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了!!
原本松了口气的村民们,听到这话那脸色也是变了。
镇上的铺子关门了,粮价涨了,现在买粮食已经有人在排队了。
他们也不是啥都不知道的傻子,尤其是村儿里不少老人也是经过事儿的,一听这话顿觉不好。
也顾不得在猴子这里看热闹了,连忙回家去了。
这粮食……怕是得买啊。
这样的想法,一瞬间在不少人的脑海里划过,顷刻原本还在猴子这里看热闹,看他买了多少粮食的村民,消失不见了。
猴子见状松了口气,把玉米面搬回了家里放在仓里装好,就拿着工具到墙边仔细检查起来。
他这一次买回来的粮食有点多,家里又只有爷爷奶奶和他,要是后面大家都买了粮食,或者没出什么事儿还好,要是出了什么变动,怕是就危险了。
他得把墙这些地方加固一下才行。
前有于翠莲后有猴子,经过两人前后这么一折腾,原本村里要么不想买,要么想少买点的村民们,全都改变了注意。
当然,这其中还是有头铁的。
比如周大龙,又比如陆梅他们。
比起周大龙盘算着歪歪肠子,陆梅他们就不一样了。
完全是他们相信周正。
他就在府城里呢,真有那事儿还不得传个消息回来?或者咋样也得回来一趟吧。
然而都没有,既然这样,那就指定没事儿。
况且不仅周正没传消息回来,周成龙也没穿消息回来,是以留在家里两人压根儿就没当回事。
看到他们买粮回来,都嗤之以鼻。
只是相比下来,陆梅的反应要收敛很多,又想着沐棉确实是个运气好的,既然她都买那么多粮食,要不他们也跟着买点?
只是这样的想法,在陆梅刚升起来就被她婆婆骂骂咧咧打断,最后想想也只得作罢。
是夜
白天两人一个做衣服,一个搓棉花,两人都在家里窝了一天,虽说没怎么动但事实上还挺累。
加上天黑了后做衣服就伤眼睛了,两人吃了晚饭一起搓了会儿棉花后早早的就吹灯睡觉了。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入夜开始沐棉这眼皮就突突跳的厉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xǐυmь.℃òm
“嫂嫂,你怎么了?睡不着?”
沐棉这边的响动传到对面司英耳朵里,司英看着漆黑的屋顶问了一句。
“我这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有点慌,眼皮跳的厉害。”沐棉睡不着,没好气的从炕上坐起来。
夜色中,司英皱眉,声音却格外柔和沉稳:“没事的,我晚上惊醒一点,嫂嫂快点睡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沐棉哪儿睡得着,翻来覆去最后索性坐起来拉着司英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聊天。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司英靠坐在炕上,见沐棉这边没了声儿,起身点灯到沐棉这边看了一眼。
果然,还靠坐在炕上呢。
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将人放到炕上,把被子盖好。
夜里
沐棉睡的并不踏实,迷迷糊糊间听到一个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就在门边,本来还迷糊的脑子,骤然清醒,想到之前那突突跳的眼皮。
所以,这是来了吗?
想到这里,她把放在床边的衣服往身上一披,拿起她时刻放在床边的棍子起身。
就看到司英已经手拿棍子严阵以待的守在门口,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朝对面指了指。
沐棉顿时会意,走到司英对面。
司英朝沐棉做了个手势,意思先把人放进来。
虽说现在是晚上,但两人都刚刚醒来,相对是比较适应乌漆嘛黑的环境,不如白天看的清楚,但是大动作还是能看清的。
沐棉立马会意,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聚精会神的盯着门口。
反而是司英,疑惑的跟着比了个OK的手势。
司英:??
突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停下,一把镰刀穿过房门,上下小心翼翼的挪动的里面的门栓。
上次司英也是这样的。
这门也太好开了吧。
经过两次被撬门的沐棉,对此也是无语了,她也是在山里长大的,门也都是木门并没有什么所谓的防盗门。
可也没见用镰刀用棍子就能把们挑开的啊。
这门着实有点太不保险了,都说事不过山,这都两次了,说什么也要想办法把这门栓给换了。
不然,那不得时刻支着耳朵睡觉才行,不然万一哪天睡死了碰上又有人来撬门的,那不是就完犊子了?
正想着,只见那上下磨蹭的镰刀把门栓一点点挑开,最后往旁边一提。
本来还好好扣在门上的门栓顿时悄没声的被挑开,这手法,这本事,可比司英强多了。
也不知道是谁,不过不管是谁,马上就知道了。
正想着,只见原本被合上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从门外进来。
只见说时迟那时快,守在门后的沐棉和司英两人同时动手,拿起手上的棍子就朝那人身上狠狠抽去。
“啊……”
一个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那人下意识伸手就要去抓沐棉这边的棍子,司英哪儿能让他抓到,见状狠狠就是一脚踢在那人身上。
那人再次惨叫,哪里还顾得上反抗,下意识护住头就要跑。
能让他把门打开还放人进来,图啥,图的就是不让他跑了。
沐棉见状说时迟那时快,把门一推,那人跑没跑成,直接撞到了门上。
随即毫不留手的抽在那人身上,顺便瞅准机会给了那人两脚。
那人嗷的一声,再也忍不住了,抱头求饶。
“住手,住手,是我,不要打了,我是周大龙,棉棉我是大龙哥啊……”
原本沐棉打的有点累了,听到这话,yue了一声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狠狠的抽了两下才停手。
然后找了个布巾将人绑好,拖着周大龙就往村子里去了。
“棉棉,棉棉,你放了我吧,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你咋能这么对我呢。”
周大龙被布巾绑了个严实被两人拖了一路,身上痛的不行,心里也有些发慌,故作一幅深情不已的样子看着沐棉。
司英刚好拿着油灯过来,油灯照着周大龙那张被打的乌青还自认为很帅的脸,沐棉当场就差点yue了。
然而周大龙还没有点自知之明,见沐棉没有出声,以为她被自己的话打动。
“我知道,当初我没选你让你难过,可那也不是我想的,我娘不让她说你一个人还好,带还带着个拖油瓶。”
“我们家里也不富裕,养你虽说容易,可再多一张嘴还是有点难,不然我咋会不选你。”
周大龙一脸深情的看着沐棉,心中也是恼恨。
当初虽说沐棉饿的面黄肌瘦的,看着还不错,但林柔柔也不赖,两人都面黄肌瘦的相差并不是很明显。
可林柔柔只有一张嘴,一个人,而且会来事儿,娇娇滴滴的。
沐棉就不一样了,还带着个小叔子呢,虽说也没说一定要带着他,但也不能直接给人扔那里不是。
就想牛二一样,还得给那小崽子粮食呢。
思前想后他还是选了林柔柔。
可谁知道啊,这才几个月过去。
林柔柔还是那个林柔柔,和逃荒来的时候是有些变化,变白了又肉了,比起逃荒来的时候确实是要好看很多。
可比起沐棉,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了。
原本没有太多差别的样子,如今已经没法比了。
看着沐棉娇娇柔柔的样子,就一眼,周大龙的心中就升起了无限的悔恨,更别说她现在还有钱了。
沐棉本就恶心他不行,这会儿再听到这话,反而给气乐了。
见司英已经做好了火把,带着斗笠冷笑一声,将人狠狠一拽,直接拽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拖油瓶,谁是拖油瓶,我看你他妈才是个拖油瓶,你是你妈带的拖油瓶。”
“还你也没办法你也想选我的,你当你是谁呀,是个什么东西你选我,我让你选了吗?我允许选了吗?”
“说的好像你选了我就要答应一样,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随着沐棉的声音响起,周大龙似乎听到了什么让人心碎的话,不可置信的等着眼睛看向沐棉,一幅深情被辜负了的样子。
“你,你咋能这样说,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沐棉:??
当初??
沐棉毫无记忆。
难不成是原主说了什么?
思索就在伊一瞬间:“当初我说啥了,我啥也没说。”
沐棉一口咬定不认,反正不是她说的,她忘了四舍五入就是没说过。
周大龙还要再说,一旁的司英也已经把火把遮住,头上带了斗笠不再给他机会,一团破布揉吧揉吧塞进了周大龙的嘴里。
周大龙:“呜呜,呜呜呜……”
周大龙看着沐棉呜咽了几声,似乎有话要说。
沐棉直接一个白眼,不爽的拖着绑着周大龙的布巾就要下山,却被一旁的司英拦住从沐棉手里把布巾接了过去。
“嫂嫂夜路难走,我来吧。”
说完,手上使劲儿一拽,堪堪站起来的周大龙,脚下一个趔趄,又扑在地上。
一路上周大龙跌跌撞撞,也不知道司英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反正他堪堪站好脚下必定不稳。
这路才走了半截,周大龙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个泥人,等到里正家门口时,整个人糊的已经看不出是谁了。
沐棉上前敲门,到底是三更半夜了,愣是敲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张有才不满的声音传来。
“谁呀!”
三更半夜,扰人清梦,张有才气的不行。
他还准备第二天一早起来去府城买粮食呢,谁这大半夜的不睡觉!
“里正,是我,不好了我家里遭贼了,快开开门啊。”
沐棉懒洋洋的站在门口,声音一幅慌乱着急的样子。
前有沐棉把竹芽的生意让出来,后有她提醒府城粮食涨价,两次下来张有才对沐棉的印象很是不错。
冷不丁一听声音是她,心里虽然还生气但火还是去了半分,可在听到她说的话后,立马惊了。
顾不得生气,连忙穿上衣服跑到出去。
“咋回事,咋遭贼了,人没事吧?你别急我马上叫人去追”
张有才可是知道的,沐棉上次就买了不少粮食,这次既然能知道府城的粮食涨价了,那肯定也是买了粮的。
这么多东西,可不是容易糟贼。
他想着,沐棉的声音那么慌乱,家里又只有她和司英,两人都是个弱的加上这大半夜的睡的死,怕是出事儿了。
谁知道,他一开门,以为出事的两人好好的,啥事儿没有,手上还牵着一个泥猴。
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
“这就是那毛贼?”
张有才指着滚成泥猴一样的周大龙问了一声,然后也不等沐棉回声,就是一脚踢在周大龙身上。
“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久安村也是你能来偷的?”
以为有救了的周大龙,被打蒙了。‘呜呜’叫了两声。
里正,是我呀,大龙啊。
“呜,你呜,你呜啥呜,你还敢呜!”
张有才见他朝自己呜呜,又是一个大比兜。
沐棉:!!
司英:……
两人相视一眼,不知道张有才这是什么反应。
就张有才打人这会儿工夫,被刚刚沐棉的敲门声吵醒的隔壁邻居们,也都纷纷开门。
一个个披着衣服,睡眼朦胧的双眼透着激动。
“嘿,还有人敢道我们久安村来当贼,看老子不打死你。”
说话的这人就住张有才隔壁,刚刚张有才的声音又不小,自然听到了,是以一出来就是一个大比兜打在周大龙身上。
随着男人的话和动作落下,后面听到动静过来的人听了一耳朵过后,跟着加入了战场。
对着地上的周大龙还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终于,被这几人操作给搞的一脸懵逼的沐棉回神怕把人给打死了,拉了拉张有才。
“里正,别打了,别把人给打死了,那是周大龙。”
张有才到底是年纪大了,况且一开始打了两下这会儿也退出了战场,听到沐棉说那是周大龙也吓了一跳。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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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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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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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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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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