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神敔:木偶神女的悲婉吟唱>第53章 狗急要跳墙·错失的机会
  “皇后此话说的自然不错,只是比起零儿,朕心中已经有了更合适的人选。”

  时宇摆了摆手说道:“这些年跟在老大身边的一直都是旌旗将军,想来,比起行军作战,除了老大之外,也就是旌旗将军最为合适,所以朕打算派他前去,而老大从旁协助,这样也可万无一失。”

  皇后仔细琢磨着皇帝的这番话,从外看皇帝不重用时零,反而让时零作为一个协助,而从内里看,这样反而对时零是最安全和最保险的方法。

  “兰儿,你觉得如何?”

  “父皇,儿臣觉得您的话在理,若是让大哥单枪匹马前去,万一战场上遭遇不测,那就糟了。”时兰小声的说道,言语间带着一层深刻的担忧,不像是装的。

  时宇点点头,“既如此,那就按照朕方才所说的来,赵德全宣旨。”

  “派旌旗将军率三万精兵赶赴边关,大皇子时零于5日后前往支援,并率领三万精兵。”

  赵德全跪下来恭敬的接旨。

  “父皇英明。”时兰跪下来,眼眸深处的不甘和愤懑被遮盖下去。

  在场的人,心思难测,每个人的心中或多或少的都存在着一两种的看法,但只有皇后是真心欢喜,毕竟时零是她的儿子,此事一出时零必当可以回京都。

  “行了,赶路吧,争取在五日之内到京都。”

  皇后点点头,扶着皇帝站起来坐进了马车,一些人又浩浩汤汤的开始赶路。

  边关的战事愈发吃紧,运往边关的粮草和银子也是一箱一箱的运。这几日朱砂和苏墨他们上街的时候,都会看到官府在向百姓征税,而且百姓一交交上去都是几十几百两银子。

  有的百姓拿不出来,就只能用干粮相抵押,一时间镇上人心慌慌,都在祈祷此事能顺利结束,这样朝廷就不会再向他们征收税。

  “墨哥哥,说朝廷为什么要在我们这里征税?听说街上的大爷大妈都很糟心。”

  “朝廷征税自然是有他的理由,或许就是因为边关打仗的战士们需要吧。”

  走在大街上,苏墨和朱砂看着来往的人群,突然有些庆幸,庆幸他们还小,庆幸他们不需要成家立业,也不用交税。

  再加上这几日春考就要来临,苏墨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所以自明日开始他就要在书院闭关。

  所以朱砂才打算趁着今日好好的再逛一逛,因为明日苏墨闭关的时候,她也要回家待上几天。

  然后再等到春考的时候过去等着苏墨。

  “墨哥哥,你答应我的,陪我好好玩的。”

  “玩吧,今日夫子说了,可以让我们在宵禁之前回去。”

  朱砂听到这个,高兴的在原地转起了圈圈,两个人穿遍了大街小巷,然后又坐在戏台子前听说书人唱戏。

  只不过这戏与平常他们所听的戏曲不同,这戏是皮影戏,讲述的故事也很凄美。

  这皮影戏讲的是一对痴男怨女的故事,他们二人相识于一池莲花池中,那时的他们年龄尚小,彼此之间成了互相的玩伴。

  只是后来世事难料,两个人因为家中变故分开,在相遇的时候,少女已不记得少年。

  无奈,两个人世家联姻,只是婚后的生活过得并不幸福,时常怨怼,最终少女郁郁而终,少年终身未娶。

  可直到最后,少女都未曾记起眼前人便是自己惦念了许多年的心上人,却也未曾忘记自己曾有一个年少时便欢喜的人。

  到此结束,朱砂听的泪流满面,仿佛这个故事和她亲身的经历很是相似。

  苏墨忍不住偏头看了她一眼,眸中深藏的那些旖旎,也在顷刻间喷涌而出。

  若是此刻朱砂回头望一眼的话,便能看见苏墨眼中暗藏的那些氤氲。

  “墨哥哥,这个故事好伤感啊,听的我都好伤心。”朱砂双手托腮,胳膊肘放在膝盖上撑着,说出的话中却包含了一丝伤感之意。

  苏墨配合着点头,胸腔中募地发出一声低沉而又无奈的叹息。

  罢了,总归她的年纪还小,自己也不多强求了。

  忽然,从天而降的雨点,打破了这热闹喧哗的气息,寒雨骤降,冰霜碎点,仿佛一点一滴都敲打在了苏墨的心上。

  他不禁伸出手去接住那降落的雨点,感受着它打在手掌心的那一刻所散发出来的寒意,冰清玉洁,晶莹透亮。

  “墨哥哥,我们回去吧,一会一会就晚了。”朱砂伸手挡着头顶上的雨,目光追随到了苏墨身上。

  “好,我们走吧。”苏墨伸手牵住朱砂的手,将其包裹在掌心,试图传递温度给她。

  两个人着急忙慌的跑在雨幕当中,偌大的雨是随之形成了一道像帘子一样的幕布,滴答滴答的往下落着,声音清脆,入耳明媚。

  终于,他们赶在雨势更大之前到了书院,站在屋檐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雨点,只不过衣裳还是不可避免的湿了。

  萧子逸撑着伞站在院中,目光所致皆为寻找。

  “哎,你们终于回来了。外面这雨下的好大,你们要是再不回来,我就以为你们回不来了。”萧子逸看见他们,连忙撑着伞走过去,顺手递过去几个干净的手帕,让他们擦拭一下身体。

  “我们本来是要回来的,结果路上听到说书人在讲皮影戏,我们便听了一会儿,没想到听完就下雨了。”朱砂耐心的解释着,她也没想到,刚好时机就那么巧,在讲完皮影戏的时候就下雨了。

  “快进来吧,快进来。刚才一看下雨了,你们还没回来,就知道肯定淋雨了,所以我就让下人准备了洗澡水,你们沐浴一下吧,顺便换身衣服。”

  不得不说,现在的萧子逸非常的贴心,果然是跟他们待在一起待久了,该学的全都学到了。

  朱砂鼓励的拍了拍萧子逸的肩膀,“不错不错,知道关心我们了,非常好。”

  回房间换了衣服之后,院中的雨势不小反增,底部的寒气也逐渐蔓延而上,顺着脚逐渐往上攀岩。

  朱砂穿外袍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床旁边放了一双新的云锦制鞋,浅蓝色的看起来跟自己身上这一件很是相配。

  她不禁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上面的材质细腻柔软,一点也不似之前的那双鞋粗糙暗沉,想来这应该是极好的面料。

  这双鞋做工细致,摸起来柔软,应该是前不久刚刚做好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对她这么好,居然还给她送鞋。

  朱砂穿在脚上试了试,鞋垫偏软,走几步也很舒服,一点儿也不硌脚。

  “墨哥哥,这鞋是不是你送给我的?好好看。”

  苏墨循声望过去,见她的脚上穿上了一双新鞋,可这双鞋并不是自己做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那张欣喜过望的脸上。

  “很开心?”

  “当然了,我从来还没有过这个颜色的鞋子,之前的鞋子都是白色或者是紫色的。”

  朱砂走了好几步,来来回回的提着裙摆也不觉得厌倦。

  正好此时萧子逸从外面进来,看到她穿着鞋在湿滑的地上行走,笑着问道:“怎么样?这鞋穿着舒服吗?”

  “舒服舒服,这鞋难道是你送给我的?”朱砂看着他明显欢喜的模样,不禁问道。

  “对啊,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还没有给你们送过什么,所以就给你们一人打造了一双鞋,苏墨哥的是一双黑色的。”

  “天哪,萧子逸,你这人也太好了吧,从前怎么没发现呢?”朱砂两三步跳到他身边,看他手上端着托盘,伸手随意的接过,放在了桌子上。

  这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整夜,晚上他们睡觉的时候也都捂紧了被子,不敢露出一点儿,生怕被冻坏。

  翌日清晨,苏墨收拾好了自己的包袱,跟着程叙上了马车,准备前往石城参加春考。

  朱砂和萧子逸站在门口送着他们上了马车,临走的时候,朱砂还说要让苏墨好好准备春考,不用担心她。

  “萧子逸,走吧,今日我们去城郊玩。”等到他们走了之后,朱砂期待的搓搓手,她之前一直想要去城郊玩,但是苏墨怕危险,一直不让她去,现在好不容易送走苏墨了,她说什么一定要去玩个尽兴。

  萧子逸跟在她的身边,一路上都在劝她要不要再仔细考虑考虑。

  毕竟城郊外都是一片密林,其中有什么难测他们也不知道。

  “朱砂,要不我们就别去了,我们就在镇中玩吧,外面的密林太大了,爹爹从前也不让我去。”

  萧子逸畏畏缩缩的看着眼前的那片密林,虽说现在还处在冬日,枝干上并没有多少树叶包裹,可风一吹,咯吱咯吱的声音比平常沙沙的声响更要吓人。

  萧子逸不禁攥紧了朱砂的衣袖,声音颤抖,“我们真的别去了,回去我给你买糖葫芦吃好不好?”

  朱砂看着面前的密林,轻嗞一声,不在乎的说道:“这有什么的,不就是一片树林吗?难不成大名鼎鼎的萧公子还怕这个?”

  听着她的打趣,萧子逸头一次没有为自己辩驳,这林子里面这么大,万一出来个什么花鸟野兽的,他们可怎么办?

  朱砂却怎么都不肯听他的,径直的朝着那片密林走去。

  只不过越往深处走,他越发现这片密林虽大,但噪音却不少,就像现在他们站在了距城门约摸十里外的地方,可是城门那里的动静他们还是能听到一点。

  林中寂静,平日里那些爱啼叫的喜鹊,此时却不见了踪影,好像以往它们不复存在一样。

  只是朱砂到底有些失望,因为这密林当中没有什么有意思的,全都是树枝,光秃秃的,上面没有一点绿芽。

  “白来了,还以为里面能有什么呢。”朱砂失望的低下头,脚下来回踢着几块石头,好像有了些不耐烦。xǐυmь.℃òm

  正当他们转身欲走之时,突然听见密林深处传来几句吼叫声,这声音不像是野兽所发出的,倒像是有人在里面吵架。

  朱砂好奇的又往深处走了几步,一边又小心翼的蹲下身,看着里面站着的几个人影。

  “都准备好了吧?没有什么遗漏的吧?”

  “主子放心,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听闻皇帝已经下了旨,要让时零率领三万精兵前往边关,属下一定在去的路上让人截杀!”

  “好!只要能把这人杀死,那时宇肯定就会狗急跳墙,到时候主上的大业就能完成一半。”

  几个人的谈话声传到朱砂的耳朵里,这些计划也被她听了去,朱砂不免觉得有些心惊。

  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人在密谋如何截杀皇亲国戚!

  朱砂抿唇悄悄躲着,顺手捂着萧子逸的嘴,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就去办吧,事成之后再此汇合,不成功便成仁。”

  等到他们走后,朱砂和萧子逸从后面走出来,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突然蔓延上了一股寒意。

  他们要尽快回去告知镇长,绝对不能让他们的计划得逞。

  黄昏时分,地上的路差不多已经干涸,城门半关,再有一刻钟便要关城门。

  朱砂和萧子逸走回去,街上的商贩大部分也已经收摊回家,两个人一路走回去,正好看见了从村里过来的沉凡夫妇。

  “朱儿,你去哪儿了?我们在书院等了好一会儿,结果夫子说你出去了。”沉凡见到女儿第一反应就是问她去哪儿了,眸中盛满了担心的神色。

  “娘亲,我和萧子逸出去玩儿了一圈儿,您怎么来了?爹爹也来了?”

  “我们正好来镇上卖东西,想着你在这读书,便想来看看你。谁知道你居然出去玩了,是不是整日里不好好读书,光想着出去玩儿?”沉凡嗔怪的上前捏住了朱砂的耳朵。

  朱砂疼的嗷嗷直叫,朱锐在旁边看着,也不说帮忙。

  “娘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来之前也不说给朱儿写信,朱儿当然不知道你要来了。”

  一家人有说有笑的,萧子逸站在旁边听着,也跟着笑。

  “娘亲,爹爹,这就是我经常跟你们说过的萧子逸,平日里我和墨哥哥在书院的时候,就是他一直照顾我们。”

  “哦,原来你就是萧子逸啊,小伙子长得挺好。”

  “伯父伯母好。”萧子逸笑着打招呼,毕恭毕敬的请了他们进去,夫子站在院中,看到他们进来也是热情的上前打着招呼。

  几个人聊了很久,其中夫子还提到了朱砂和苏墨的一些学业问题,不过都是一些小问题。

  晚上的时候,沉凡夫妇为了不打扰他们,在外面找了一间客栈入住,而朱砂也因为好久没见爹娘了,所以跟着他们住在了外面。

  只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客栈离萧府很近,所以晚上他们睡得也不是特别的安生。

  时零坐在桌前,看着桌子上展开的圣旨,神情莫测。

  这正是前几日时宇在路上时所下的圣旨,上面写了让他率领三万精兵去边关,而如今时零却在纠结到底该不该去。

  “殿下又在为圣旨一事烦心吗?”完颜氏走过来,走到他身后,伸手替他捏着肩膀。

  “是啊,本殿不知道该不该去,若是去了此事若成,那本殿与你可否就能回京都?若是不去本殿尚可留在这儿,可父皇那边又不知如何交代。”

  时零头疼的便是这个,他不确定自己去了边关什么时候能回来,而回来之后自己又是否能再入京都,不必待在这穷苦小镇。

  完颜氏垂下眼眸,心中心思活络,“殿下何苦担忧这些?毕竟这是圣旨,殿下只管去,就像殿下说的,若是此事成了殿下还有回京都的把握,可若殿下连去都不去,那是真真就回不去了。”

  这番话像是劝解,又像是一层把握。

  “……好,那本殿便带着精兵前去,你即刻就去准备,本殿日夜赶路,要先到京都率领精兵之后再朝边关奔赴而去。”

  “是。”

  给时零收拾好了包袱之后,时零骑着马出了萧府。

  府外,隐藏着的杀手伺机而动,个个手上都拿着刀剑,蒙面,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等看到了时零出府之后,他们打了一个手势便蜂拥而上,瞬间堵住了时零的所有出路。

  时零被迫停下了马,看着自己被围在中间,面露杀意。

  “你们是谁派来的?竟然敢拦在这里,不怕本殿杀了你们吗?”

  “呵,如今这个局面,谁杀了谁还不一定!”

  时零沉着眼眸,这他们如此口出狂言,拔出了手中的剑。

  瞬间,双方的厮杀声开始,刀枪的碰撞声更是此起彼伏,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口吐鲜血,刹那间鲜血流了一地,惨不忍睹。

  就连时零,身上也多了好几道伤口。

  不过好在,都是些皮肉伤,不严重。

  那些人被他杀死之后,时零骑着马冲出重围,奔向城外。

  夜晚的厮杀在天亮之后逐渐显现,出门摆摊的商贩,看到地上一摊子血迹,都吓得不敢再出门。

  很快镇长便派人来查看,就连官府也派了人过来,自从上次时宇来过小镇之后,觉得镇上的百姓不错,但就是缺少官府,所以便在此设立了官府。

  地上的人已经死透了,统一的着装,都蒙着脸,很轻易的就能看出他们的身份。

  “镇长,这些人想来是杀手,但至于再次有何目的,本官还不知道,待本官回去查明之后再禀告于您。”

  “好,劳烦大人。”镇长同样行礼,两个人互相恭敬,看着别扭极了。

  而这里发生的事情也吵醒了尚在睡梦当中的朱砂和沉凡夫妇。

  他们三人匆匆穿好衣服,下楼到门口才发现原来围了这么多的人都在看着中间的那几具尸体,他们也因为好奇上前看了几眼。沉凡一下子就看出这几具尸体之间有着不一样的联系。

  而他们身上的刀伤也不像是寻常人家所致,若是不会武功,那他们身上的伤是绝对不可能的。

  又细细的观察了一会儿,沉凡才带着朱砂离开。

  “叨扰了一日,我们也该回去了,朱儿这孩子还劳烦您多费心。”

  在来的路上,沉凡知道了苏墨去参加春考的事情,于是便一直耳提面命的看着朱砂,哪儿哪儿都是艳羡。

  因此朱砂便一直无奈的跟在身边,一会儿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会儿又扭头追着地上的石子走。

  眼下他们要走了,朱砂便提出要送他们出场,夫子看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让萧子逸跟着他们一起去。

  把他们送走,朱砂算是彻底的安心了。

  “萧子逸,你听见了吗?我娘亲对我耳提面命,一点儿都不像萧姨。”

  “这样多好,我娘亲天生的性子就是那样温柔,所以她才不吵闹的,要不然我娘亲就会跟你娘亲一样。”

  朱砂无奈的叹息一声,心中暗暗感叹,果然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娘亲。

  不知什么时候,苏墨已经到了石城,他和程叙一起歇在一家客栈里,几日后的春考已经成为大街小巷上百姓们讨论的话题,他们都在说今年的春考会不会与往年的大相径庭。

  “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是紧张了?”程叙侧身倚在门框上,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夫子这话是何意?难不成看到我紧张你很开心?”

  “虽然不是,只不过多嘴问一句而已,你不愿意听便罢了。”程叙耸耸肩,转身出去。

  苏墨透过窗户往下张望着,发现这里的大街上比小镇上的要热闹一些,就想着上街逛逛,看有没有什么稀奇玩意儿,可以给朱砂还有萧子逸带回去。

  于是他穿好衣服,拿上自己的钱袋,开门上了街。

  街上的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话,苏墨看见有不少人一会儿在这个摊位前面逛逛,然后又在另一个摊位前面逛逛,但其实两家摊子卖的都是同一个东西,只不过货比三家,追求货真价实罢了。

  看了好久,苏墨看到了一个摊位上卖着各种各样的吊坠,穗子,包括簪子,不乏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他看了觉得朱砂或许会喜欢,便在那个摊位前逗留了一会儿。

  只是这一趟上街,他好像还有别的收获。

  往回走的路上,苏墨听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

  他没想到时零在去往边关的路上居然遭到了劫杀,而且还就在镇上。

  这帮人胆子大的很,竟然敢在街上当街动手,虽然说是夜晚,但总归还是有些心急。

  更何况时零去边关的消息是时宇亲自下旨所说,若是这些人跟时宇或跟皇室有牵连,那他们究竟想做什么?难道只是单纯的想要杀了时零?

  可是说到底,时零就算如今被贬到了此处,那好歹他没有被废除皇子的身份,也就是说在时宇的心里,他还是自己的儿子,那就说明这些人跟时宇没有关系。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但是这些事情好像又都串联在了一块儿,共同指向的就是炎霄国的皇室。

  想到这些,苏墨的脸色不禁沉了几分,他随手在摊位上买了几个东西,然后赶忙转身回了客栈,拿出纸笔写了封信出去。

  远在京都的蒋书云是最后一个知道圣旨的,同时知道的还有被圣旨提名的旌旗将军。

  与此同时,时宇也从外面赶了回来,城门外,百姓们夹道相迎,边嗑着瓜子边看好戏似的看着时宇的马车。

  时宇从城门处进来,直奔皇宫而去,他前脚刚进宫,后脚旌旗将将军就带着圣旨入了宫。

  “陛下,微臣带着圣旨入宫,特向陛下请命,于明日出发。”

  “准,你且先去,零儿已经在回来的路上,等他回来,朕便叫他一同前去。”

  “是,微臣告退。”

  皇后回宫之后先去了后宫,多日没有看见时琛,一见到他,便欢喜的什么似的,连忙让乳母抱着琛儿过来,

  “娘娘回来了,五皇子这些天吃的还算是不错,娘娘抱抱吧?”

  “你去小厨房看看本宫要的银鱼鸡汤面好了没有?”皇后抱着时琛,淡声开口吩咐道。

  几日没回来,发现时琛的变化还是很大的,长高了,小脸也变得尖尖。

  “娘娘,你与陛下出宫的这几段时日,有好几个大臣往后宫中递了名册,想让娘娘您过目,许是因为前些日子陛下说要选妃,所以他们才会如此这般。”

  一个婢女走到皇后的身边,恭敬的低头说道,同时双手捧着那叠名册,一眼望过去发现叠了好几本。

  “一共有几户人家?”

  “八户,奴婢查验过身份,都是将军或前朝重臣之女。”

  皇后放下时琛,伸手随便拿了一个名册展开,里面是一个女子的画像,同时还有身家背景。

  陆续看了几个名册,上面的人皇后觉得都不怎么满意,于是便把他们随手一扔,直接扔在了地上。

  “再选选吧,看看有没有别人。”

  “是。”

  晚上用膳的时候,时宇照常到了皇后的宫中用膳,但皇后下午吃了一碗银鱼鸡汤面,此刻便不觉得很饿,只坐在一旁侍膳。

  “陛下,今日臣妾看了大臣们递上来的名册,其中几人臣妾觉得还可以,陛下要不要过目?”

  “这种事你看着便好,既然他们递上来名册,你就从中选两三个吧。”

  “那零儿……”

  时宇喝了口汤,这鸡汤喝起来味道虽然鲜美,但还是有些腻。

  于是他又让赵德全上了壶酒。

  皇后的话欲言又止,但时宇却一下子明白了她的目的。

  “放心吧,零儿虽说纨绔,但到底也不会傻到连这些都不懂。皇后平日里一直操心,难不成还要跟着操心一辈子吗?”

  皇后闻言,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些道理陛下也应该明白,臣妾只是一时乱了方寸。”

  “朕明白,皇后至纯至孝,朕明白。”

  时宇轻笑一声,“好了,别想太多了,晚上早点儿睡,朕还有一些奏折要批阅,就不陪皇后了。”

  “是,臣妾恭送陛下。”皇后站起来行礼,言语恭敬。

  时宇将积攒的朝政逐一解决了之后,便歇在了偏殿。

  第二日一大早,京都的城门刚刚敞开,就有一辆马奔驰而来,速度快的差点撞到路人。

  时零一路狂奔去了皇宫,蒋书云在后面看着,颇为震惊。因为他看到了时零身上的伤痕。

  还有那已经干涸却印在上面的血迹。

  时宇坐在轮椅上,刚准备上朝,就看见赵德全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说时零回来了。

  时宇连忙叫人进来,就在他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他身上的伤痕。

  “零儿,你身上的伤痕是何人所致?”

  “儿臣拜见父皇,回父皇的话,儿臣在奉命赶回京都之时,遭人劫杀,受了点小伤,已无大碍。”

  “劫杀?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劫杀当朝皇子!”时宇听后怒不可遏,并迅速下令着人彻查此事。

  “零儿,你既然有伤在身,那朕不妨换一个人去,你正好留在宫中养伤,如何?”

  “父皇,而且所受的伤,实则小伤并无大碍,已经差不多愈合了,所以父皇不必忧心。”时零一听要换人,立马有些不愿意了,连忙反驳道,“儿臣完全可以在三日后前往边关,还请父皇不必忧心。”

  “好,你既如此坚决,那朕就不拦着了,正好皇后也在宫中,你先去后宫看望皇后吧,三日后再出发。”

  “是,儿臣告退。”

  时零行礼退下,朝中大臣见到他进来的那一刻,多少也是有些震惊的,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中,从前的大皇子可是纨绔又自私,完全不像现在人瘦了一圈,好像也跟着成熟了一些。

  “好了,只是暂且先告一段落,等三日后各位爱卿同朕,一同送时零出城。”

  后宫中,皇后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不远处逐渐冒出来的绿芽以及花苞,品茶欣赏,好不悠哉。

  “母后,儿臣拜见母后!”

  皇后循声望过去,一见到时零的身影,惊喜出声,“零儿!你何时回来的?”

  “儿臣回来一会了,刚才刚去了前殿拜见完父皇,父皇允诺而且三日后出发,所以儿臣便来看看您。”

  “好好好,只要你这一仗胜了,便能回京都了。”

  “绝对不能失败!”皇后看着他,坚定却又很绝的说道。

  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好机会,也是一个绝不能错失的机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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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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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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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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