经凌乱。

  陈谬德的死讯很快便传播的大街小巷,坊间传闻已是一个比一个离谱,就好像这件事跟大理寺脱不了关系一样。

  “现在该如何?你别忘了,陈谬德死这件事只有皇帝和你知道,其他的大臣包括两个皇子,都是不知道的。”苏墨问出了关键的一句,陈谬德的死太过于突然,他甚至都没有提前知道一点的消息。

  程叙深呼吸一口气,穿上官服悄悄进了宫。

  另一边,陈平得知自己儿子的尸首被送回来,身首异处,当即惊痛的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陈芊芊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父亲,当真是弟弟吗?”

  陈芊芊泫然欲泣,头上的钗环宝簪也被摘了下来,一身素净的打扮,伤心欲绝。

  陈平绝望的点头,儿子的突然离世,让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双手颤颤巍巍的,东西都快要拿不稳。

  陈芊芊搀扶着父亲走到灵堂,上面的牌位已经供奉,自己的夫人跪在一边,双眼空洞涣散,好像随时随地都会晕过去一样。

  陈芊芊不忍心看到这个样子,上前安慰着母亲,心中的悲伤被顷刻间放大,一时间她突然有些后悔,后悔纵容父亲参与到这些官场斗争里面来。

  “儿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抛下为娘,你让为娘该怎么办啊?”陈夫人撕心裂肺的呼喊着,悲痛伤心,哭天喊地。

  “这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要置弟弟于死地?”陈芊芊咬着牙问道。

  陈平站起来,怨毒的目光落在地上,双手握紧,什么都没说的就往外走。

  陈芊芊看着疑惑,但是此刻的她也没有心思再问一句。

  程叙进了宫,一路上都是黑着脸,情绪被他死死的压着,一点也不敢外泄。

  “大人这是何种神情?陛下见到了也会忧心的。”赵德全隐晦的提醒着,而程叙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径直大步的往前走,一步都不愿意停下。

  时宇坐在昭阳殿里,身上的龙袍干净敞亮,却不像他这个人,似乎格格不入。

  “臣程叙参见陛下,陛下万康。”

  时宇淡淡瞥了一眼,抬手让他起来了。

  还没等到程叙说话,时宇就接着说道:“爱卿辛苦了,朕已经知道了消息,看来爱卿出手很快,朕很欣慰。”

  这句话听着真是别扭极了,看着时宇如此云淡风轻的样子,程叙心中忽然一阵恶寒,他第一次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程叙咬着牙没有反驳,而是含糊其辞的回应道:“陛下言重了,只是微臣很是好奇,为何此人会成为陛下的眼中钉?”

  时宇猛地抬头看过来,眼神压迫阴冷,似乎是在职责程叙。

  指责他不该多嘴。

  “既然爱卿无事了,那便退下吧,赏赐朕会送到你府上。”

  程叙一看自己要被赶出去了,也没有办法再说什么,只是这一切还真是像笑话一样。

  明明上早朝的时候还好好的,一转眼就变成了这样,当真是造化弄人。

  不过现在程叙担心的是陈家人,陈平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如今突闻噩耗,只怕是整个人都不好受了。

  程叙回到府上,苏墨带着新消息站在了他对面的位置上。

  “小厮口中的那个女人,应该是欧阳魅。”苏墨拿着一张画像,递给程叙,“因为陈谬德的尸体就是这个女人送来的,这是当时路过看到的人画出来的画像,有些像欧阳魅。”

  程叙怔愣的接过,万万想不到会是他。

  “那也就是说,此事是古悼在背后捣鬼?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何又来趟这趟浑水?”

  “如果我没猜错,古悼应该是想借刀杀人,反正他是帮着皇后做事的,他们两个人一天没有掰,那就一天还是一条船上的人。而皇后这些年来视你为眼中钉,自然不肯放过此等诬陷你的机会。”

  “既然这样,古悼还敢这样的让欧阳魅大摇大摆的路过大理寺,把尸体扔在那,他就不怕被人认出来吗?”

  苏墨摇摇头,在他心里,古悼从来不在意这些,就算是被人发现了,他也没在怕的。

  “古悼这个人的想法确实独特,欧阳魅这样大张旗鼓的出现在大理寺,就是不怕别人发现。而古悼,也是借此在向我们示威,因为他们会把这一切都推到你身上,连同那位扛着尸体的人。”

  不得不说,古悼这一步棋,走的真是漂亮,直接将了他们一军!

  程叙黑着脸,绞尽脑汁也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古悼想要跟你合作,所以就只能那陈谬德开刀,逼得你不得不臣服于他。不过我现在不知道古悼他们是怎么知道皇帝让你杀了陈谬德的。”

  “要说是巧合,想必我们也不会信,无缘无故的他们就把目标放在了陈谬德身上,当真是无孔不入。”

  程叙沉默的听着,心里已经做好了被陈家人声讨的准备,但是他还是会尽力保下陈家人。

  陈平走到程叙府上,声嘶力竭的大喊着,非要程叙出来给他一个说法。

  “程叙——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敢谋害我儿,其心可诛——!”

  “程叙!你这个狗官!滥杀无辜,草菅人命,你给我出来!”

  程叙在里面听到声音,忙不迭的走出来看,看见陈平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的控诉着,眼神说不上的无奈和心酸。

  “陈大人,有什么话我们进去再说成吗?”

  陈平听到这话,非但没有让陈平站起来,还让他更加的变本加厉,坐在地上无所谓的大喊着,就好像周围的人全都该着他一样。

  周围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程叙站在原地没动,最后还是找人将陈平抬了回去。

  “陈大人,您不觉得您现在有些无理取闹吗?”

  陈平一听就不乐意了,神情悲痛的险些说不上话来,眼泪簇簇的往下掉落,平常不苟言笑的男人此刻却哭的像个孩子。

  程叙看着心中也不好受,但他却也不能将圣旨上的东西告诉他,便只能生硬的安慰着。

  “陈大人,令公子真的不是本官所杀,本官虽说执掌大理寺,但不至于连个人都容不下。”

  “况且您可以细想一下,若真的是本官,那我怎么会等到现在才杀了他?先前几年我上战场打仗的时候,大人应该有所耳闻,我向来不喜欢拖沓。”

  陈平从双手之中抬起脸,满是泪痕的脸上还带着一分质疑。

  “此话当真?”陈平阖眼叹息,心中却还是不肯轻信。

  程叙点头,他也明白此时说什么陈平都不会相信,只能来日方长,再说了。

  “大人可以好好想想,是不是之前陈公子得罪过什么人?”

  陈平摇头,“他虽然平日里纨绔,但是也是知道分寸的,尤其是有了大理寺的官职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花天酒地过。”

  “那是为什么,陈大人平日里也应该想想,是不是你们陈家,被人当枪使了?”一直没说话的苏墨突然蹦出了一句话,陈平狐疑的看过去,只看见了少年抱着胳膊,和淡漠的语气。

  “这位公子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我们陈家命当该绝吗?”

  “陈大人理解的还真是好,在下从来没有这样说过,陈大人不妨仔细想想,是否从开始陈公子进到大理寺的时候,就是有预谋的。”

  陈平看向程叙,程叙眼神躲闪,没有回复这句话。

  几乎是一瞬间,陈平就推断出来,程叙肯定知道点什么,也肯定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被杀。

  “程大人,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还请你告诉老夫,老夫必当感激不尽!”

  程叙为难的摇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陈大人,你就别为难他了,实在是我们不能说,无能为力。”苏墨在一边替程叙说着,语气说不上有多好。

  陈平没有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过往的人唏嘘感叹,都指着他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大抵是在说陈平的命运悲苦吧,毕竟中年丧子,对他来说,可谓是一场灭顶的灾难了。

  世间烟火,总有一盏会落在你的身上,点燃起莹莹光亮,最后慢慢消失,就像是人的命数一样,转瞬即逝,却又有不同的烟花。

  陈平回到家,陈夫人已经哭得累晕了过去,陈平踉踉跄跄的走进去,双手上沾满了泥泞,黏答答的很是不舒服。

  头上的白色头巾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头发耷拉着,发髻散乱,眼神中布满了红血丝,脸色蜡黄晦涩,看着触目惊心。

  陈芊芊见父亲这个样子,心痛的难以复加,只好上前扶着他慢慢往回走。

  “父亲,您这样,谬德不会放心的。”陈芊芊忍痛说道,娇俏的脸上也是布满了泪痕。

  陈平此时听到女儿说话,才想起来走之前程叙说的话,连忙拉着女儿的手,语气急促慌乱。

  “芊芊,你在宫中一定要小心,莫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皇后和皇帝,听清楚了没有?”

  一句话,让陈芊芊似乎明白了什么,“爹,您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您方才去哪了?”

  “……我没去哪,你记得为父的这句话,在这个世间,能信的只有你自己。”

  由此,陈芊芊更加笃定父亲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番话。

  而陈谬德的死讯传到皇后的耳朵里时,皇后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细看得意洋洋,神情高傲。

  “娘娘,陈家唯一嫡子已除,只要让陈家人相信这件事是程叙做下的,那我们便可高枕无忧。”

  皇后拿着鱼食,玉指捻起一撮,扔进池中,看着小鱼儿争先恐后的争抢,脸上的笑容多到数不清。

  不过皇后还是有些担心,“你再去想办法递个消息出去给零儿,把这件事好好的说一说,反正零儿跟程叙向来不对付,要是能趁此机会将程叙这个眼中钉拔除,才算是真正的解决了心头大患。”

  “是,属下明白,属下即刻就去。”

  皇后得意的笑着,脑中记忆猛地想起前不久看到的那两张画像,眸中再次浮现出了一抹杀意。ωωω.χΙυΜЬ.Cǒm

  杀意既出,就没有再往回收的道理!

  于是皇后心中,有了别的办法。

  既然是他们主动撞上来的,那就别怪她心中无情了。

  “该布个局了,陛下好像还不知道他们还活着的消息呢,真是老天爷都在帮本宫。”

  皇后抓起最后一把鱼食,广撒网似的扔进去,看着他们争抢的劲儿,娇笑一声,转身离开。

  皇后考虑的的确周全,一念之间,仿佛就能有会不同的结局。

  “娘娘,若是王爷知道此事,当面跟程大人对峙怎么办?到时候万一陛下怪罪下来,该当如何?”

  “陛下才没有闲心去管这个,再说了,陛下现在被陈家人弄得不行,首辅也在前朝横插一脚,诉说着前不久儿子意外被杀一事,想必陛下现在焦头烂额,自然也就不会再管。”

  皇后得意的仰着下巴。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只有足够乱,她才能乱中取静,成为最大的赢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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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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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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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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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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